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封印了也好,毕竟亲眼看着父母的惨死对这么一个七岁的小女娃来说确实是残忍了些。”玄素嗟叹。 “对啊,这样也可以忘掉他的身份。”慕云飞若有所思,“然后我们赋予他一个新的身份,让她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福祸相依啊,虽然魔血的力量是令人钦羡的,但是却带着无止尽的痛苦。”玄素叹道。“现下总算一切都告一段落。”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慕云飞附和道。“还是个圆满的结果。” 天是灰蒙蒙的,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雾,光线只能从雾隙内传出,抬头看不到太阳。 漫无目的的走啊走啊,原本灰色的雾气夹杂着些许红色之气,随之而来的是扑面的血腥味。 渐渐地红色越来越多,血腥味也愈发浓厚。不由的令人掩鼻。但是浓烈的好奇心驱使着自己走过去,想要探个究竟。 普通的死亡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血腥?是何人在此惨死?又是为何惨死? 慢慢向前靠近,真相就在眼前了,总感觉这一切出现的诡异,是否和自己有关? 又靠近了一点,伸手拨开了眼前的云雾,她终于看到了。 可是,看到的东西却令她震惊,居然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满地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红得发黑,红的渗人。 一股寒意从心头升起,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在心中悄悄弥漫。 猛然惊醒。 原来是梦! 可是梦的感觉为何如此清晰,为何如此诡异? 众多的疑问萦绕在莫雪的心中,头上的汗珠细细密密的出现,现实一种空白的感觉弥漫于全身,感觉自己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一切都没有了,什么都不知道。 这股子无力的感觉过后,便是一阵一阵的头痛扑面而来,且是以一阵大过一阵的头痛。 莫雪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还有一个疑问! 我,是谁?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闭上眼睛用力想,可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头痛欲裂! 慕云飞和玄素一道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诚然他们知晓,一个人,若是记忆缺失,势必会造成巨大的痛苦,但是见到如今的场景,却也是有那么一丝的震惊。 玄素一马当先跨前一步,快步走到莫雪的身旁。 输入一道真气进入莫雪体内,安抚她的疼痛。 许是真气起到了作用,莫雪渐渐安分了起来,,很是平静,只是一双大眼一直在打量着这两个男人。 一老一少,老的是个有着花白胡子和满头白发的模样,大约是七八十岁的样子。 少的大约是有二十岁的模样,看起来虽是没什么冷意,却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着实的令人对他的容貌的印象大打折扣,这么一张脸放在这么一个冷酷的人身上,真是浪费了。 至于这俩人的关系,这….明显是爷孙关系嘛! “他是你的孙子吗?”莫雪弱弱的问,似乎是想确认自己的猜想。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老爷爷。 那么一瞬间,玄素的表情有些许石化,那么一两秒石化之后,便是一阵止不住的大笑。 “孙子,哈哈哈哈。” 对于慕云飞来说,着实是没有料想到这女娃竟然有着这么个石破天惊的一问,在进这个屋子前,他料想过所有的情景,自以为自己百密无一疏,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百密还真的有一疏。 似乎是不想再看到师父那嚣张的神色,慕云飞组织了一下语言,为女娃解释道,“他是我师父,仅此而已。” 话一说完,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傲娇的意思,偏过头,看向窗外,窗外风光真是无限好啊。 听到慕云飞的解释,玄素讪讪的附和道,“是的,这确实是事实。”想了想又接着道,“其实按年纪来说也不可能是爷孙,老头子我今年已经432岁了,而你面前这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帅小伙其实也是一个108岁的老头子了。” “胡说,你才老,其实按照人间的年龄比例,我今年不过二十岁而已,还是很年轻的。”慕云飞反驳道。 “原来你们是仙啊。”莫雪听了这两人的说法,若有所悟。“那么,我是什么呢?” 玄素和慕云飞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挤眉弄眼的示意自己可不知道怎么解释,另一个坚决没看到示意,八风不动。 “你不是仙,你是人。”玄素说道,似乎不怎么会撒谎,说的不那么顺溜。 “那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是谁?”莫雪一股脑的把自己的疑问全部说出。 慕云飞心中窃喜,终于和自己的剧本对上号了,这才是正确的问题。 眼神尽看远方,显得飘渺,深邃。慢慢道来这个激动人心,荡气回肠的故事。 那日,玄素夜观星象,忽觉星象有所变动,西南方向原本的星星被一股黑气遮盖,遂掐指一算,发现魔界在凡界西南方向有所动作。 慕云飞决定去一探虚实。 来到凡界,才晓得实际情况似乎显得更为糟糕。原来是一只千年的蟾蜍成了精,肆意掳掠凡人,无恶不作,周边百姓苦不堪言。 慕云飞本着为民除害的情怀,单枪匹马杀进蟾蜍洞,诚然蟾蜍修炼千年,修为大进,却仍不是慕云飞的对手, 很快的处理完事情,准备打道回府。 可就在这时,慕云飞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循着哭声飞去,来到了十里外的城南。 那片地方由于土地贫瘠,一向是最贫苦人民的聚集地。可是现在,这帮丧尽天良的土匪却是连这些人都不放过。 抢劫不成,居然还要杀人。 哭声就来自于一个女娃,只见女娃被爱子心切的父亲母亲牢牢地护在身后,前面便是几个穷凶极恶的土匪。 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头上都带着个黑色的头巾,身上也都穿着同色衣服。 一个比一个狰狞。 “快点把钱交出来,要不就把你女儿卖到窑子里去。“其中一位土匪嚣张的说道。 窑子,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爱女心切的父母便是连声哀求,“求求你了,大爷,我们家真的没有钱,只有半袋粮食,你们都拿去吧,求求你们,放过小女。” 女孩的父亲已经泣不成声,他只是一介穷书生,虽是满腹才华,却是没人赏识,官场黑暗,联考三次,无一次考上,这才回家娶妻种田,却因为读书出身,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种地也只能勉强温饱,实在是没有什么银子。 此刻面对着这几个彪形大汉实在是也没什么抵抗力。 “是啊,几位大爷,我们是真的没有钱啊。”女娃的母亲也是苦苦哀求。 “哟,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小山村也能出个这么个水灵的美人。”女娃母亲前来求饶,土匪这才看清了她的样子,虽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 “跟哥几个快活快活,我就放了你家的这两位,小娘子意下如何?”一个面楼的土匪说道。 女娃母亲吓得说不出话来,丈夫赶紧上前,“不要啊,各位大爷,求求你们,行行好,放过他们两个,你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啊。“ “就你?给大爷我提鞋都不配!怎的让你这辈子生了这么好的运气,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我呸!”土匪一脚把书生踹开。 女娃母亲赶紧上前去扶着丈夫,面上梨花带雨,看的土匪们又是一阵心动。 一位领头的土匪上前,伸手拉着女娃母亲,说道,“小娘子,你这废柴相公不要也罢,跟哥几个走吧。” 说罢,那架势势必要将小娘子拉走。 女娃见此,哭的更为起劲了,“娘亲,娘亲……不要走……” 都说母性是伟大的,听闻女儿的呼唤,趁土匪一时没有提防,便使劲挣脱了束缚,看了眼女儿和丈夫,便义无返顾的撞上旁边的墙。 “砰。”的一声。 女娃母亲也应声倒地,头上血流不止。 “娘子,娘子……”书生赶紧过去,用衣服堵着妻子的额头,试图减缓流血的速度。 “娘亲,娘亲,不要丢下孩儿。”女娃见此也扑向了母亲的尸体。 “相公,奴家只能以死来保全名节了,来世,我们在做夫妻。”又转眼看了看幼小的女儿,“你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女娃母亲说完这些,便离开了人世。 “你们这群恶魔,我跟你们拼了!”书生痛失爱妻,想上前去和土匪拼命。 土匪们本就因为小娘子自杀而感到晦气,不悦,见书生上来,更是气恼。 拿起大刀,便砍向书生,书生起初也能躲闪几下,可毕竟不会武,最终还是惨死土匪大刀之下。 死不瞑目! “爹爹,爹爹……”女娃刚刚痛失母亲,转眼间又痛失父亲,一时间无法承受如此多的伤痛。 手触碰到了身边的石头,便用尽全身的力量搬起了石头,作势要和土匪拼命。 “你这小女娃,真是不自量力!”土匪见她过来,一脚便把她踹开。 “啊”女孩被踹飞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