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苗寨巫医婆

    “怎么样,罗姐姐,小弟我没有认错人吧?”韦小培微笑地问。

    长发哥稍微愣了愣,还是反应很快,大声否定:“你在说什么,什么罗秋潇?他就叫这个名字吗?你肯定是假造出来的。”

    “对,你肯定是假造的。”短发哥也醒过神来,一脸严肃地反驳韦小培。

    “假造?你不叫罗秋潇?”韦小培问道。

    “那当然,谁叫罗秋潇了?”短发哥脸色发红,激动地摇头。

    “这么说我真的认错人了?我以为你就是罗秋潇。如果你不承认,那就肯定不是了。谁会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人呢,除非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长发问。

    “这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在逃避某种责任,或者要做某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韦小培毫不客气地说。

    他俩都是一愣,显然韦小培这话击中了他们的要害,让他们不知如何应对了。

    韦小培心里暗笑,你们两个傻家伙,哪是我韦小培的对手。

    但很快长发哥就很心定了,他把短发哥一拉说:“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在用激将法呢,要诱你上钩,这个人好虚伪。”

    短发哥也认同:“是啊,你这个人好虚伪,就想骗人上钩。你是个骗子。快点走,别骚扰我们。”

    韦小培一听,笑出声来,“姐姐们,你们还是别装粗了好不好?你们以为就你们这些口气,这种腔调,这种表情,就挤进男士阶层了?差点远呢。”

    长女哥又是一惊,问道:“挤进男士阶层?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想做成男人,但目前还不行,仅凭打扮,还有腔调,只能算是伪男人。你们是大学生,一定不陌生邯郸学步这个词吧?”韦小培笑着。

    他们对望一眼,僵了一下。长发哥仍那付腔调:“我们怎么成伪男人了?你说清楚啊,不然你就是污蔑我们。”

    韦小培突然严肃起来,咳嗽一声,一指山下说:“咱们到下面去说吧。这里人多耳杂,不方便说你们的隐私。”说着他掉头,只身向山下走去。

    其实他并没有在山下等他们,因为他料到他们不会跟他来的,他们下山后走了另一条路,慌慌张张逃出景区,扬长而去了。

    韦小培并没有那么紧张,这还只是他行动的第二步。

    现在要走第三步了。

    找一个人。

    韦小培离开张家界,赶往一个更加神秘的地方:湖南湘西。

    在龙山县城下车,搭上一辆当地人的摩托车,韦小培进入了一个叫东洛的苗族村寨。

    站在山谷平地上,面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菜畦。目光向上,有一座不算很高的山头,有一座苗族住宅座落于山峰脚下略高的位置。

    远远望去,这所民宅成一横一折型,黑瓦屋顶,木质的墙体,露着有些年月的残旧气息,檐前的瓦片有些参差,而木板墙裂开的缝隙,像画笔画出的线条一样鲜明。

    走近了,有一排台阶通上去。

    韦小培拾阶而上,到了屋前的平地上。

    从敞开的木板门望进去,里面坐着一个人,正在喃喃念叨着什么。

    韦小培叫了一声:“阿婆,你好。”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有事来请教您老人家。”韦小培没有走进去,站在门外说道。

    一位老阿婆站起来,走出门来。

    她身材瘦小,背有点驼,虽不裹小脚,但走起路来有些蹒跚,黑黑的脸上满是皱纹,是典型的山村老婆婆。

    “小伙子,你从哪里来呀?”阿婆上下打量着韦小培,“看你的样子,是城里的孩子吧?”

    韦小培说的确是城里人,是从外省来的。

    “你大老远跑来,有什么事要请教我?”阿婆很好奇。

    韦小培问道:“阿婆,你是这里的巫医吗?”

    阿婆嗯了一声,“算是吧,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找我看一看,小病小疼吃点草药,大病就要送医院啦。”

    看来这位阿婆还是实事求是,没有先把她的医术给吹嘘一番。

    “阿婆,我听人说,你有药,让人喝了,可以把男人变成女人,也可以把女人变成男的?”我问道。

    “小伙子,你从哪里听来的?”阿婆忍不住笑起来。露出她几颗残存的坏牙。

    “是不是真的?我听说以后,大老远赶来拜访您,如果你真有这样神奇的药,那就是德无量了。”韦小培恭维着。

    阿婆摇摇头,叹息一声说:“外面的人总说我们苗人会放蛊,名气已经够响的了,听说连外国人都知道,要是再来一个男变女、女变男的汤药,那还了得,我的门槛不是要跟人踏破了?”

    “那你说,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药?”韦小培追问道。

    “小伙子,我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为什么呢,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苗人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药方,但苗地那么大,而且苗人不止我们这一带,还在很多地方住着,他们手里说不定真有这类偏方,我不知道,所以不能把话说死。我这里没有,不能就说别人也没有。但我也不能硬说是有这种方药的。你说对吧?”

    阿婆虽然上了年纪,但思路清晰,说出话来滴水不漏。韦小培不由得对她很钦佩了。看起来这位阿婆确实是一位人物,可见深山里也有明珠般的人才,大街上也有抹不上墙的烂泥。

    韦小培要她给一个确切的回答。“阿婆,是不是可以说,你这里没有这样的方子,也没有这样的药?”

    “对,我这里肯定没有。如果我能做到这样,那不是巫医,简直是仙医了,你说是不是?”阿婆爽朗地大笑了。

    “好吧,阿婆,我明白了。看来那是别人的谣传,以讹传讹,结果传得神乎其神了。不过这也说明,阿婆您的医术肯定非常了得,给人治病能药到病治,所以才有这么漂亮的传说在外面流传,你看连我这个城里孩子都听得动心了,大老远跑来拜访您。”韦小培说了一堆恭维话。

    阿婆听得嘿嘿直笑。

    这时韦小培话锋一转,提了另一个问题,“阿婆,你们这个寨子里,是不是有一位叫易考文的大哥哥?”

    “易考松?有啊,怎么,你认得他?”

    “我不认得他,他是不是有一个妹妹,叫易松妮?”

    阿婆似乎想到什么,“对,松妮儿在大城市里读大学,是不是,你就在城里认识她的吧?”

    “没错,她跟我一位表姐是同学,所以我知道她,也知道她在家有个哥哥叫易考文。”

    说到这个易考文,阿婆顿时又叹起气来,“这小伙子,命势不好,他小时候可聪明了,还特别爱读书,他原来叫易石松,他自己改成易考文,说将来一定考上好大学,做一个什么文学家。可是16岁那年,遇上了一场大灾,走山路时被从坡上滚下的一块石头砸中脑袋,在医院死了七天七夜,硬被救活,但从此就没办法再读书了,人也就这么的算是废了……”

    “听说,易考文现在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吧?”

    “想一想,他都成了半傻子了,虽然生活能自理,也能干些农活,但毕竟脑子不太好使,时不时会发一下癫,哪个姑娘还愿意嫁给他呀。”

    “那可真够可怜的。”韦小培说的是真心话,这个易考文确实令人同情。

    韦小培问阿婆他家的位置,阿婆说就在这座山的前面,拐过去不远。

    告别阿婆,韦小培向易家走去。

    果然拐了半圈后,同样的坡上,座落着一座民居,这个屋子跟阿婆家差不多,只不过多了一角,成一个凹字型结构。

    韦小培走近,见屋外的空场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一个近四十岁的汉子。

    不用说,大妈就是易考文的娘,汉子就是易考文。

    韦小培又假冒伪劣一番,说自己跟大妈的女儿易松妮认识,现在放暑假了,他来看看她,不知她从学校回家了没有。

    大妈一听是女儿认识的男孩,再看韦小培也长得确实是城里人架子,非常热情,搬出矮凳来请他坐,又泡来凉茶,并递给他一把扇子让他扇风。

    韦小培确实不愿意给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可惜她的女儿这次是做了一件过分的事,他必须戳穿这场把戏。

    他试探地问道:“大妈,听说这里有一个巫医,她有一种好药,能让男的变女的,也能让女的变男的?”

    大妈听了,脸上先一愣,迟疑地问:“小哥,你是听谁说的?”

    “我听松妮姐姐说的。是不是真有这人?”

    “唔唔,有的有的,确实有这么一位巫医呢,他有一种秘药,让人吃了,男的可以变女的,女的可以变男的。”

    “真有这么厉害?”

    “是啊,真有这么灵。不过,”大妈话头一转说,“一般来说,他是不会随便给人吃的,那不是可以乱用的药,你说对不对?如果遇上别人问他,他一定说没有这样的药,只有我们当地人知道,他是真的有。”

    “那么,大妈,你是不是听说,他的药给谁用过?”韦小培开始步步紧逼。

    大妈的嘴动了动,装作轻松地说:“哎,这是他的秘密,我们虽是一个寨的,也不会多打听的。小伙子,你为什么对这个事那么关心?”

    “因为,现在有人动员了一个人,请这个人一起来寨里,寻找这位巫医。”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是什么人?”大妈脸上一阵紧张。

    “是一个叫罗秋潇的女孩。”

    一听罗秋潇三个字,大妈顿时面如土色,目光,嘴唇乱抖,明显是慌乱了。“小伙子,你听谁说的呀?”

    “不是我听谁说的,是我见到她们了。”

    “她们……在哪里?”

    “如果我没说错的话,马们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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