坐在电脑前,张笑语用右手食指转动着鼠标滑轮。电脑屏幕上的图片随着她手指的动作,上下滑动。翻了许多的网页,查找了好多的照片,没有一张可以跟宝宝身上的烙印对上。 张笑语左手撑着下巴,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难道是我想错了?”不死心的又翻找了几个图片网站,还是毫无头绪。 耸耸肩,她叹了口气。 算了,早晚会知道的。 她今天把小宝宝哄睡觉,自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那天给宝宝洗澡时她就注意到了,那个烙印已经完全长好,肯定是在小家伙很小的时候就烙上去的。 好奇心害死猫,这话绝对是在说张笑语的。 打了个哈气,看了下各个网站上的收益,张笑语撇撇嘴,她得想些别的办法赚钱了,这阵子总是入不敷出,要不是有无线收入和保底稿费,恐怕她连存款都得动用,那是她以后的嫁妆啊。 前阵子她的编辑还问过她,有没有兴趣写剧本拍电影,她不是不想写,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那么多的脑细胞了。 用手机查了下银行卡里的存款,又撇嘴。 还行,起码那几个零算是能攒下了。 张笑语在想,或许自己也可以去做个小买卖,玩个股票什么的。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她坚决的否定了。 她可没那个能耐去驾驭股票,就这么一两万的存款,还不得赔的她倾家荡产啊。 又打了个哈气,关了电脑,明天早上要给宝宝做些什么营养早餐呢? 早上起来,一大一小两人坐在床上大眼瞪大眼。 宝宝抬起小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气,看起来还没睡醒,有些迷迷糊糊的。 一头柔软的毛发还翘了起来,脑袋一歪,又趴在了张笑语的怀里,拱拱。 “麻麻,麻麻,麻麻,唔嗯,麻麻。” 小宝贝边拱张笑语边撒娇,终于从自己的被窝里拱进了张笑语的怀里,缩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老实了。 张笑语无奈的看着小家伙像只毛毛虫一样在自己怀里扭了扭屁股,打了个哈气,抱着自己的腰,大眼睛越眨越慢,然后闭上眼睛嘟着小嘴,睡觉。 哭笑不得的捏了下她的小鼻尖,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 “宝宝,姐姐要给你做早饭,起来了。” 小家伙这两天好像吃胖了,抱起来比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要重了不少。 “唔唔,嗯嗯,咕咕唧唧。”小宝宝蹭了蹭脸蛋,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摇摇头,伸手到小家伙的腋下,用力将她抱了起来,站起身去卫生间。 每天早上叫这个小宝宝起床都是件力气活。 将毛巾用温水沾湿给宝宝擦脸,小家伙一直处于迷糊状态。 “张嘴刷牙。”拿着小牙刷在她的小鼻子前晃晃。 闭着大眼睛,小家伙闻到了她喜欢的水果牙膏味道,张开小嘴。 黎张笑语打开电动小牙刷伸进她的口中,抬起小家伙的手,“自己拿着。” “唔,嗯唔嗯唔,乌鲁乌鲁。”口中的味道让小家伙清醒,眨了眨眼睛,墨黑的眼珠可算是有了焦距。 张笑语洗完脸,拿了一旁特地给小家伙买的宝宝油擦脸。 “香喷喷。”这个词是昨天在电视里一个美食节目学来的。 “嗯,香喷喷。”张笑语点头,凑过去亲了下她肉嘟嘟的脸蛋。 “宝宝早上想吃什么?” 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转,看了看张笑语,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歪头想了想,“喝奶奶。” “除了喝奶还想吃什么?”牵着她的小手往外走,边走边问。 “唔嗯?喝奶奶。” 小家伙认准了一样就不改了,她要是想喝牛奶,你给她弄豆浆绝对一口都不会碰的。 那小鼻子可灵了。 “再给你煎个鸡蛋好不好?”弯腰抱着他坐到椅子上,转身去厨房。 “,,。”小手抓起桌子上的小勺子,挥舞。 张笑语做了两个煎蛋火腿肠三明治放在盘子里推到宝宝面前,小家伙可乐呵了,伸着小手就抓了一块往小嘴里塞。 她们两个吃的可开心了,在另一个国家的另一个城市里,司轻弦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俊朗帅气的男人左腿搭着右腿,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小纸盒,里面是新出炉的巧克力派,旁边还有个小茶几,上面放了一个保温壶,一个玻璃杯,里面的液体呈现黑褐色,目测,应该是咖啡……还是冒热气的。 如果这种情况是出现在办公室里,那么可以称为是工作后的放松。 如果这种情况是出现在家里,那么也可以称为是边看电视边给自己来点甜食当宵夜。 可偏偏,这种情况是出现在一座仓库中,空荡荡的大仓库,除了司轻弦,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旁边还站了一个男人。 浑身肌肉愤涨,偏偏还只穿了一件紧身背心的彪形大汉,还是个秃头! 这种一眼看去不是保镖就是打手的男人,此刻却跟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缩在了司轻弦的椅背后。 尘五表示,不是他不敢上前,而是他家老板此刻吃巧克力派的样子太幽怨,那种吃着柔软巧克力派却能发出“嘎吱嘎吱”磨牙的声音…… 他只是块头大些,他其实胆子很小。 司轻弦幽怨的吃了两个巧克力派,那种黏糊糊甜腻腻的感觉使他的口腔极度不舒服。 “唔,难吃的要死。”嫌弃的将手中的小盒子扔到小桌上,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尘五撇嘴,自己吵着要吃,吃到了又嫌弃。 后脑勺好似长了双眼睛一般,司轻弦带笑的声音轻轻响起:“小五,是在嫌弃我?” 仓库很大,很空,很安静。 突然听到老板叫自己,尘五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他摇头。 “没有,老板不喜欢只能说明这家甜品店做的不好。” “嗯哼,打电话给小越,问他还要多久。” 话音落,仓库紧闭的大门被从内向外拉开。 清一色穿着黑色休闲西服的男人走了进来,站在了仓库各个方位角落。 墨越开着车从外面进了仓库,停在离司轻弦两米的位置。 下车,打开后备箱指了指,喊道:“小五,来帮个忙。” 尘五过去,从后备箱中搬出个男人,那男人被蒙着眼睛,手脚都用粗麻绳捆着,嘴上贴了一张胶带防止他乱叫。 司轻弦斜靠在椅子上,两条腿换了个方向交叠。 一手支着椅子扶手撑着头,一手抬起挥了挥,示意把那个男人放开。 尘五上前,一把扯下男人嘴上的胶带,然后拉下蒙着眼睛的布条,又用随身带着的匕首隔开了手脚的绳子。 突来的光亮让男人使劲闭了闭眼睛来适应,左右看了看,当他看到司轻弦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嘴角勾着一丝恶意的笑容,司轻弦挥挥手跟他打招呼,语气欢快,表情邪气,“嗨~~二叔~!” 司轻弦斜靠在椅子上,两条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交叠,看着面前表情惊恐的中年男人,嘴角的笑容恶劣又残酷。 “二叔,见到我这么高兴吗?” 司宗文瘫坐在地上,已经发福的身体看起来异常的臃肿,还有可怜。 只不过在场的众人可不会去可怜这个中年男人,想想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就算他们双手沾满了鲜血,也比不过他下流。 “司轻弦,你这个野种!”司宗文指着坐在椅子上的司轻弦吼叫。 “砰!”擦着他右腿腿骨,射穿了裤子,子弹在水泥地上留下了痕迹。 司轻弦手中拿着银灰色的手枪,眼神阴冷的注视着瞪大眼睛的司宗文。 “二叔,你刚才说了什么?这里太吵,我没听清楚。” 一旁在各个方位握枪而立的众人静悄悄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不过这会儿他们心里可能都在咆哮。 哪吵了,老板你不能这么冤枉我们! 司宗文咬着后槽牙,怒视司轻弦,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哥死都死了,却要把这个野种接回来,更是将大部分的遗产都转到了这个野种的名下。 “司轻弦,你把我绑架到这里,是犯法的。” “绑架?呵呵,太好笑了。谁看见是我绑你来的?二叔你真是老了,可不是我绑你来的。”伸出食指,左摆右摆,嘴角的笑容嚣张到让人想揍他。 “快,给我二叔搬个椅子来,这地上多凉,再生病了。” 尘五挑眉,从后面的小屋中搬出一把木头椅子放在司宗文旁边,伸手一抓,司宗文被他提起坐到了椅子上。 “二叔,我今天请你来只是想问问你,我爸的死跟你有关系么?”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但是这问题却是一定要问的。 如果他说没关系,那么就可以拿出证据来捏死他。 如果他说有关系,那么,没有证据照样可以捏死他。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要捏死他,是不是的回答,根本就无所谓的。 司宗文显然明白今天自己是没办法活着走出去这个仓库了,刚才的恐惧也被他抛在了脑后,就算自己死了,也还有他儿子在。 “没有,是心脏病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轻弦挑眉,点点头,“那为什么尸检报告说我爸心脏内有空气?二叔,你以为找了医院的护士帮你去处理那个针筒就没问题了?” 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凑到他耳边,声音轻的只有司宗文才能听到。 “二叔,其实我爸早点死了也好,省得再被我气死,我可不想背着杀父的罪名。” 直起身,司轻弦笑了起来,抬了抬他的肩膀,“二叔,既然我回来了,公司,家族,两样我都要,你和三叔就算再折腾也没用的。” 招招手,对一旁的墨越说道:“我想,明天早上,我的小堂弟会很喜欢肉包子的。” 墨越嗜血一笑,当然,人肉馅的最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