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负心男人我自然是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所以我在他面前一刀刀将他娘子,也就是我亲姐给剐了,然后将他们的孽种掐死,那个男人在那哭的撕心裂肺我只觉得痛快淋漓,不过他的哭声实在太大扰的我不舒服了。 我就将他舌头给割了,他又瞪我,实在可恨,我便将他眼珠挖了出来,即便如此也是不够我解气的,我就将他手脚砍去,用烙铁在那断口上烫了几下就把血给止住了,这样一来,他就成了个人彘,看起来倒也别致,我就将他装在瓮中观赏。 奈何这事被爹娘知道,我只好送他们早登极乐,不久,我失了对那东西的兴趣,就将他抛在后山喂了狼。本来过得也算潇洒,只是我那姐夫有个好友是个捕快,这事被他知道了,四处贴着海捕文书妄图抓我归案,连赏金猎人都出动了,我在外面自然是呆不下去了,听闻恶人村是个好去处,我这不就来了么。”说完眼波流转,还娇媚的笑了笑。 雪鸢暗暗为自己擦了把汗,这谎话可不是那么好编的,把自己说的那么丧心病狂,应该足够变态了吧,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这些恶人的口味啊。 众恶人听了倒是开始有些人流露出赞许的目光,雪鸢心惊,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都把自己丑化的这么变态了,居然还赞许,赞许个毛线啊,果然都不是正常人。 那为首的头头听她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倒是还算个苗子,不过你做的这点事在我们恶人村来说可算不上什么,比你能干的大有人在。” 这都是些什么人,以杀人虐人为乐,不杀你们天理难容,雪鸢定了定心神,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进恶人村还得接受考验才行,进村之前,他们会派出四名恶人和你打斗,如果能杀了那四个恶人才能进村,不然就只能等着当他们的盘中餐了。 这条规则确实很变态不过倒是保证了能进入恶人村的都是武不弱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雪鸢才有些担心,毕竟是以一敌四,压力怎么可能不大,虽说万一败了,刘晟和霜儿会来接应,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他们出来硬拼呀。 果然不出雪鸢所料,那为首的恶人随意指了四个人出来和雪鸢对阵,那些人一个个看着雪鸢像是要喝她的血一样,眼睛直泛红光。而且刚刚进来时,那个娘娘腔腔的男人也在队列里,一脸的阴鸷,还绕着头发丝翘了个兰花指。 雪鸢一阵恶寒决定就拿那个男人开刀,他实在是太有碍观瞻了,一看到他的脸雪鸢就忍不住想要胖揍一顿,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实在长得太难看。 断臂剑一出鞘必先饮血,无人能避其锋芒,可怜的紫衣男人就这么第一个被拿出来祭了剑。虽说雪鸢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可是她杀的人毕竟不多,本来应该多少有些心理障碍才是。不过奇怪的是,和这些恶人拼杀的时候,她只觉得越杀越痛快,本能的想要见血。 杀人的时候她脑子里像跑马灯似的,一会儿闪过无望宫被屠戮的教众们的脸,一会儿又是惨死的左长老,一会又是斐卿的脸,他笑着,柔柔的唤她雪儿,可是一瞬间,那张脸就满是血污,还是那个笑容,雪鸢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像断了线的风筝往崖底飘去,离自己越来越远怎么都抓不住。 “啊”雪鸢大喝一声,像是发了狂,斐卿,她的斐卿没了,不过片刻便将四个恶人尽数斩于剑下,雪鸢的眼睛还是红的,她想杀人。 一阵掌声传来,雪鸢蓦地惊醒,转身一看却是那个为首的恶人在鼓掌,于是其他的村民也跟着鼓起掌来,她杀了他们的伙伴,他们居然还夸奖她夫好,杀的漂亮,雪鸢暗暗冷笑,自己要是不杀他们都对不住他们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顺利地混进了恶人村,当然了,这村子里不比其他地方自然是不会有欢迎新邻居这类的说法,同意让她进去之后人群也都散了,所以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选个住的地方。 刚刚被她杀了的四个人住的地方全都算是腾出来了,所以她只需要随便选一个收拾好了住进去进行,不过现在雪鸢要做的显然不是挑选新居,她正想办法怎么找到那个泉眼,现在光天化日的肯定不行,如此一来便只能等到晚上了。 那么白天就在村子里四处溜达溜达,表面上是熟悉新环境,其实是在打算万一失败了从哪条线路逃生比较靠谱。 夜幕低垂,雪鸢总算是等到了可以下手的机会,恶人们自然不会轻易对她放下戒心,可是这大晚上的也都得睡觉不是,而且雪鸢也不是吃素的,轻一展,如入无人之境。 找了许久总算是找到了泉眼,雪鸢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化散和迷魂药,剂量够足了,无色无趣味,而且两者混合,她就不信放不倒这群恶人。 翌日清晨,恶人村开始升起了炊烟,民以食为天,怎么样也要吃饭不是,就算不吃饭也是要喝水的,所以避无可避,全都被加了料的泉水给放倒了。 就像雪鸢所想,即使迷魂药不起作用,也有化散等着,谅这群恶人再嚣张也是翻腾不出半个浪花出来了,只能乖乖认栽等着被宰。 刘晟和洛霜已经收到了雪鸢的信号,知道她是成了,提着的两颗心终于落到了地上,赶忙跑去支援,就像他们先前商量好的一样,为了永绝后患,屠村是必须的,而且这村子里也没有半个善男信女,都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只当是为世间除害了。 三人分工合作,将村子里每家每户的柴房都点上了火,这样就不怕有落网之鱼了。 火势顺风而起,一时烧红了半边天,那些恶人倒是死得其所但也没什么痛苦,实在是便宜了他们,毕竟早就被药倒了,没什么知觉。 背后火光冲天,山风吹的雪鸢袍袖猎猎作响,她将手中的火把一扔,带着身后的两人下山去了。 如今报了左长老的大仇,雪鸢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毕竟左长老为她夫君和霜儿做了太多,他这么一去,却是怎么也报答不了了,既然无法报答就只能替他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只盼着他泉下有知能够瞑目才是。 只是现在,还有夫君的大仇未报,午夜梦回,只要一想起斐卿的脸来,雪鸢就觉得整颗心都揪着疼,那个人,曾经给了她太多的美好,也全了她对于男人的所有幻想,只是最后,当她以为他们可以厮守一生的时候,他却以那样惨烈的方式在她眼前消失。 她的斐卿啊,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她却是怎样都抓不住了。不是不知道刘晟的好,他为自己做的一切雪鸢都是看在眼里的,有时候也会替这个傻小子觉得心疼。 若斐卿在天有灵想必也是希望自己找个好的归宿,毕竟那人从来都是把自己的一切凌驾于所有事情之上,在斐卿眼里没有什么比雪鸢的幸福更重要了,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忘不了也不想忘,对自己那样好的一个人,他走了,自己的心里又怎么能再装下别的男人呢? 在没记起斐卿的时候,就已经对刘晟动了心了,那时候也觉得能和这样一个人携手真是挺不错的。所以现在雪鸢愧疚的要死,她怎么对得起斐卿,怎么可以在失忆的时候爱上了别人。 她得把那不该动的心思收回来,这样对刘晟确实是不公平的,可是没办法呀,因为自己的心是属于斐卿的,谁也不能抢走,不然,她的斐卿一个人,该是怎样的寂寞。 所以之于刘晟,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什么都不能给,连说一句抱歉也是苍白乏力的。可是为什么,极力地想要推拒,那人却在自己的心间盘占出更大的地方,他傻傻的笑脸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那斐卿呢,她的斐卿要怎么办啊? 雪鸢自在恶人谷杀人之后,便觉得自己变得和断臂一样嗜血了。每次都会杀红了眼停不下来,一打起来,不见血不罢休,这次也是一样。 三人一路往无望崖赶,却不想在半路上遭到了正道人士的伏击,想来是他们早已知道雪鸢三人会回无望宫去,便早早在这里埋伏。 刘晟本就不是无望宫里的人于是有人开始劝他“这位公子,你并非魔教中人,切莫与这妖人为伍,何不早早脱身,否则刀剑无眼你性命堪忧啊。” 刘晟笑了笑“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整天嚷着匡扶正义,做出来的事却是为人所不齿的,无望宫虽说算不得正派但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说剿灭就剿灭,残杀了那么多无望宫的教众,这也算正义之道? 你们杀了斐卿之后还不够,还想斩草除根,连这孤儿寡母也不放过这也算君子做派?刘某虽不才,却实在不敢苟同各位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