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不对得起谁的说法,你只要顺从你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 外遇竟是为联姻?! 朝诚董事长离婚一事谜团重重 看着这个头条,言齐眼中的戾气愈烧愈盛。昨晚他刚带温然去见黎枫,今天就上了头条,何时他的行踪这样容易被人知晓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言齐收起怒气,似平静地坐下来,只是不停地转笔还是泄漏了他此时的烦躁。 许彻推门而入,看见言齐桌上的今天的报纸,心中之前的疑问又冉冉升起,站在桌边不自觉地走了神。他记得那上面是在说温然的身世,他一直只知道温然是走丢后被送入福利院的,没想到竟是风爵的大小姐。这世上巧合的事也太多了。看言齐那副平静的模样,估计是早知道了。既然这样,言齐为何还要和温然在一起呢?真的如报纸上所说那样是为了联姻吗?他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却快得抓不住,而他紧盯着言齐的疑问的目光却让言齐开了口:“我交代你的事做完了?” 声音不大不小,不怒自威,足以令他回过神来:“是的。” “那好,把这份资料拿去整理,两个小时后到三楼开会。” “是。”他接过资料,转身信步而出。 过了一会儿,待完全听不到脚步后,言齐执起电话:“沈科,注意盯着点白相毅。”他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痛苦,为何他需要如此防备昔日的知己“有动静立刻通知我。” “是,言总。”沈科一脸肃穆地挂下电话,接着立刻换上一副谄媚小人的嘴脸,巴巴地跑去工作。此人正是昨天被言齐赶出信息部的人,任务是潜入风爵。他对这个工作那是万分自豪,要明白,他当的可是“007”哎!何时他也来主导一出祸起萧墙的戏,一定会得到嘉奖的。想着想着,他笑得愈发开怀,他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向他飞来了。 白相毅对于头条的事并不意外,因此当他打开门后听到厨房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时,不禁有些错愕。难道安语没看到那头条么? “啊,白相毅,你来啦!快坐,来尝尝我新做的菜。”安语欢快的声音使白相毅心中疑惑更甚,但依旧不动声色,坐下来,看着桌上的菜,白相毅有些担忧地看向站在一边一直未曾开口的胡牵牵,她点了点头,他才低下头,执起筷子,夹起菜吃下去,咀嚼间一直看着满脸期待的柳安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看着她,那张本就清秀的俏脸,此时因有些笑容而显得红润许多,眼睛眨了眨,软软长长的眼睫毛似打在了他的心上,眼波流光溢彩,他也感受到了那份似重生般的朝气,蓦然有些欣慰,让胡牵牵陪着她是对的。这样的她愈发让人心动了。 “很好吃。”就是淡了些。 “真的吗?我就知道,牵牵,看你还损我!”安语对着牵牵娇嗔。 “他那是出于礼貌。”这句话让安语重又望向了白相毅,似要确认什么,只见他坚决地摇了摇头,她眯了眯眼,接着说道:“那好,我相信你!”然后转向胡牵牵,继续与她争论着。 一句无意的话搅乱了谁的一池春水。信任,让他在做了那些事后,第一次觉得歉疚,他看着变得开朗的安语,心中暗自决定,既然我让你失去了幸福,那将来我将倾尽一切偿还你。 可谁曾料到,偿还未成,却再也放手不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安语,看了今天的报纸了吗?”一句话让还一直面带笑容的安语颤了下,她低垂着头:“看了。”轻轻的语气,满带着忧郁。 不论这场离婚是不是言齐故意的,她现在知道得最清楚的,就是她和言齐再也回不去了。这件事就算处理再好,都已经成了她心中的梦魇。所以,当看到那条头条时,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高兴,有的只是无以言喻的沉重。 “……等下我带你去个地方。”见她如此低沉,他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是突然有了一个临时决定。 “去哪?” “一个很美的地方……你会喜欢的。”白相毅一贯温和的语气让安语起伏的情绪平稳了许多,但仍迟疑地望向牵牵。 牵牵倒是放心,认为她该多出去走走,免得老在家胡思乱想,于是便说:“去吧,我正好有事要去找阿彻。” 见牵牵应了许,她便向白相毅点了点头,回房换衣服。 “怎么还没到啊?”不是说是很美的地方吗,为何来这满目苍夷的山啊?还这么高……柳安语在挥汗如雨之时,满心怨怼。 “快到了,要想看到美丽的景色,总该付出点什么。”白相毅脸不红气不喘,一身清爽地遥遥走在前头,与柳安语完全是天差地别。 又走了好一阵子,白相毅一句“到了”终于拯救了早已累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柳安语。她接过水,毫无优雅可言地灌着水,引得白相毅一阵唏嘘。 口腹之欲满足后,安语终于想起今天这么累是为了什么,四下张望,找着所谓的美丽的她一定会喜欢的地方。可入目皆是枯木、枯草,一片“只是近黄昏”后的衰老景象,有些疑惑地看着白相毅,等着他的解释。 “我们先等等,”他四下看了看,指了指找到的两块大石头,“我们先坐那等等,到晚上就好了。”经他这么一说,她才发现他们之前耗了那么多时间,明明出门时还是早上,如今到这地方已是快傍晚了。 看景还要等时间,这么文艺的事倒是有意思,便同他一道坐了下来。 就这样,看着天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挂在天上的时间不十分长,也没有像大众说的那样唯美。现实总是如此,跟理想没有点距离都不好意思说它是现实。 时间悄然流逝,太阳终于下了山。白相毅见时机已到,便拉着安语走到山顶边上,他看了看手表,开始倒数:“3、2、1” 几乎是一秒间,山下面的城市亮了灯,如约好一般,那些亮起的灯巧合地谱成了一张大大的笑脸。 白相毅望着远方的目光幽深,启唇道:“这是我和第一个喜欢的人发现的……”那日她的笑脸和这个笑脸一样灿烂,即使是在晚上,却像阳光一样耀眼逼人。就那样如同太阳般照在他的生命中。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与平时不同,那其中带着缠绵于唇齿间的深深眷恋,就连眼角也因陷于记忆中而微微弯曲。 他一定很爱她吧?此时,她看着沉浸于回忆中而万分温情的男人,不知为何有些心悸。她甩了甩头,似想甩掉那可怕的心绪,开口道:“后来呢?你和她怎么分开了?” “后来?后来她死了。”其实他们根本从未在一起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她爱的永远只是那个人。 “……对不起……”她眼中添了几分愧疚和怜惜。 “你不必在意。”他转身看着她,却望进了她温柔似水的双眸,那灯光构成的笑脸早已被渐渐多出的灯光破坏,但传来的微弱的几抹象征着灯红酒绿的霓虹灯照在安语披散着的发上,有几缕发可怜兮兮地搭在胸前,却使她愈加娇俏可人,因忧伤而日渐消瘦的脸让他泛起怜惜。他伸出修长的手,轻抚她的脸颊,移至她的下巴,勾起,将唇印上了她的。不知是他轻吻间的温柔融化了她,还是她对自己刻意的放纵,她并未推开他,而是闭上眼,主动接受那份一直抗拒的缱绻暖意。 这一夜,万家灯火通明,却万分静谧,树上的一双鸟儿叽叽喳喳,似琴瑟相和,谱成一曲美妙的暧昧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