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揭穿你真相

    郎叔叔停车放韦小培下来,韦小培说声谢谢,就向一个角落走去。

    这个建筑工地是一个大地,由若干个小工地组成。我要去的是其中一个小工地。

    工地上有几间用板材搭建的简易板房。韦小培走进中间的一间,里面摆放着两张普通办公桌,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效果图,显示工程完工后的模样。其中一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人,正在接听电话。

    韦小培进去时,那人刚打完电话,抬头见到韦小培,微笑着,和蔼地问道:“小鬼,你是哪个省的?跟爸一起来的吧?来了多久了?”

    嘿,又把韦小培当民工子弟了。

    韦小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没头没脑地对他说:“如果有个叫真能干的人来报到,你就说有个小老乡来过了,叫他回家去。”

    “真能干?是个什么人?”那人莫名其妙。

    “他会来这里报名,想在工地干活的。但你们不要接收他。”

    “为什么?”

    “因为他老婆在家生孩子,叫他回家去,他不想去,只想安安耽耽在外打工,完全不想照顾老婆,你说这样的人,哪来的责任心?这种人你们也收,怎么可靠?”韦小培说。

    那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你是他什么人?是不是知道他要来报名,就提前来跟我们说了?”

    “对,我已经劝他回去,可他不听。我是受他妈妈和他老婆委托来叫他回去的。既然他不听,我也没办法了,只好来跟你们说一说,你们还是拒绝他吧。”

    韦小培说完,一蹦一跳就出去了。

    “哎哎,小鬼,如果他问我,你是谁,那我怎么回答?”

    可韦小培早已扬长而去了。

    他没有离得太远,在工地附近的一座公路桥下呆着,正好可以监视进工地的大出口。

    工地四周都用围墙围起来,真能干要进去只有走出口。

    过了没一会儿,那个背着包晃晃悠悠的家伙出现了,他从出口进入了工地。

    韦小培就离开公路桥,向大出口走去,站在那里等着。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真能干急急走了出来,他步履匆匆,垂头丧气。

    他一抬头看到了韦小培,一下子站定。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惊悚,简直像碰上了鬼一样。“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想想吧,他到车站后,并不是在售票厅里买车票,而是在那些上车才买票的私人中巴车间徘徊,直到其中一辆已经启动,正要开动时,他才急急跳上去。

    这样做,是防备有人侦测到他要往哪里去。

    上车以后,他也并不是把票买到终点站,而是在中途的一个站点跳下,又拦了另一辆过路中巴,换向另一个方向。

    他到了这个城市,在街上兜了几圈,又到老城区的弄堂内七拐八弯了一番,确信的确没有跟踪的尾巴,才正式寻找建筑工地。

    而他选择这个白鹤国际商城的建筑工地,完全是随机的,他沿着一条马路漫无目的地走,沿途经过了好几个建筑工地,每个工地他都进去转一圈,然后马上出来,这次也一样,他走进去,但没有马上就走,而是试着打听一下,此工地招不招人?

    结果,遇上了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回答。办公室的那人对他说,有个小少年来过了,说如果有个真能干的来找工,就拒绝接收,因为此人的老婆在家生孩子,要求他回家去,而他不去,说明他不是个可靠的人,所以工地不要接纳他。

    他听后如雷轰顶,急急想离开,却在出口处碰上韦小培。

    “我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看,现在不仅是我找到你,我还能先知道你要去哪里找工。”韦小培歪着脖子看着他。

    他气喘吁吁,使劲眨着眼皮,一付怎么想也想不透的样子。

    “爸一定是个警察,他手里有什么仪器,能追踪我吧?”他试探地问韦小培。

    韦小培摇摇头,“警察的追踪器,要追踪一个人,也是要有条件的,那个人身上必须带有信息发射源,要不然怎么追踪?”

    真能干慌乱的摸着自己的口袋,“那我身上,一定有什么信息发射源吧,是给人偷偷安上的吧?”

    “那你把包扔了,把衣裤都脱光,咱们再试试,看我能不能还是追到你吧。”韦小培揶揄地笑着。

    真能干将自己全身的衣裤检查一遍,又将背包也细致检查一下,找不到可疑之物。

    “如果你跟踪我,还说得过去,可你怎么会提前知道,我会在这个工地进行打听?其实连我自己也是走到里面,临时决定问一问的。这怎么解释?”他问道。

    韦小培淡淡笑着,“很惊悚了吧,我告诉你,这是一门新的学问,叫读心学。”

    “读心学?就是读心术吧?”真能干也冷笑,“早就听说过,没那么玄吧,所谓读心术,无非是从一个人的言语和行为上,判断分板此人的性格,心理,办事风格,由此推断他的成败,我读过这类书,没那么高深,都是些笼统的东西,大方向,大概念,大评估而已,根本不可能当场就能预知一个人具体会干什么事,就算在某些条件下能预知出来,但不能总是被把握住吧。我走了那么几个工地,难道你每个工地都去留言了吗?”

    “我只给这个工地上的人留了言,你一路走来只看没问的工地,我都没有留言,因为我料到你不会去问的,我也没必要留言。”韦小培晃荡着身子,半真半假地说。

    “我不相信,你肯定每个工地都去说了一遍。”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现在到另外的工地去问吧,看看人家有没有提到我。”

    真能干果真决定要验证一下,他大步朝另一个工地走去。这个工地刚刚他经过了的,也到里面转了一下,只是没有到办公室里询问而已。

    他进去了,韦小培留在外面等他。一会儿他出来了,默然不语的样子。

    “怎么样,是不是我来过了?他们有没有对你说,我留下什么话了?”韦小培问道。

    他摇摇头,“没人提起你,我问他们有没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来过,他们说没有,连看门的也说没见有小男孩进出。”

    “那你再去另外几家问吧。”

    他不死心,又去了一家工地,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人告诉他有个小男孩来过,留下了什么话。因为韦小培真的没有去过。

    这一下真能干几乎要石化了。

    他看着韦小培,再次疑惑地问道:“喂,你说真话,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儿的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怎么跟踪我的?”

    韦小培说:“就是跟脸同一座城市的人,我知道脸很多事,我跟踪脸,完全是小菜一碟。我认识金老板,也认识嵇老板,我还认识秦珍珍。当然,我也认识你,你有一个绰号叫酱猪獾,那是因为,你的右手臂上,纹着一只小兽,那是一只猪獾,而你姓蒋,名字叫蒋作官,谐音就跟酱猪獾相同。妈当年给你取了个好名儿,希望你长大了能作个官,飞黄腾达呢,你确实一直很聪明,智商过人,实在也是作官的材料,可惜福运不济,没有作成官,反倒现在搞得要远离家乡,到外地的建筑工地上来找活干,连老婆在家刚生了儿子,也不想回去亲一亲,抱一抱儿子,你说你混成什么样子了?我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什么了吧?”

    韦小培连他的真名蒋作官都说了出来,真能干顿时连连后退,一边退一边把手伸进他的背包里。

    “别把那把小刀摸出来哈。”韦小培又出其不意地唠叨一句。“不管用的,小心割伤你自己的手。”

    真能干凶相毕露,霍地掏出一把水果刀,对准韦小培的胸口。

    “小东西,我不管你是一个人来的,还是另有大人陪着你,反正你现在在我面前,想跑也跑不了。听你说了这么多,我算明白了,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对不对?”

    “对,你把嵇老板和秦珍珍给杀了,又嫁祸于秦珍珍的情人。”

    虽然真能干感觉韦小培知道他的一点事,但没料到韦小培说得那么彻底,他还是哆嗦了一下。

    “你真的知道?”

    “当然,我还知道,你收了金老板的钱,是金老板雇你这么干的,是不是?”

    “你……你怎么全知道?”真能干脸上不断地淌下汗来,“说,是不是老金了我,跟你们说出来了?”

    “他会乱说吗?如果乱说,等于把他自己给供出来了,他的嘴严着呢,何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知道所有的真相。”

    他听了又一愣,迟疑地问:“你说什么,到现在谁也不知道真相?”

    “是的,警察只抓了秦珍珍的情人,你们的借刀杀人之计目前成了。你干下的勾当很严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警察虽然也在考虑是否另有凶手,但无从着手,只能存疑。在这样的情况下,金老板怎么可能擅自开口,给别人讲那些内幕呢?他又没有受到警方的怀疑,不需要招供。”

    “那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详细?”他一时糊涂了。

    韦小培用手捋一捋额前的几络头发,向他投去一个诡异的微笑,“我早对你说过,你不要问那么多,你要做的,是想想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事实?如果是事实,那你应当怎么做?”

    真能干低头沉思,抹一把脸上的汗,踌躇地问:“那你让我怎么做?”

    “如果我告诉你,被你们栽赃陷害的秦珍珍的情人,就是我姑夫,你应该明白我来找你是什么目的了吧?”

    “原来如此,他是你姑夫?你是他的侄儿?”

    韦小培点点头,“是啊,现在你也应该明白,你必须怎么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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