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月夜,月半的明月照的整个北苑洁白明亮,鸾歌披着月色在花园里踱着步,不过她并不是在赏花,而是脑子比较混乱,刚刚叶枫带来了一个让鸾歌惊讶的消息:这几天叶枫追寻着徐子画这条线发现了当时那个黑衣男子竟然是异士之人,难怪叶枫怎么也无法听到他们的谈话呢。

    初听到异士这个词的时候着实把鸾歌吓了一跳,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种只有在说书先生的情节里出现的词语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让鸾歌一时间无法接受。鸾歌睁大了双眼看着叶枫说道:“你确定?不会是江湖术士的骗人把戏吧?”

    叶枫坚定的点头:“属下很确定,因为当时我也说服不了我自己,以为自己眼花。后来经过这几天的不断的监视发现的确是的。不过属下估计他应该不是属于高级别的,不然不会发现不了属下的藏身。”

    鸾歌紧张的问道:“那你有探到他的意图吗?他跟徐子画到底是有什么交易呢?”t叶枫低头沉吟:“这个属下还需观察,不过我想他能找到徐子画做交易,肯定徐子画身上或者她身边有他需要的东西。”

    鸾歌莫名的有些不安,她想到前几天风湫留下的那句话:只怕君落国要变天啊。这跟这个有关吗?

    她对着叶枫说道:“叶枫这件事情比较危险,那个异士也不是吃素的,长久监视肯定会被他发现,接下来你就不要去了,改为监视徐子画。跟着她终归也能知道他们到底目的为何。”

    “是,谢谢主子的关心!”叶枫说完感激的凝视着鸾歌,而后悄然退下。而鸾歌慌乱的心却不能平静下来,以前不论天大的事她都能淡然处之,现在却不能这样饿,以前那种因为胸有成竹的淡然这在时却显得无力的软弱。

    面对一个无知的世界,一个强大的力量,鸾歌觉得她需要好好平静下来思考对策。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花园里,开始漫无目的的踱步。无边的月色衬的园中的小荷塘分外妖娆,一株株的红莲也开始露出稚嫩的尖角。 看着那不断在摇曳的莲角,鸾歌心里想着自己是否就如这个莲角一般,一场狂风大雨就能把它给折断?

    不过鸾歌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坚持,觉得这世间总是有种莫名的平衡,也就是说书先生老是说的那种天道。 而今之际,最主要的是如何提高自己的实力,来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鸾歌想到了凌兰谷的父母,觉得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于是招来叶枫对他说:”你让人通知我娘那边让她准备准备过来看女婿!“

    只见叶枫眼神暗了暗,但是却一如既往的沉默起身,身后的鸾歌喃喃自语:“吓我?我就让你们空欢喜一下!”说完调皮的吐舌一笑,听的叶枫突的脚下一崴差点摔跤。

    稍稍恢复心情的鸾歌看着眼前的月下美景,轻轻脱下鞋袜把双脚伸进池塘搅乱一池宁静,荡点涟漪,鸾歌发现池中的屋檐倒影上竟然有袭白影横卧?

    吓得鸾歌回头仰望,定睛一看原来是风湫。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只是纳闷怎么风湫还在园中?她问道:“凤哥哥,你怎么在这?刘伯不是说你有事走了吗?”

    只见一袭白衣锦袍,头发未梳髻而散落的风湫横卧在鸾歌园中的屋檐之上,在明月的照耀下竟如一个身着华光的谪仙。只是他身旁那坛美酒却大煞风景,原因无他因为那坛酒是鸾歌珍藏多年的女儿酿,怎么被这货给找到的? “诶,我说你喝酒非得喝我的女儿酿干嘛?比这好的酒多的是啊,你不知道这酒我要用来成亲的时候喝的嘛?”鸾歌没好气的喊道.

    只见屋檐上的风湫恍若未闻继续仰头喝酒,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风湫眼神暗了暗,继续大口灌酒。 看见他如此糟蹋她的美酒,鸾歌撅着嘴看着他。但却也未发一句怨言,只是默默的仰头看着他喝酒的样子,然后缓缓低头看着池中的倒影很久很久,轻叹了一口气。

    在她以为风湫已经喝醉的时候,他轻轻的传来一句:”听说你已经选好夫婿了?“鸾歌轻轻一颤只当没听到的继续晃荡着脚拨开涟漪。

    当涟漪恢复平静,那屋檐之上早已没有那袭白影,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眨了眨眼,鸾歌慢慢收起池中的双脚,未擦干的踩在池边的沙砾之上,站立的看着地上的倒影轻喃:”如若不这么说,你又怎会放弃?“

    感觉快被种种心事塞满的鸾歌任由自己赤脚在园中行走,每走一步,她感觉心中的那份郁结就随着那刺痛稍稍舒解一分。

    于是这夜鸾歌赤着脚在园中踱了一晚,直至天色白亮双脚麻木才回房净脚歇息。 看的刚起身的玉儿纳闷鸾歌到底干嘛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歇息。只单纯的以为是去芙蓉坊处理事情去了,就吩咐下人不要去打扰鸾歌休息。

    正午,被暖日照的晕乎乎的玉儿手撑着下巴在园中的石桌上,不断的点头跟周公打招呼。这时只见秦渊身边的小厮小七慌张的跑过来对着玉儿喊道:“玉儿姐姐,不好了,秦少爷跟凤少爷打起来了。”

    “嚷什么嚷,没看见小姐在休息啊。”玉儿猛地被惊醒,对她来说只要鸾歌没事就不是天大的事,于是喝止了小七的叫嚷。

    然而就在他们在谈话的时候,鸾歌的房门被打开了,只见鸾歌苍白着个脸皱着眉问道:“谁跟谁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小七见小姐已经起床就回禀道:“小姐,秦公子和凤公子在东厢园子打起来了,两人都受了伤,再下去估计会出人命的。”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只听的风声乍起,已不见他家小姐的身影,他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看着旁边的玉儿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他这小样,玉儿鄙视的撇了撇嘴:“看什么看还不一起去看看情况。真是一个比一个会惹事。”

    看着前面以四十五度角抬头前行的玉儿,后面的小七郁闷的纠结自己怎么地就成了炮灰。

    这厢 当鸾歌急忙飞身过去的时候看到园中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焦急的大喝一声:“住手,你们快住手。”听到她的声音,两人同时收了手,急促的喘息着怒视着对方.

    看到此情景鸾歌头疼的说道:“你们两个互不相识的人怎么就打起来了啊?到底是什么原因啊?” “哼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什么叫雀占鸠巢。“秦渊冷冷的说道,握着青芒剑的手骨节分明,微微有青筋露出。”

    切,我跟鸾歌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何来什么雀和鸠?再说了你作为一个客人以何种立场在着大放阙词?“捂着胸口重重咳了下的风湫斜着秦渊的那张刚硬冷漠的脸,转向鸾歌的时候变成了一副无辜却又风情无比的表情。

    看的鸾歌的眉毛都不禁的跳了跳,然后示意身后的玉儿和小七分别去扶他们坐下。”秦公子,你本是客人我却没有做到主人应尽的职责招待好你,还让你受了伤,在此鸾歌给您赔个不是了。“说完鸾歌给秦渊屈膝行了个理,却没见秦渊黝黑的眼中那抹受伤的眼神。

    正当风湫轻抬嘴角,开始露出得意的笑容的时候,鸾歌又说:”这位是我从小到大的哥哥风湫公子,只因不知这几天他在北苑住下,故此未给秦公子介绍认识。本想着以后我们成亲的时候总会有机会认识的,因此未了料道会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我未料及的。“

    一席话说的风湫上扬的嘴角僵在那边,而秦渊却惊喜的道:”鸾儿,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只见鸾歌却未看他们,而是看着不远处脚下的青石板说道:”说来都是我的错,不过你们到底是为何而打起来?

    当鸾歌缓缓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们时却见风湫生硬的打断:”事情都已过去,孰是孰非已无必要了,一切都是我太冲动了。我想回房梳洗下了,先告辞。“说完站起身漠然的向内苑走去。

    走到拱门口他顿了顿未曾回头说了句:”还有,刚刚忘记了向鸾儿妹妹贺喜了,恭喜你择的佳婿!“ 鸾歌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微微的叹了口气。

    总归是伤了他了,他都唤她鸾儿了,他说过他最喜欢喊她燕儿,因为这是属于他的燕子。 秦渊静静的看着鸾歌的表情,原本惊喜的心情也渐渐沉下。只见鸾歌抬头歉意的看着秦渊说道:”对不起秦公子,刚刚是我情非得已的胡言乱语,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秦渊原本还有丝希望的火光,也在那一瞬间被一盆冷水狠狠浇熄了,连丝烟丝都未曾冒出。

    他恢复了僵硬的冷脸,淡淡的说:”鸾儿,你刚刚未曾乱说,我们的确是未婚夫妻,这次过来就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提亲,商议婚期的!刚刚你说了之后原本以为你早已知晓,看来令堂还未曾告知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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