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爷走着

    “哦,大爷您走着!”那侍者一看又进账一千,当下也不缠着二人,乖乖地滚回去继续当起门卫来。

    “嗤!”陈雨纤眼看着杜雷将这个,她每来一次都会见到的煞星,一下子便用钱给砸走了,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情他倒是这里的常客,自己倒是第一次来了?

    “我们去哪儿?”杜雷明知故问道。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还不知道哪儿最赚?”

    陈雨纤好不容易抓住了杜雷的把柄,当下狠狠地揶揄道,“行了,我们这次带的钱并不多,也就够在这大厅里边输上十盘的,不过没关系,我们不是来赚钱的,只要帮你找到你老婆就行!”

    说完这句话,陈雨纤自己都感觉到有些酸溜溜的,不禁偷偷看了杜雷一眼,却发现他好像蛮不在意的,眼神四处观望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行了别装了,你想干什么我还不知道?咱们还是先找个盘口下注吧,金卡拿来,我去换筹码!”说着,杜雷也不等陈雨纤同意,便掰开陈雨纤的手,拿着那金卡走向柜台。

    愤愤地看了杜雷一眼,嘴上嘀咕着不中听的话,却冷不防屁股后边一阵响动,吓得她差点就娇呼起来!

    转身看向身后,却发现身后几米内并没有人,正疑惑间,玉手抚摸着臀部,这才想起,原来是自己跟在此地卧底的下属,单线联系所用的传动装置在震动!

    连忙掏出那传呼机,看到屏幕上写着几个字:是否接头?

    陈雨纤顿时会意,从皮包里找出一顶呆萌小帽戴在了头上。

    不一会,陈雨纤便感到有人拍了她一下,一回头,果然是那同事慕晴,只不过这时慕晴也是头戴一顶毡帽,大大的毡帽将jing花慕晴的大半个脸团团遮住,直直垂到嘴唇上沿,而那毡帽的顶部附近靠近眼睛的地方却不小心挖出了两块空白,此刻一双魅惑的眼睛睁散发着诱人的幽光,直愣愣地看着陈雨纤。

    看到这慕晴这副打扮,陈雨纤有些哭笑不得:这打扮不惹人注意才怪呢!

    哭笑不得的陈雨纤连忙让慕晴摘掉那“写着”我有问题的帽子,正巧这时杜雷已经兑换筹码回来了,忽然就看到陈雨纤身旁多了这么一位同样等级的美女。

    “这位是你的同事吧?小姑娘长得不错,嗯,该凸凸该翘翘,有潜质!”刚刚见面,杜雷竟然**裸地直视着慕晴,评头论足起来。

    “行了杜雷,筹码换到了,我们去下注吧,输光了好走人。”一边催促杜雷,陈雨纤一边将杜雷推向下注区,并且还在杜雷身后悄声地向慕晴诉说这杜雷这两天的英雄事迹,搞的小姑娘脸上一阵yin晴不定,也不知道该说杜雷什么好了。

    “买定离手啊诸位,买定离手啊!”那庄家大刺刺道,“我说,这都二十盘了,你们还没看出来么?那个秃顶下什么注,他就输什么注,跟他一起下的绝对输钱,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跟他对着干?”

    说完这话,那庄家看向盘对面的那个秃顶,两人对视一笑,看似是在挑衅,其实真正的意思只有两人知道,当然,还有察觉到二人异样笑容的杜雷!

    听到庄家这样说了,那盘上本来想跟那秃顶选择买同一注的买家顿时脸sè同时一抽搐,仔细一权衡之后,压向秃顶那一方的注值便被丢到了秃顶的对立面。

    而正是这时,听到庄家刚才那一番言论的杜雷因为那些输光离场的人让位而得以挤进盘缘。

    看了看盘面之后,杜雷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盘面上只有两个下注的选择,一个是秃顶的半面,而此时秃顶这边已经只有寥寥三人将注码放在了其中,其中一人还因为买的太早而露出悔恨的神sè,并且目光不善地看向了那秃顶;而盘面的另一半面便是有些恐怖了,大约全盘的其余九十多人全部将砝码压在了这一面,而这竟然便导致了人们产生一种盘面都有些不够用的错觉!

    看了看这悬殊的对比,再想想庄家跟秃顶刚才的那对视一笑,杜雷当下便明白了:原来两人这是合起伙来给众人下套啊!

    想通了的杜雷顿时对二人的行为有些不耻,不过他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将注码默默地放在了那空旷的秃顶人的注码所在的一侧!

    “这丫**吧?刚刚庄家说的话他没听见么?”角落里一的男声说道。

    “切,谁知道呢?大概钱多没地方花了吧,唉,老子什么时候能够像他那样挥金如粪土啊!”又是一道更加的声音响彻在角落处。

    “呵呵,说不定就是想来贿赂庄家的,谁不知道这个盘的庄家最有脾气,你只要跟他搞好点,至少混个脸熟,他就能保你稳赚不赔!只是能跟他搞好关系的貌似不多,搞臭的倒是有一个活宝例子,就是这秃头!”又是一个百事通一边的人声道,话语中充满了天地万物尽在掌握的傲气,以为他知道的八卦多他就牛嗨了!

    本来庄家看着众人已经买定离手,都已经打算开始滚盘了,却冷不防看到有人将注码放到了那空旷的地方,而且看样子还不少,至少有两万块左右的样子,顿时脸庞不禁地抖了一下!

    不过那庄家不留痕迹地目光一扫盘面,仔细计算了一下赔率,自己倒是稳赚不赔,便也没在意那下最后一注的人,两手一动开始滚盘。

    旁边的人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由于庄家已经开始走盘,所以场子里有些安静,这声音自然是传到了陈雨纤的耳朵里。

    一听这话,陈雨纤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当着慕情的面又不好跟杜雷说,所以便只好偷偷地在杜雷身后扭了他一把,当场疼的杜雷呲牙咧嘴。

    当然,杜雷这呲牙咧嘴完全就是装出来的,他甚至都叫了起来,为的就是让陈雨纤宽心,因为他知道,这一盘结局必定会出乎大家的意料,而只要结果一出,事实胜于雄辩,自己根本不需要书什么,所以便先任由陈雨纤施为了。

    果然,庄家装模作样地两手拿着装置转动了一分钟之后砰地一声盖到桌面上,猛的一开。

    当滚筒盖到桌面上的时候,这一群人中有冷笑着不发一言的,也有紧张的紧紧握住拳头以至指甲将手心抓出血来的,还有像杜雷这样气定神闲的,而站在杜雷一侧的一些没有下注的人则是一愣一愣地看着杜雷:这丫的看着也不像傻x啊?看样子他是对自己下注有信心?

    终于,下注的时刻到来了!

    “哗!”一群人哗然变sè!

    结果竟然是小!

    当结果出来的时候,一群人看向滚筒的眼睛都绿了!

    毕竟这结果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刚刚那个光头就是选的小,同样,杜雷的也是。

    也就是说,这次庄家并没有跟那个光头作对!

    想到这里,刚刚还在得意的那群人都愤愤地将目光盯向庄家,看那眼神恨不得将庄家给生吞活剥了!

    感受到众人愤怒的眼神,庄家就算再怎么见过大场面这时候也忍不住冷汗淋漓了,一边掏出纸巾擦拭掉头上的冷汗,庄家一边小心地开口道:“呵呵,抱歉啊,看来今天运气有点背,这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竟然栽在这小yin沟里?那个,失手了,失手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大伙,生怕大伙把他给吃了!

    一听庄家竟然说这种话,那些输钱的人顿时不乐意了其中一个输了将近十万的大肚男人甚至忍不住说道:“我说老刘,你说你好好的做什么假啊?这么些人可都看着呢,你不会是跟这秃子是一伙的吧?这假做的也太明显了?”说完那男人还目露凶光地瞪着庄家,一副你不还钱我就拆了你桌子的样子。

    听到这话,那庄家也有些恼怒,不过他心里也有鬼,毕竟这事太明显了,虽然这一盘赚到的,除掉场子费跟杜雷的押注,还有不下二十万的利润,但是这他在这场子可是做了将近一年了,要是因为这一次贪心而让以前的老顾客跑了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所以,仔细权衡了一下,他便决定先让一些小利,装作有些为难地道:“诶,我说大伙,这我‘刘一手’做这个也有些时ri了,经常来玩的朋友肯定都知道我的名号吧?我会为了这点小利而不顾及自己的声誉么?”

    说道这里,‘刘一手’语气一顿,面上又有些自惭形sè地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刘一手又不是赌神在世,我怎么知道他能转出个什么花来?如果我真能掌控这滚筒的话那这赌场还能开起来?经常来玩的都知道,我们赌门的信誉在这整个华海市都是排的上号的...”

    那‘刘一手’唾沫星子乱飞了将近两分钟,而杜雷只关注了一句:在这华海市都是数一数二的,什么叫在华海市?难道这华海市赌场开的比路边上的家庭超市还多?

    而围在‘刘一手’身边的众人也是一阵鄙夷:这华海市虽然大,但是还没到赌城拉斯维加斯的地步,而且赌场也不是明面上的娱乐场所,你谈信誉?...呵呵,众人脸上挂满了无语。

    不过众人来这儿也是来图个痛快的,钱不钱的无所谓,很多人听到庄家这样大放厥词便有点不耐,正想换一桌的时候却听到庄家已经说完,并且开始重新收拾赌桌收拢筹码,准备下一盘,便停下了脚步准备继续玩:毕竟这别的赌桌现在都已经爆满了,自己就算是现在离开去别的桌也挤不进去。

    有那时间还不如从这边多玩两把呢,输钱也痛快啊!

    “呵呵,大家买定离手啊,老刘要开摇了!”庄家看到众人总算被稳住了,忐忑的心总算收回了肚子里,连带着脸上也有了温和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在他脸上显得有些jiān诈,看的众人直摇头。

    “我们还是选择人少的那一边,呵呵!”杜雷仿佛是猜到庄家心中所想一般,回头悄声跟陈雨纤一阵耳语道,听得陈雨纤维一愣一愣的。

    毕竟杜雷刚才确实是赌对了,这一下子就让自己的金卡里边的钱翻了倍,陈雨纤虽然家境殷实不在乎这点钱,但是她平时的钱都基本上交给爸妈,身上所剩无几,有了杜雷这笔外快,她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要是搁着自己都是玩几把就扔了的钱。

    “彭!”庄家又将转筒狠狠地往桌子上一贯,然后最后叫唤了一遍“买定离手”,看到没有人再添钱,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筹码,心里便有了数。

    猛的一开,几家欢喜几家愁。

    “嘿这次庄家手气又回来了哈,看那秃子气得脸sè都绿了,这一盘又是输了好几万吧?”一赢了几千小钱的肥油男对着一同伴狂笑道。

    “那是,这庄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好像跟秃子卯上了,除了刚才那一盘之外一次也没让秃子赢!”那肥油伴当即笑着接口道。

    “这么说这庄家刚才那一盘真是失手?看来这赌桌倒是没有什么猫腻啊?完全是凭运气的,以后老子就在这桌玩了,再也不去那个新来的小张那儿了...”

    这样的交谈,随着庄家的再次开盘在四周随处可见。

    众人倒是没有再责骂那庄家,因为这次庄家还是跟秃子作对,秃子下的注再次打了水漂。

    而且,这次两边压注的人数都差不多,所以众人也就没理由说庄家因为好利而随意更改盘形,毕竟很多赌鬼还是相信运气这个东西。

    连赢两场的杜雷嘴角划过一丝诡异的弧度,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回过头来向陈雨纤低声问道:“我听说,你们进入赌场的时候,有时为了防止赌场作弊会用一些类似信号干扰器之类的东西?”

    陈雨纤正在四处观望着赌场,想要找点好玩的东西,冷不防被杜雷这么一问,当下脱口而出道:“是啊,你怎么知道?现在我身上还带着呢,”不过很快陈雨纤便发现有点不对劲的地方,看向杜雷的眼光也竟然含有一丝委屈的成分,低声喃喃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是上次跟我在宾馆的时候偷看了我身上的东西吧?”

    陈雨纤说完这句话便觉得脸上有些:上次跟面前这家伙稀里糊涂地就到了宾馆,然后又稀里糊涂地上了他的床,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她也觉得两人的关系有点太暧昧了点,而且这男人在给自己最初的印象还是那样的讨厌!

    不过陈雨纤转念一想,又想起他这两天来跌宕起伏的英雄事迹又觉得面前这男人有些高高在上的样子,自己对他竟然也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并不排斥他一样!

    杜雷听到陈雨纤又提起上次在宾馆里的暧昧事件,顿时脸上也泛起一点红sè,又看到陈雨纤那委屈的模样,顿时感觉有些对不起她,毕竟自己是因为想要请她帮自己找老婆才让她这样委屈的。

    可是当杜雷想要出言安慰她一下的时候却发现她又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便想着转移话题,想到那个类似新号干扰器的东西,杜雷道:“那个,信号干扰器能不能借给我用一下?我看那个庄家肯定用了什么类似wifi之类的东西作弊,我用信号干扰器对付他!”

    陈雨纤见鬼一样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你不会真以为那东西能防作弊吧?要知道这信号作弊器可是狠昂贵的,这小小的赌场怎么可能有呢?而且发给我们干扰器的技术人员当时也嘲讽一般地说过,‘这玩意发给你们其实就是当玩,在华海这个小地方,根本就没几个人能用上信号作弊器!’”

    杜雷听陈雨纤这样一说,却微微一笑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说完,杜雷还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大厅边缘的某处,那里正对着他的墙壁上贴着两点类似wlan的蓝sè字符,但是却跟wlan有所不同,因此陈雨纤并没有往这方面想。

    而杜雷作为杀手,各方面技术,手段都有所涉猎,更何况他本人还是杀手界的顶尖高手,对于这点小科普自然是不陌生:这种最新科技自然是不会逃过他的信息来源,而这个小符号正是那无线作弊器信号的标志!

    虽然杜雷看到那标志的时候有些疑惑:正如陈雨纤所说的,这小小的华海市不会有这等高级作弊器的存在,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存在即真理,所以杜雷并没有深究,只是静静地看着赌桌上的风云变幻,然后伺机下手。

    ......

    十盘了,这小子竟然只输了一盘!“刘一手”看着闷声发大财的杜雷,脸sè有些yin沉。

    都说行行出状元,那“刘一手”放盘的时候也在同时观察者赌桌上下注的众人:那秃子是他找来的托,自然是几乎每一盘都输,而其他大多数人自然是输多赢少,极少数“刘一手”如雷贯耳的小赌仙自然是赢多输少,不过他们最多也就是十盘赢上五六盘,而且有时候赢的筹码比较少输的多一些,也在“刘一手”的忍受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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