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祸起萧墙

    沈家庄,沈府大门前张灯结彩,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好似有什么喜事一样,而沈家大门外一条长长的土道上,缓缓走来两个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修长。

    来人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和一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少女。老人站在沈府门外不远处,看了看阔气华丽的庄子和门前来往的行人,眼中精光一闪,向着那少女点了点头轻声道“到了,这就是沈府了”

    那少女杏眼一眨,俏丽的面庞上现出一丝兴奋的神情,口中“嗯”了一声,向着那老人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破衣老人微笑着向少女点了点头.

    只见那少女从挎包中拿出了一面精致手鼓,在手中轻轻的摇了几摇,高声喊道“各位过路的叔叔、伯伯、阿姨、婶婶。我祖孙二人来到贵地短了盘缠,想要在此献唱一曲,还请各位乡亲伸以援手,我祖孙二人感激不尽。”这少女声音清脆温婉,好似林间黄莺清鸣一般,声音悠悠的飘出去好远。

    果然一些往来过路的男女老少都被少女的话所吸引。停了下来,驻足观看。不一会破衣老人与少女四周,便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

    破衣老人在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伸手拿下背在身后的胡琴,先是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会,随后便熟练的调好琴弦,拿起琴弓“咿呀”的拉了起来,这胡琴之声悠扬动人,煞是好听。

    围在四周的百姓也被这胡琴之声所吸引,自觉的停止了说笑声。老人身前的黄衣少女摇动起手中的手鼓,一边翩翩起舞,一边放声唱了起来。

    只听她唱道:“一生恩怨何时了,旧恨岂能片言消。挥剑处,血如浇,诛户灭门在今朝。哪个若是言不信,只管一旁冷眼瞧。”

    围在二人身旁的众人都是微微皱眉,隐隐听出歌声中似乎透露出仇杀之意,都不禁暗暗侧目,更有几人不自觉的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沈府大门。

    正在这时从沈府大门中走出三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一身衣衫华丽异常,身后跟着一老一少两个家人,众人识的前面那个少年,正是沈家庄的独苗公子沈凌宇。

    只见沈凌宇不紧不慢的向着众人走来,大家自觉的向两旁一闪,沈凌宇直接走到了那破衣老人和少女面前。他先看了看身前的一老一少,然后对着拉胡琴的破衣老人施了一礼道“这位老人家你好,不知你还会奏些什么曲子?”

    破衣老人连忙站起来,躬身道“不知这位小少爷想听什么曲子”沈凌宇微笑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六十大寿,想麻烦二位在席前为我父亲弹唱一曲,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老人家放心,赏银是少不了的”老人满脸堆笑道“小少爷放心,小老儿祖孙二人一定卖力”沈凌宇微笑道“那好,请二位跟我来吧”说完一转身,率先朝着沈府的方向走去,破衣老者与那少女对望一眼,一声不吭的跟在沈凌宇和两位仆人身后进了沈府。

    只见这沈府豪阔非常,庭院和大厅中都坐满了人。十几个仆人正在忙活着整备宴席,人从中一个身穿红色锦袍的老者正在向着宾客们寒暄着。

    沈凌宇高声叫道“爹爹”那红袍老者闻声转过头来,走到沈凌宇身前,微笑道“怎么了宇儿,没看到爹爹在招呼客人吗”沈凌宇道“爹,我为你请了两位弹唱的师傅,想让他们在席间唱上一曲,给您助助兴”

    红袍老者佯怒道“胡闹”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高兴的神态,显然被儿子的这份孝心所感动。

    这人正是沈凌宇的父亲沈重文。此人心地良善,乐善好施,三十年前曾救下了身患重病的普心神僧。普心神僧见他为人正直,心善诚恳便传授了他一些修真的道法,三十年来沈中文降妖除魔,保得一方百姓平安,更兼他仗义疏财,被当地人称之为沈大善人。

    沈中文敢忙走到破衣老人身旁说道“老丈,今天是我六十岁的生日,如果您二位不嫌弃,就请在我府上用点饭菜可好。”破衣老者连忙鞠躬道“小老儿只是卖唱糊口,不敢打扰老爷,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说完向如月使了个眼色,如月会意向沈崇文施了一礼,就想跟着老人离开。

    沈崇文摇了摇手道“老人家何来打扰一说,如不嫌弃就请跟我来吧”说着上前挽住破衣老人的手臂,请他落座,破衣老人见他一片诚心,不好在拂其意,只得带着如月跟着沈重文,向着大厅走去.。

    正在这时就见外面的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向着沈重文道“庄主,外面来了四个人,自称是权天门的,要您出去迎接”沈忠文听完脸色一变,微感诧异连忙道“是权天门的道兄来了吗?快快随我出去迎接”说完带着沈凌宇和几个家丁赶忙向着门外走去。

    沈凌宇心想“权天门是什么门派,怎么从来没听爹爹说过,我家和他们有什么来往?”虽然不解,但是还是随着父亲出去迎接。

    沈重文等人出的庄来,只见庄外站着四个身穿灰袍的人,一身俗家打扮。

    为首的是一个老者。双目炯炯有神,长髯挥洒在胸前。身上背着一柄长剑,剑鞘与剑柄皆是红色,一看就是不凡的仙器。老者身后跟着三个中年人,身上也都背着长剑。

    沈中文连忙上前施礼道“各位师兄驾到,中文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为首的老者向着沈忠文冷冷的道“沈兄,你可知道我们四人,为何来到你的庄上”

    沈忠文忙道“这个中文不知 、还要请教师兄”那老者冷笑一声道“我叫孤城子,家师便是权天门的掌门欧阳震天。这次来是为了二十年前的一桩旧事,当年沈兄在伏虎岭伤我门下弟子之事,不知现在可还记得?”

    沈忠文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原来这几人是为了那件事而来,看来今日有麻烦了”他心中这样想,口中却道“原来是孤成子师兄在下久仰了,但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实在是事出有因,还请师兄明察”

    孤城子哼了一声道“想抵赖吗?你看这是谁”

    这时从孤城子身后转出一个人来,这人自从进入庄中后,便一直低着头,所以大家谁也没有看清他的面目,只见这人慢慢的抬起了头,冷冷的道“沈兄还认得小弟吗?”沈中文看了那人一眼,脸色微变。

    沈中文面色一变,向着那说话之人拱了拱手,道“原来是陈如海陈师兄,既然你亲自找上门来,那我就不妨将当年之事说上一说。也好让大家来辩一个是非曲直。”

    陈如海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脸色铁青大声道“废话少说,你当年伤我,这笔账我今日就与你算上一算”

    正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说道“且慢”。众人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老人,穿着一身黄袍,左手拿着一柄拐杖,面色和蔼可亲。众宾客认得此人是沈忠文的好友黄天行。

    陈如海看着黄袍老者,眉头一皱道“你是谁?为什么来管我权天门的事”。

    黄天行微微一笑道“在下黄天行,是沈老弟的朋友,听阁下开口权天门,闭口权天门,但是就算你是权天门的弟子,也大不过个理字,没有理由不让别人讲话吧,这么快就急着杀人灭口,难道当年陈兄真的像沈老弟所说,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陈如海脸色铁青道“你。。。”

    沈忠文知道自己的这位朋友爱打抱不平。但是想到对头是权天门的人,弄不好会连累了这位好友,赶忙说道“黄老哥,这事与你无关,就交由小弟处理吧”

    黄天行哈哈一笑道“贤弟,你当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我刚才说了凡事大不过理字,你就将当年的事情讲一下吧”

    沈忠文叹长叹一声道“ 好吧,我也只有将当年之事说出来了”

    陈如海心中大急,刚想上前阻拦,却被身旁的孤城子伸手拦住道“且慢,等他说完再动手也不迟,免得别人说我们权天门仗势欺人。”陈如海也只得退在一旁。

    只听沈忠文道“二十年前,我路经伏虎岭,刚好看到陈兄为了救一个姑娘和赤蝎怪大战,我见他修为高深,道法精进,用权天门的群雄俯首真诀杀了那怪物,便好生敬佩,便起了结交知心。

    。

    说到这里沈中文长叹一声,继续说道“现在想来我真应该早早的离开,也就免除了今日这番事端。

    正当我要站起身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位姑娘哭喊了起来,原来是陈兄拉住他欲图不轨。

    我见生此变故心中正不知怎么办才好。

    这时那姑娘的呼救之声又传到我的耳边,来不及多想,便冲过,运起奔雷决,一掌打在他的背上,想将他打晕过去。

    没想到他并没有立刻晕厥,而是猛然间回头瞪了我一眼,只吓得我魂不附体,还好他刚刚大战过后元气大损,又中了我的奔雷诀,致使他摇晃了一下身子,这才昏了过去。

    我赶紧扶起那姑娘,给了她一些银两,让她自己回家,而我则连夜回到了家中。

    起初我每天都觉得胆战心惊,生怕权天门找上门来,而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将这件事渐渐的淡忘了,没想到今日,这位陈兄还是找到了我,看来权天门果然是神通广大”沈忠文最后两句却是向着陈如海所说。

    此时陈如海满面通红,强行辩道“胡,胡说,哪有此时,哪有此事”不过在场的宾客看到陈如海的神情,都知道沈忠文所说不假,但碍着权天门众人的面,谁也不敢说出来。

上翻页

菜单

下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