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没想到婚礼那天的担忧竟然应验了,她要面对的不仅是他心底的爱人,更有数不清的情敌和小三。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他。 幸好他们才结婚一个月,她发现的早,悬崖勒马来得及。 庄斐然淡淡说:“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想了下。”她挑眉认真看着他:“我们不合适,还是离婚吧。” 唐司烨脸上清俊,没有一丝惊讶,更无多余表情:“不合适……”他低沉地重复着她的话,似乎在琢磨思考。 他一定在思考他们哪里不合适。 “我没办法爱你,也没办法跟你和平相处。”庄斐然道:“我永远忘不掉我给你送鸡汤,你却对我恶语相向,更忘不掉你用刀子抵在我后背的那种冰凉感觉。而且我总有种预感,总有一天我们会短兵相接。所以……” 唐司烨轻轻颔首:“你不喜欢将就,我也不喜欢。不过,我想过了下个月的生日后,再去离婚。” 斐然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他的生日。 更不知道他今年多大了。 不禁有些尴尬,可是她很快收回这些尴尬,她本来就跟他不熟悉。不知道他的生日也是应该。 唐司烨神色却无尽感慨:“下个月生日过后,就28了。” 庄斐然一副事不关己的心态:“谢谢你愿意跟我离婚。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本以为逼迫她发了那个血誓之后,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谁知道他很爽快地就同意离婚了。 “28岁。有些人可能是一辈子。”他忽然说道,眼睛里则露出一丝死灰一样的颜色。 对于他死灰一样的忧郁眼神,庄斐然不解,不过她也没过问。 庄斐然从椅子上站起。 “你要去哪?”唐司烨忽然问,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讥诮之色。 “回我家。” “外面下雨,明天再回吧。”唐司烨并未吃晚餐,起身离开餐厅,去了楼下他的书房。 斐然看到窗外果然稀稀拉拉下着雨,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沐白留给她的那辆遗产车太过陈旧,开车太危险。更何况她又伤了头呢? 唐司烨说的对,还是明天再离开吧。 庄斐然忽然生出一抹空虚来。 毕竟她是想结婚的。不想一个人过一辈子的。 她也想找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跟她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她额头缝了针,一阵一阵地发疼。她疼的受不了,睡不着,索性从楼上走下,打开电视看起来。 电视正播放着世界杯足球赛。 上学那会儿还喜欢看球赛,可是工作后就很少看了,今天再看球赛,却发现原来熟悉的那批球员已经老矣,要么退役,要么坐了冷板凳,球场上活跃的都已经不是她曾经疯狂喜欢的那批人了。 看着看着,心底竟然有些难过起来。 心底难过,眼睛也有些酸涩,竟然流下一滴泪来。她穿着睡衣,困顿地窝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似睡未睡的样子。 忽然,书房门被人打开,唐司烨眼睛猩红,姿势奇怪地朝她走过来。 “唐司烨……你怎么了?”她其实已经知道他怎么了,一个月一次的毒瘾犯了。他一直躲在书房里,一定是在。 而且他打了吗啡,剂量还不少,他眼睛已经浑浊了。 唐司烨忽然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拉到她头顶束缚住。 注射大量吗啡,不仅会让人产生休克的危险,还会激发男人的欲望。 他们结婚以来,并未同房,唐司烨似乎也没别的女人,除了今晚回来领口多了个女人口红唇印。他一定憋了很久。 庄斐然并没有惊慌,他对她产生欲望不止一次了。 “放开!”她手在茶几上乱摸,抓到一把水果刀:“我会杀了你的。” 男人却没有听见一样,如同帝王一般狠狠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死死压倒在沙发上,高大健壮的身躯覆盖住她柔软的身子,的唇吞噬了她的。 他似乎对她势在必得。 他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是粗鲁。 他似乎对她有着一种厌恶的情绪。 他或许注射吗啡,神志不清。 庄斐然举起刀,可是终究又垂下了。 如果她杀了他,唐家一定捏死她和妹妹。说不定陶安云和沈美凤、陶婉儿都会受到牵连。 当男人一冲而入,那尖锐的疼痛排山倒海,斐然眼睛里涌起一抹放弃来。 可是紧接着却皱起了眉,因为庄斐然的那里没有丝毫阻挡。 男人也似乎发现了这一点,一个停顿。而他这一细微的动作,却几乎让庄斐然发了疯。 啪!一个耳光已经甩过去:“唐司烨!你混蛋……”他的意识很清醒,可是他竟然对她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他是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她可以原谅他,可是现在他却是故意玷污她的清白。 其实她知道,他一直都想得到她。 唐司烨猛然被甩了一个耳光,脸上却划过一抹冷笑,一把擒住她作恶的手掌。 大势已去,庄斐然不再做多余的抵抗,直到身体里多了一股暖流,她才惊慌失措起来。 与此同时,他撤离,翻身下了沙发,坐在她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毛巾,将她擦干净,又将毯子从地上捡起来扔到她身上,一言不发地进了书房,临走却丢下一句让庄斐然几乎崩溃的话:“死鱼一样的二手货,天知道我怎么还对你产生那么大的欲望……” 现在欲望得偿,他把她吃干抹净,却还在嫌弃她膜丢失? 或许是小时候玩耍脱落了吧。 斐然满心的屈辱。临到离婚,他却将她变成了他真正的。 这场婚姻,他就是个无赖恶棍,将她骗婚,更夺去她的清白。 他可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可是他是个黑帮恶棍,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庄斐然僵直地躺在沙发上,心底的恨意潜滋暗长。 “这是,总有一天我会告你的,真的会告你的……”握紧拳头,她暗暗发誓。 可是她又有什么证据?刚才他把她身体的痕迹都擦干净了,连证据都消灭了。婚内QJ都没办法立案。 她痛苦地捂住额头,心底痛苦,额头也痛的厉害…… 她有些仓惶地看向窗外,窗外是黑沉沉的黑暗,此刻,她孤零零地坐在这里,没有人为她做主。 她很快又收回心底的自卑自怜,回到楼上把所有东西扔到箱子里,提着箱子下了楼,头也不回地冲进雨里。 庄斐然把东西丢进那辆吉普车,可是车太过陈旧,刚开出车库,便在大雨中停下了。 庄斐然愤怒地下了车,对着车皮就是一阵乱踢。踢累了,她滑倒在地,脊背靠着车身,轻轻抚摸被她踢到的地方,仿佛在抚摸那早已死去的心爱男人。 大雨如飘,她额头的血从纱布渗出,流了满脸。 她脸上都是凄楚哀绝,眼睛里则露出一丝绝望的颜色。 窗口,唐司烨冷冷看着她的动作,眼睛里也是一样的绝望,却是无动于衷。他和她的结合,本就是一场错误。他们活生生地站在对方身边,却永远争不过他们心中死去的爱人。 这才是他们不能在一起的根本原因。 而他们又是不愿意将就的性格。 唐司烨对此刻的庄斐然,产生了一丝内疚。但是他却无悔。 曾经,他的私人医生问过他,如果有一天,你的生命即将在一个月后消失,你会不会把所有你想做的事情都做个遍? 他的答案是,会的。 包括今晚对她做出的事情。 他不想死了的时候,还没碰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