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病了

    “我没事……李然,可以带我离开这里么?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好,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李然扶着她往外走去,就在她和李然即将走出皇天会所时,轩辕墨回了身,双眸泛红的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会所之外。

    李然扶着她出了会所:“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郁衣衣低垂着头,想着轩辕墨和她说的那些话,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奈何夜色深沉,看不到地上泛开的水痕。

    “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李然说完,拉着她上了车。车子呼啸中,她闭着眼背靠车座,眼泪无声滑落。她想,去哪里都行,只要不回那个属于他和她的地方就行!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再睁开眼,她已和李然站在那片幽暗的海边,无边的夜色之下,涌动不安的海浪迎面扑来。

    一旁,李然利索的脱掉了鞋袜。

    “你……要做什么?”

    “跳海。”

    “跳……海!”

    惊呼声中,李然已经扑向海里。

    “来吧,让海浪带走你所有的不开心!”海浪声中,李然回首对她说。

    是啊,就让海浪将所有的不开心带走吧!

    郁衣衣甩掉脚上的高跟鞋,大声呼喊着扑向大海。这夜,在李然的陪伴下,她和轩辕墨玩到了夜深,海风打在她的身上,深深打了个寒颤,并连连几声喷嚏。

    李然皱了皱眉:“好了,今晚我们与大海的亲密接触就暂时到这里,咱们回去吧。”

    “不要,我还想再玩一会。”

    好难得才玩得这么开心,郁衣衣不舍的说。

    “不行,你都打喷嚏了,再在这里呆下去,你会感冒的。”

    李然霸道的拉着她上了海岸,并给她捡来鞋子给她穿上。看着蹲在地上为她穿鞋的李然,她一阵恍惚,还以为蹲在那里的是轩辕墨。

    郁衣衣晃了晃脑袋,失笑的在心底自言自语:怎会是他,他才不会做这么卑微的事情吧!

    只是,疗养院的病房里,轩辕墨蹲下身为林小月细心穿鞋子的画面,却不经意的划过她的脑海,她的心一阵紧缩:不是他不会做这些卑微的事情,而是他不会为她做而已,换做是林小月,没有什么卑微的事情他是不会为她做的!

    这个认知狠狠打击了她的心,又一阵猛烈的海风吹来,吹得她摇摇欲坠。

    刚站起的李然见状,连忙扶着她:“小依,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话刚落下,她一真晕眩就晕倒在李然的怀中,李然担心的抚的额头,一片。

    竟然发烧了!

    是他考虑得不够周全,只想着让她舒缓心情,却忘记了她从昨晚到现在,身心所承受的巨大折磨。

    李然着紧的抱起郁衣衣往车子跑去,跑了数步,李然忽又停了下来,一脸的惊愕。他什么时候对她如此上心的!

    斜飞的长眉拢在一起,俯首盯了一眼怀中的女人,长眉越发紧皱。

    “墨……我们……都不要这样……好不好?”

    怀中,郁衣衣一声微弱的呓语打断了他的惊愕与沉默,尤其是当他清楚过来“墨”就是轩辕墨之后,他心底就莫名的升腾起一股怒火,他甚至愤怒,郁衣衣怎的就看上轩辕墨那样垃圾的男人,难道第一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就那样重要么?如果真是那样重要……李然咬了咬牙……他会不惜亲手毁了他!

    当李然醒悟到他这突然冒出的想法,他震惊得差点抱不住怀中的郁衣衣!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难道他对郁衣衣……

    李然狂摇头,不能,从来只有女人对他动心,他不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动心,而且还是一个他算计过的女人!

    李然寒着脸,咬紧牙关抱着郁衣衣走到了车子旁边,拉开车门,粗鲁的将郁衣衣抛在了车座上,昏睡的郁衣衣丝毫感觉都没有,只是身子落在车座上,她不舒服的嘟哝了一下,那脆弱又可怜的模样,任凭李然想狠心都狠不起来,不由放柔了力度为她系上了安全带。

    系好了安全带,李然又嫌弃自己太过温柔,迅即收回手,狠狠的关上了车门,并且在上车后将车子开得飞快。

    李然再度将她带回了公寓,只不过,他就让卢平派了人过来照看郁衣衣,而他则匆忙离开了公寓,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回过去。

    所以,郁衣衣醒来看到的便是被卢平连夜送过来服侍她的女佣。

    女佣约莫三四十岁,虽长着一张大饼脸,脸容却是慈和。见她醒来,十分殷勤的嘘寒问暖,却不见李然,她有些不安的四处张望。

    “小姐,我们家少爷有事出去了,得好几天才回来,临走的时候,少爷吩咐过让我好好照顾你。”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女佣解释说。

    听说李然出去了,并且好几天才能回得来,郁衣衣就没有在这里待下去的心思,她挣扎着起床,女佣慌的上前扶她。

    “谢谢你,不过我要回去了。等你家少爷回来了,麻烦你帮我谢谢他。”

    女佣听了很着急,不让她下床,可她已决意离开,女佣阻拦不住,只得将她送出了门。

    走到小区门外,她才想起她身无分文的事实。无奈之下,只得借保安的电话给云照打了电话。

    四十分钟后,云照和他的车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十分庆幸她记住了云照的电话号码。上了车,她已头晕得不行,虚弱的和云照说了句话,就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云照回身看她,见她脸色苍白,焦灼的伸手探的额,当他触及那一片滚当,慌得收回了手,她竟然发高烧了,怎的会这样?

    云照满肚子疑惑,但也只得压在肚里,将郁衣衣送往医院。路上,他给轩辕墨打了电话,轩辕墨没有接,气得他差点将手机摔出去。

    阳光穿过窗户,打落在房间里,亮堂堂的有些刺目。轩辕墨还在呼呼大睡,不过被晨起的太阳光照了好一会,热得他睡不着。

    他微微睁开眼,头痛欲裂,依稀想起昨夜,在那两个女人的陪伴下,他喝了一夜的酒。伸手拧了拧眉头,等头痛缓解了一些,他就起了身。

    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郁衣衣尚未回来。

    轩辕墨被酒醉浇灭了一夜的怒火再度升腾,尤其是当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她和李然亲昵的画面,他更发狂的扫落一旁的玻璃装饰,嘭唥一声,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踏过玻璃渣子走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伸手拿过桌上的手机,按了开机。昨夜摔碎后,他又重新组装了一遍,期待开机后能够看到那个女人的来电,可他等了一夜都没等到,气得他又关了机。

    手机开启,他看到手机上显示一个未接电话,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无边的欢喜。他兴匆匆的打开看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云照二字,无边的欢喜化作强大的失落。

    正要将手机扔回桌上,又有人打电话过来,连忙看屏幕,还是云照的,他忍着挂掉电话的冲动,选择了接听。

    “轩辕墨!你这个该死的……依画病了,你赶紧给我过来……”

    轩辕墨以为他听错了,但接着云照又与他说了医院的地址,他才恍然,郁衣衣真的是病了!

    他慌瑟瑟的站起,嘴里喃喃:怎么可能,她不是和李然在一起么?怎就病了?

    慌张归慌张,很快他就套了衣衫,连牙都没来得及刷,就匆匆赶往云照说的那个医院。

    女医生为郁衣衣检查完后,黑着脸走到病房外和云照说:“你是怎么搞的?病人都发高烧了,你还将她折腾得满身伤痕,就算她是你老婆,也不带这样狠心的!”

    “你说什么?她……那个依画她满身伤痕?”云照愕然的张大嘴巴。

    女医生只当他是在装,白了他一眼:“已经给她打了退热针,等她打完点滴,醒了就可以出院了,还好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

    女医生念叨着出了病房,目光却再次严厉的刮了云照一记:“我说,你们年轻人爱玩也得有个限度,玩过头了就是害人了,你知不知道!”

    云照暴汗,委屈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但看在女医生眼里更像心虚,女医生愤愤不平的出了病房。

    女医生走后,云照走进病房,行到郁衣衣身旁,隐约看到衣袖下露出的那一段手臂有不少抓痕,先前,袖子垂下遮盖着他没有看到。不由自主的,云照将裙子撸起了一些,果然衣袖下好些深红的抓痕。

    云照大惊失色,看着还在沉睡的郁衣衣,他恨不得立马就叫醒她,好让她说清楚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输液瓶里的药水输得差不多的时候,轩辕墨自门外冲了进来,喘着粗气问云照:“依画怎样了?”

    云照没说话,一个箭步冲上前紧攥着他的衣衫,两眼怒睁的瞪着轩辕墨:“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么多伤痕?”

    “你说什么?什么伤痕?”

    “你还装!刚才医生都给依画检查了,说她满身伤痕!轩辕墨,你这个心狠手辣的,你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云照红了眼,恨不得将轩辕墨毒揍一顿。轩辕墨却挣开了他,径自冲到依画身边,撩起她的裙袖,细细看了一遍,当他看到那些深红的伤痕,轩辕墨第一时间想到了李然,还有他的那句没有说明的话:“你可知道她昨晚……”

    前晚,依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李然最清楚,可该死的,李然却隐瞒了一切!

    “我告诉你轩辕墨,你若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绝不会再让你出现在依画面前!”

    轩辕墨的沉默让云照更加愤怒,不由向他抛下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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