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无私？”韦小培不解。

    “对，”瞿校长继续说：“小林是我表妹，本来她死了，我应该去恨凤瑜的，要让她负责任，可你想啊，小林已经死了，而凤瑜还活着，死了的不能再复活，现在我只有努力保护活着的了，你说是不是？对了，你对凤瑜也那么有感情，你总不会希望她坐牢吧？”

    瞿校长果然厉害，把皮球踢给了韦小培。韦小培一时语塞了。这也正是他左右为难的一条，他站在谁的一边？

    其实他站在哪一边都没用，他又没法让阿姨不坐牢。不过瞿校长的意思韦小培也懂，如果他站在阿姨这一边，那就不要去计较林老师的死了，也就不要计较他瞿校长有什么错了。

    可这可能吗？韦小培恨不得咬他一口呢，你他娘的把这么漂亮的两个女人都占有了，实在太可恶了。

    这时那边有人在喊瞿校长，他只好结束跟韦小培的谈话，临走时他拍拍韦小培的肩，说会帮他解决考试问题的，让他尽管放心。

    韦小培暗想，妈的，老子这次一定要全力考好，谁让你这个流氓帮忙。

    接下来几天韦小培心无旁鹜，把心埋在课里，考试来临了，可就算他一心想考好，还是没有如愿，临时抱佛脚哪行得通呢。

    语数两门，全不及格。

    可是韦小培刚得知分数，瞿校长就找到他，说已经通知了他的任课老师，会给他加到良好。

    韦小培也麻木了，不在乎良好不良好。你帮了我，别指望我会谢你。

    那天傍晚韦小培回到家，薇薇没在屋子里，瞿琦告诉韦小培，薇薇的爸爸来过了，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要带薇薇去吃肯德鸡，薇薇就跟着爸爸去了。

    家里剩下韦小培和瞿琦两个人。

    瞿琦动手做晚饭，韦小培在厨房给她当下手。当他蹲在一旁剥豆子时，无意中一抬头，目光正好与她的裤腰平齐。

    跟薇薇和燕燕比起来，瞿琦稍稍清瘦一些，也许她像她妈妈靳宝宝吧，但她也是皮肤白皙，相当秀美。

    韦小培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瞿琦的腰。

    瞿琦没有吓得叫起来，也没有挣扎，更没有用手打他，她似乎有些好奇，在问着：“你怎么啦？”

    此时此时韦小培也有点清醒了，赶紧缩回了手，装得若无其事。

    瞿琦竟然没事一样，好像刚才韦小培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如果这是燕燕，她肯定会狠狠揍韦小培的脑门了。

    他们吃饭的时候，瞿琦往韦小培碗里夹菜，问他好吃不好吃，真的，她什么事都没有，不是装出来的。

    吃完饭看电视时，她依然坐在瞿琦竟然没事一样，好像刚才我只是跟她开了个玩笑。如果这是燕燕，她肯定会狠狠揍我的脑门了。

    我们吃饭的时候，瞿琦往我碗里夹菜，问我好吃不好吃，真的，她什么事都没有，不是装出来的。

    吃完饭看电视时，她依然坐在韦小培身边，也没有什么防备着他的样子，但韦小培不敢再轻举妄动。

    吃完饭看电视，薇薇回来，给他们每人带来一只炸鸡腿。韦小培问她跟着爸爸吃肯德鸡，开心不开心？薇薇说她本来不想去，没办法才去的。她问他们晚饭吃什么菜？瞿琦嘻嘻一笑说：“我做的，豆子汤，还有炒鸡蛋。”

    瞿琦半句都没提到，刚才韦小培伸手摸她的腰。

    夜深了，韦小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好，刚才的感觉一直还在，强烈地折磨着他。自己太流氓，瞿琦是不想跟她妈妈过日子，才跑来跟着你的，你小子却利用这个机会摸她身体，不是占她便宜吗？

    可为什么要这样呢？韦小培自己是明白的，因为他恨瞿校长，恨他曾肆无忌惮地摸过阿姨和林老师，他总觉得自己吃了大亏，所以才对瞿琦会这么冲动。

    瞿琦的反应，让韦小培惭愧，她一点也不生气，她会不知道韦小培的动作很不好吗，为什么不生气呢，当然是信任韦小培，把他当自己人。

    韦小培心想我就是这么做自己人的？

    不行，一定要向她道个歉。

    第二天他们一起出门上学，韦小培当着薇薇的面也不好说什么。直到傍晚放学回来，进门时发现瞿琦已经回来，而薇薇还没有，可能薇薇放学后去捡塑料瓶了，韦小培本来也是放学后先去捡瓶子，今天要早回来，就为了向瞿琦说句话。

    瞿琦在厨房忙碌。韦小培走进去，忸怩着说：“瞿琦，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你骂我吧。”

    瞿琦一听，反而紧张了，忙说：“你怎么啦？”

    “你看，我昨天……摸你的腰，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小流氓？”韦小培红着脸说。

    瞿琦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小培，我怎么会说你是个小流氓，你只是跟我开个玩笑，我……我也很喜欢？”

    我一愣。

    “什么？你喜欢？”

    “是啊，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摸摸我，有什么要紧的，我不会怪你的。只是……”她突然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要在薇薇面前这样做啊，我会难为情的。你呢？”

    啊哈，难怪瞿琦没有生气，她根本就没把这事看得严重，反而觉得韦小培这样做是因为颇此关系好。

    韦小培一下子精神大振，只要她不生气就好。他连忙也点着头说：“好的好的，在薇薇面前，我不会这样做的，我也怕难为情啊。”

    他们嘻嘻笑起来。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接下来又有一个惊人的事要发生——另一个妹妹要出现了。

    几天以后的夜里，他们三个人吃了晚饭，各自在做作业，忽然响起门铃声。薇薇抢先去开门。随即她大叫了一声：“啊，燕燕，你怎么来了？”

    韦小培全身一哆嗦，忙放下笔站起来。

    他想燕燕来了，那肯定是姑妈或姑夫陪着来的，他们要看到这屋里的情景，又该饶舌一番了吧。

    燕燕跑了进来，她背着书包，还拎着一个包袱，像个逃难的小难民。

    燕燕看到了瞿琦，明显愣住了，她指着瞿琦问韦小培：“她是谁呀？”

    韦小培说是瞿琦，我们校长的女儿。

    燕燕指指薇薇说：“她是薇薇，我认得的。”

    薇薇也说：“我也认得你，燕燕。”

    瞿琦主动凑上去：“我是瞿琦，燕燕你好。”两人还拉了拉手。

    薇薇和瞿琦忙开了，她们一个接过燕燕手上的包袱，一个帮燕燕把书包拿下来。燕燕说她渴死了，瞿琦连忙给她泡来一杯水，燕燕接过一口气喝完。

    晕了，她们倒好，一见如故的样子，毫不在意韦小培的反应。

    韦小培紧张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燕燕抹着嘴对他说：“我从家里跑出来了。”

    “为什么跑出来？”

    其实韦小培看出来了，可还是有点不相信。

    “我要跟着你来过。”燕燕直截了当。

    薇薇立即点头表示欢迎。瞿琦更是拍了拍手：“我们四个人了，更热闹了。”

    韦小培头大了。

    本来屋子里有两个女孩了，现在燕燕都来凑热闹，他还能撑得住吗？

    韦小培严肃起来，摇着头说：“不行，你不能跟着我。”

    “为什么？”燕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可不是薇薇和瞿琦，比她俩厉害多了。

    韦小培得小心应付。

    “燕燕，你在家多好，有爸爸妈妈照顾你，你什么都不缺，不像我们……”韦小培指指薇薇和瞿琦。

    “好什么呀，”燕燕瞪起眼，“你在我们家为什么呆不住？我跟你不是一样吗？也讨厌他们，他们就会吵架，两个人都搞鬼……”

    搞鬼？是的，我姑妈在搞鬼，但起码，姑夫还是不错吧，他挺疼爱燕燕的。

    “爸，对你好呀……”韦小培劝着。

    “别提他。”燕燕的脸更加阴沉。

    这是怎么啦？韦小培从没看到过燕燕提到爸爸都这么恨，一定是爸妈总吵架，让她连两个人一起烦了。

    韦小培正在犹豫着，薇薇倒劝我了：“小培，就让燕燕住下吧，我们在一起也不错呀。”

    瞿琦在一边帮着腔：“对对，人多力量大，我们可以相互照顾。我会做饭，多一个人吃饭也不要紧。”

    那么生活费呢？你们想过没有？

    本来韦小培想说出这句话的，但忍着没有说，生活费的问题，不要跟女孩子们提，应该是你男孩子的责任。

    韦小培怀疑燕燕来了，她也愿意跟薇薇和瞿琦那样，捡塑料瓶卖，自食其力吗？她在家一直像个公主一样不用干活哦，还有，你以后还想在我面前摆出高我一头的样子来吗？

    可他总不能把她撵出去，她可是他的表妹啊。韦小培算默认了。

    其实他也估计，燕燕是不可能真的留下来，最多一两天，姑夫姑妈就要气急败坏地赶来把她拉走。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了门铃声，韦小培开了门，门外站着姑夫姑妈，他们一付丧魂落魄的样子。

    “燕燕在这里吧？”他俩异口同声问。

    韦小培点点头。

    姑妈拍拍自己的胸口：“哎呀，还好还好，她来了你这里，我都要急死了。”

    这时薇薇、瞿琦和燕燕都起床了，姑夫和姑妈进了屋，一看屋子里竟有三个睡眼惺忪的女孩，顿时傻了一样，姑妈脱口而出：“我的天哪，这都是哪儿来的呀？”

    韦小培还没回答，燕燕就动手把他们往外推：“别进来别进来，你们还是走吧，不要来打扰我们。”

    姑妈陪着笑：“燕燕，这里原本是我的家，房子是我的，也算是你的，你要在这老屋里住一住倒也没什么，但你看现在这里是小培住着，还有他的同学也会来借住一下，你在这里也挤不了，还是乖乖回家吧。”

    “我为什么要回家？”燕燕瞪着他们，脸涨得通红。

    “咦，你本来就应该在家呀，要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那你们呢，你们常常在一起吗？”

    姑夫和姑妈相互看了一眼。

    姑夫也陪着笑问：“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吗？”

    “那夜里呢？你们天天夜里在一起吗？”燕燕的眼里要喷出火来。

    姑夫和姑妈都张了张嘴，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