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武林大会

    灼姩一路迎着风跑,刚站在飞雪楼的门口就看见门口背对自己负手而立的东方,灼姩停下脚步,收敛了所有情绪轻轻地走过去“东方,你怎么这么早?”灼姩故作轻松的问。

    东方转过身,浅笑着看着一袭白衣发丝凌乱的灼姩“早起闲来无事,就想着过来看看你,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东方说着抬手替灼姩理顺发丝。

    灼姩抬眼看着温润如玉的东方,“哦,我早上有锻炼的习惯。”

    东方的手顿了一下,他又要怎么问?难道要说自己在飞雪楼前站了一夜?东方摇了摇头,收回手,拢与袖中,“既如此,你便先回去歇歇吧,等你起来再来碧桃馆找我不迟。”说完摆了摆手就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灼姩回到飞雪楼,依旧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任凭微凉的风,吹拂着自己的脸庞,也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平复自己躁动的内心,让自己可以清醒一点。就这样,灼姩伴着风中的牡丹香气,浅浅的睡了过去。

    “主子,主子快醒醒”

    灼姩不悦的皱了皱眉,缓缓地张开眼睛看向身边的人“唔、姒婳,你最好是有急事找我。”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伸了伸筋骨。

    姒婳随手递上一盏茶,“刚刚墨染差人送信来了,主子要他办的事,他那边已经办好了。”

    灼姩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就算是知道了,灼姩随手把茶盏递给姒婳,“姒婳、你准备准备,等惊雷那传来消息,我们就去叶城。”

    “叶城?主子去那做什么?”

    灼姩起身绕过姒婳走到一旁的琴架前,随手拨弄了几个音,“半个月后,是武林大会啊。”灼姩凌厉的看着琴弦,“筝”弦断了,灼姩将被震破的手指放入口中看向姒婳。

    姒婳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急急地走到灼姩面前,“难道,主子想去参加武林大会?”

    灼姩放下手指,目光依旧是淡淡的,淡到根本无法让人猜到她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对,我不光要参加武林大会,我还要以离魂门主的身份去,届时,你、疏香、墨染、惊雷都与我同去,还有碧落。”灼姩单指在琴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姒婳点了点头“那好,那主子这些日子就在这好好休息吧,不过东方公子那,主子打算怎么说?”

    灼姩的手指顿住,灼姩转身负手而立“那本是我同门师兄,待我极好,不必瞒他。”

    姒婳似乎是有话想说,几番犹豫,还是没说出口“那属下就下去了。”

    姒婳走后,灼姩也了无睡意,就慢悠悠的衔着根野草踱步到了碧涛院,灼姩随口吐了嘴里的野草,“东方?”灼姩随口唤道,见无人答应,心中想着可能是东方出去逛了,就径自推开了东方铭的卧房门,抬脚步入,房中一片翠绿,素净又不失雅致,灼姩边走边打量着,穿过正堂,来到了书房,灼姩随手翻着东方书案上的字,掀开了一幅字,下面竟出现了厚厚一叠的画稿,说是信手画的,却又把画中人物的一颦一笑划得淋漓尽致。

    灼姩随手翻看着,或笑,或娇嗔,或佯怒,竟满满的都是自己,灼姩继续翻看着,接下来的,是一身红装头戴金冠手执长剑凤目怒视,灼姩心中一阵触动,这些,一点一滴的都是自己成长的经历,不想东方竟全部记录了下来。

    “阿芜?你怎么可以偷看?”东方温润的声音在灼姩背后响起。

    灼姩抬手擦去眼泪,整理好画稿,转过身看向东方“你怎么走路也不出个声音?吓我一跳。”灼姩不满的撅起红唇嗔怪着。

    “那是我的不是,小生在此给美人赔罪了,还望美人宽恕则个。”东方捏着嗓子模仿着酸儒的语气抱拳作揖。

    灼姩看见东方这么个滑稽的模样,抬手捶去,笑骂着“好酸,这可不像你,哈哈,东方,我过几天要去叶城,你可要一起吗?”灼姩目光流转的看向东方。

    “叶城?阿芜也收到武林大会的邀请了?”

    灼姩坐在书案上,双腿一荡一荡的“没有啊,弑天没了,梵天音死了,谁还会给我发请柬,不过,有没有请柬有什么要紧,我要去,谁又能栏得了我。”

    东方思索了一下“那好吧,那就一同去吧,本来前两日收到请柬还在想要怎么同你说,既然你也要去,那便一起吧,只是不知,阿芜准备几时启程?”

    灼姩跃下书案,跺了跺脚,一蹦一跳的向外走去,“想走便走,左不过就这一两日的光景了。”

    灼姩刚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卧房,就看见惊雷局促不安的转悠着,灼姩随手倒了两杯茶,放在惊雷面前,自己拿着一杯坐在软榻上,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春凳“别晃了,我晕。”说完眯着眼呷了口茶。

    惊雷并没有坐在春凳上,而是快步走到软榻旁边,噗通一声单膝跪下。惊得灼姩一不小心打碎了手中的琉璃盏,灼姩惋惜的看着地上惨遭碎尸的琉璃盏,在惊雷眼中却误会成了灼姩被自己感动了。

    惊雷拉起灼姩的手“主子,你交代我的任务我完成了,您放心,我没受伤。”惊雷骄傲的说。

    灼姩弱弱的叹了口气,“唉、最后一个了。”

    惊雷被灼姩一句话说的是摸不着头脑,“主子?您说什么?”

    灼姩指着地上的“尸体”表情哀怨的看着惊雷,“这琉璃盏,是我最后一个了。”

    惊雷嘴角抽了抽,“属下,属下告退,下次定给主子找来十个八个供主子把玩。”

    灼姩慵懒的我在软榻上,看着窗外夜幕中的点点繁星,父王,您若是有灵,告诉阿芜,是谁杀死了太子哥哥,又是谁害的阿芜国破家亡。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个蒙面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窗边的灼姩,自以为是神不知鬼不觉,不想眨眼的夫窗边的人影就不见了,转而出现的是一只抵住自己脖子的纤纤玉指。

    “你说?我该把你怎么办呢?”软软糯糯的声音此刻在蒙面人听来倒像是催命符。

    灼姩捏着蒙面人的脖子,让其面对自己,灼姩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扯下蒙面黑布,果不其然,是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孔。

    “我知道,你是不会说的,你错就错在,低估了我,滚回去,告诉你主子,我三日后要去叶城。”灼姩随手将黑衣人甩了出去,黑衣人也不多话,头也不回的没入黑夜中。

    在城外,黑衣人恭敬地对一马车说完灼姩的话,就永远的沉睡了。

    灼姩此时正端坐在飞花楼中听着姒婳的回报,手指绕着杯口一圈圈的转着,“死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不过,那马车中的人会是谁呢?”

    姒婳也是满面冰霜,“主子,这属下也不知,那马车中的人武甚高,应与主子不相上下,属下根本不敢离得太近。”

    听着姒婳的回禀,灼姩的表情愈发沉重,与自己不相上下?这可是棘手,三年前应该也就只有几人,如今三年已过,这江湖人才辈出,还真不好说,“也罢,你去给我寻一件兵器,长剑就不用了,鞭子吧,就这两日送到我房里来。”灼姩说完带着满腹疑问回到了飞雪楼。

    第二天一大早,灼姩就收到了姒婳送来的鞭子,通体莹白,使用剧毒的狼蛛丝混着天蚕丝编成的,也就两根手指粗细,很和灼姩的心意,灼姩满意的看着。

    “主子,这时墨染拿来的,据说是缚灵。”姒婳在旁边解释道,相隔甚远,姒婳还是能感觉到鞭子上散发出来的逼人的寒气,不由得抱着胳膊又向远处挪了挪。

    “缚灵?还不错,就它吧,你去准备准备,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前往叶城。”

    说完灼姩就带着缚灵向碧涛院走去,走进碧涛院,找了一圈也不见东方铭,灼姩来到书房,看见桌上的留言,原来东方铭有事,先去叶城了。灼姩只好撇撇嘴,百无聊赖的回到了飞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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