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空无一人,他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骂骂咧咧:“他妈的杜雷,你家二师兄来寻你,他妈的居然敢不在,好……那你这房间也别要了。” 说着,真的动起手来打砸,当时,铁游夜正路过,听到了杜雷的房间有异响,还以为杜雷回来了,但一听又好像不对,马上冲了过来。 但他冲到杜雷的房间时,只见卜鸣打砸得兴起,口里还骂骂咧咧,而杜雷的房间能毁的基本都毁了。 “卜鸣!”铁游夜大叫一声,可是,他还没把话说下去,一个冷冷地声音便传来:“你干什么?” 回头一看,只见杜雷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居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而他下山前还是一个懵懂少年,但是这一次回来后,一身的杀气,疯意让人不寒而粟,显然是山下的第一趟任务让他变强了。 杜雷正看着地面的一角,铁游夜也往那里看去,一看之下,他整块脸也沉了下来了,只见那里,有一个木制锦盒,说得准确一点,是一个已经毁坏的木制锦盒。 铁游夜记得,杜雷初初上山时身无长物,就只有这么一个锦盒,后来通地字解,才知道杜雷也算大户,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灭了,而杜雷的父母没有什么留下,只留下了这一个锦盒,可以说,这一个锦盒是杜家唯一的财产,也是杜雷父母的遗物。 但是出奇的是,杜雷没有发烂,他只是望着卜鸣,声音有点冷:“二师兄,今天的事我记住了,他日,我比你强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转身就走。 铁游夜一把拉着他:“三师弟,你去哪里?” 杜雷冷声回答:“我的任务还没跟师傅汇报,而且……今夜我要找一个地方落脚。”说完,挣开了铁游夜的手,走了。 卜鸣看着杜雷离开,心里不屑:“废物。” 铁游夜一听,当场怒了,瞪了他一眼:“你还说,你毁了杜雷父母的遗物,不友爱同门,我看你怎么跟师傅解释。” 说着,俯身把那破烂的锦盒执起,在里面发现一块布绢,打开一看,当场神色大变,然后平静下来,当没有事情发生,离开了。 卜鸣被铁游夜这么一喝,酒意也醒了,他看到了铁游夜执起那布绢时的神色,不由心想:“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大师兄变脸的呢?” 但是,他没有答案,因为很快,他就为另一件事而烦恼。 看着杜雷毁坏的房间,他心里怕了:“这……这事我怎么跟师傅交代啊?” 一连地怕了几天,但是师傅都没有追究,而铁游夜某天拉过他说:“杜雷跟师傅说了,他的房间是他练时自毁了的,你学学人家三师弟的大度成不?” 卜鸣一听,当场松了一口气。 但是心里却不屑:“杜雷有这么好人,他不就是怕我找他麻烦,所以才隐瞒师傅而己。”想着望向了杜雷:“一个不懂得一招一式,只懂得一层法的废物,有什么用。” 卜鸣并没有因为杜雷的“大度”而对杜雷有所改善,他依然喜欢找杜雷的麻烦。 而杜雷一直都不理会他,能躲则躲,躲不过难免受一点欺凌。 众人都觉得奇怪,杜雷他有这么大量吗? 当然,没有。 记得数月前,杜雷下山,全部的师兄弟也来送行,忽然地,他深深地看了卜鸣一眼,口气冷寒:“二师兄,我感觉到,这几年来,我的实力已经比你更强了,这一次下山回来后,我会跟你清算一下我们的恩恩怨怨,你等我!” 说着,瞟了他一眼。 那一眼很寒,寒得让卜鸣打了一个冷战,但是想到杜雷没有系统地学过武学招式,他又不知道杜雷在多次的杀人任务中自藏了《杀人哲道》这等科学、实用的强,故此他也不在乎。 “废物。” 铁游夜当天没有说话,他只是望着杜雷,有点发呆,当杜雷走了后,他去问了师傅一个问题。 “师傅,火年火月火日火时生之人,是否天生的皇者。” 师傅没有回答,只是说了一句:“你从何处得知这一个生辰八字。” “杜雷锦盒毁了,里面有一布绢,写着这么一个生辰八字。”铁游夜说。 师傅沉吟一下,忽然凝重地望着铁游夜:“此事,万万不得泄露,起码,小雷练至八层境界时,也不能让人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回去,列队。” 铁游夜看到杜雷回来,自然是高兴的,毕竟这一个三师弟,一直以来都对自己这一个大师兄很粘。 自己三十多岁了,理应早便出门闯荡,说不好现在已经成家立室了,但是他就是不放心这一些小师弟小师妹,所以才留在门内。 他可是知道,这一些小师弟妹里面,表面上看起来兄友弟恭敬,但这都是自己这一个大师兄积威,压着而己,如果自己一走的话,可不知道这一些小子小丫头们会闹出点什么来。 只有杜雷。 众师弟妹中,他看得出来,只有杜雷是比较正经成熟的。 但是,就是因为杜雷如此的个性,再加上他的出生时辰八字,才让他不放心。而他不知道,其实杜雷在山上时都是一个装逼的家伙,如果让他知道杜雷在山下的种种劣质恶行,他肯定会放一万个心。 这丫的会是天生的皇种?我看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嘛! “是。”杜雷入列。 以他的排行,四四弟马上往左挪一步,让出了位置,他站到了卜鸣身边,忽然看了卜鸣一眼。 卜鸣不屑一笑:“废物。” “是不是废物,等一下就知道。”杜雷回驳一声。 卜鸣意外,虽然杜雷在上次下山前放了狠话,但是……杜雷一直以来都没有这样回驳过自己,这一次,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啊。 “谁是废物,等一下我会告诉你,现在听大师兄的,好吗二师兄。”杜雷补充,这一次笑得很灿烂,仿佛有点儿那么的……傻呼呼的。 但是卜鸣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皇帝决? 难道这就是皇帝决的强大。 是的,杜雷虽然下山后修为没有精进,但是他对于皇帝决的运用更加的顺畅,甚至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而且他现在丹田里面有一股白气,也就意味着,如果他真的全力出手的话,那么他的皇帝决将会发挥一层冒头一点的水平。 别看这冒头一点以为很弱,但你要想想,皇帝决是什么样的奇密艺,这冒头一点的强,可以比得上江湖上一些中、下层法整整一层的实力了。 而如果当杜雷把白气都融合到丹田里面的话……那后果将更加的不堪设想。 起码,在本门里面,除了铁游夜,邪王,与及邪王那几个偶尔来探望一下借王,然后就蹭饭一夜半载懒着不走的老朋友外,没有一人是杜雷的对手。 当然,那一些出外的师叔伯如果回来了,那也要计算在内,但是奇怪的是,好像那一些师叔伯出门后就没有回来过。 甚至乎,连信件也小啊。 “报数。”铁游夜大喝一声。 “一!”杜鸣回复过来,马上报数。 “二!”杜雷报得很自然,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训练了而生硬生疏。 一直的报一,三十名男女弟子到齐。 铁游夜扫视一下众人,忽然望住杜雷:“杜雷,你迟到了。” “是,望师兄责罚。” 杜雷其实很喜欢铁游这一个人,别看他跟自己好就以为可以弄到一点优待,这一个人做事向来都是公事公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