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的头顶上,缓缓凝聚着一团红云,如蘑菇一样,红光不断地进入她的体内。 玉蝉惊喜地说:“是瑞光吗,红衣居然达到了瑞光聚顶的地步,这怎么可能?” 陆海天一边为红衣疏导,一边问花姬:“花姐,你刚才给红衣吃的药草,是不是有一种蘑菇样的?” 花姬想了想说:“对啊,华佗神医说过,红衣过于敏感了,需要吃一些笨拙的东西,我当时看着那东西浑身彩气,喜盈盈的,但看上去非常笨拙,所以就给红衣吃了,难道错了吗?” 陆海天信息地说:“是千年赤灵芝,红衣一定吃了千年赤灵芝。” 陆海天以为千年赤灵芝不过和千年回阳草药性一般,但看红衣现在的样子,显然赤灵芝的灵性远远大于回阳草。 他缓缓为红衣疏导,玉蝉一边为红衣讲解灵台仙法中级法。千年赤灵芝果然非同小可,以前因为红衣太过灵动,所以,她在修炼时不够静心,此时在千年赤灵芝的灵气影响下,身体静如止水,但对于灵台玄却大彻大悟。 一时间,灵台玄中级的三个阶段,行气术、补气术、御气术,相继通关。 行气术原本和力的深浅有关,一旦气机充盈,气流来往便会畅通,任督二脉打开。 任督二脉一开,一呼一吸只见,便有气息进入百会穴,达到采补天地的境界。 一旦任督二脉打开,达到补气的境界,就可以身体轻灵,如羽毛,如云朵,呼气间浊气下降,清气上升,达到御风飞行的地步,这就是御气术的原理。 玉蝉为红衣讲述着,红衣按照她传授的法,一一修炼,居然毫无阻碍,一口气又突破了灵气术、灵通术、居然达到了灵觉的境界。 这一点,连陆海天和玉蝉都自叹不如。 红衣跟随花姬练习火焰掌和火焰刀,她并不知道这套法原本就是一种神奇玄的基础,因为长期修炼,使得身体血脉畅通,而且流动如火,经络非常的敏感,一触即发的感觉。 而千年赤灵芝是红色的,泰山独有的至宝,常年在泰山上吸收天地之灵气,其中蕴藏无与伦比,赤灵芝本身便和红衣有着某种缘分,赤色对红色,是一种相融的颜色,因此,赤灵芝的灵气一进入红衣的体内,便有了一种水入大海的感觉,任督小周天通开之后,全身经络也相继打开,大周天也告畅通。 而且,红衣的体内潜能被激发出来,具有了灵觉的能力。 她盘膝坐着,腹中如盛开着一朵小小的赤灵芝,头顶上也似盛开着一朵,等到她运用意念,大小周天旋转了各九次后,体内和体外的赤色光芒汇成一团,围绕在身体周围,陆海天等人看去,只见她的体外,隐隐幻着一层光波,罩着她,如剑芒,如盾光。 红衣玄大成,达到了灵觉境界,这一点,包括她自己在内,让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花姬连连地说:“红衣,你成了,真的成了。” 红衣兀自不肯相信,她收站起,看看自己,又看看那双手掌,喃喃地说:“这是真的吗,不会是一场梦吧。” 玉蝉微微一笑:“师父曾经说过,天地间无处不有灵物,它们吸收天地之精华,一旦拥有,将会带给人奇迹般的改变,红衣,你天缘太好了,居然在赤灵芝的帮助下,修成了灵台玄,师父千年修炼,还没达到灵觉的境界,没想到你一日间居然有了天地变化。” 陆海天看看红衣,只觉得她有着一中脱胎换骨的改变,双目明亮,肌肤如透明一般,整个人比以前看上去,在娇美的基础上,又多了一股灵秀。 花姬忙说:“红衣,你试一下,看看自己的力达到了什么地步。” 红衣凝望着前面的一片树林,缓缓伸掌,朝前摆动。 那树林足足百十丈宽,离这边也有百丈,红衣双掌轻轻拂动,再见那片树林突然间像被狂风压倒,树木全部俯了下来。红衣一松手,树木这才昂起头,但树梢兀自不断地摇动,林木生风,周围响起一片片萧萧的声响。 貂蝉惊讶一声:“好厉害,红衣妹妹,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般神奇的掌法呢。” 红衣也是欣喜不已,便在此时,突然间,远处黄云流动,几条人影落在面前,正是天公、地公、人公。 天公一指貂蝉,说道:“快把圣姑交出来。” 陆海天正要上前,红衣一拉他,说道:“陆少爷,让我来。” 说着,红衣身子一动,如一团红云,轻飘飘地落在了三公面前。 红衣的身法之快,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那边三公更是吃了一惊,她们也曾见过红衣,纷纷惊呼:“小丫头,才一天不见,你好像有什么奇遇?” 三公的修为皆和陆海天、玉蝉在伯仲之间,所以,她们都是有见识的人,红衣身形一动,她们就感觉到这是一个修为达到无上境界的人。 红衣微微一笑:“你们不是要捉貂蝉姐吗,那就先过了我这一关。” 天公冷哼一声,扑了上来,挥掌拍出一团黄云,劲风呼啸,乱石纷飞,威力非凡。 红衣倒退一步,一提掌,劈了出去。 她练的最多的是火焰掌和火焰刀,因此,这一掌劈出,正是火焰刀的招式。 赤光如刀,凌空劈了出去,划着数丈的光波,裂帛一般,将黄云撕开,赤光劈向天公。 天公脸色大变,倒飞而回。红衣的火焰刀在地上劈出了一道十几丈的裂缝,如鸿沟一般,宽约丈余,裂缝的周围还丝丝地冒着黑烟,空气赤灼逼人。 不但三公惊骇,陆海天等人也是欣喜不已,没想到红衣一出手,便有如此之威。 红衣看着自己的手掌,还是不太相信。 天、地、人三公对视一眼,纷纷扑上,成扇形向红衣攻击。 陆海天叫道:“红衣小心。”说着,他晃身扑来,迎住了天公,一戟掠出,凌厉的戟光,将天公逼退。 红衣双掌朝外拍出,左掌拍出火焰掌,迎击地公,右掌拍出火焰掌,迎击人公。 嘭嘭,两记烈焰,将地公和人公逼退。 天、地、人三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身化黄云而去。 花姬跑了上来,抱起红衣,旋转着大笑:“红衣,太不可思议了,你长了我花族的志气。” 红衣忙说:“娘娘,红衣的一切都是您给的,要不是您给红衣找来千年赤灵芝,红衣哪能有这么大的变化。” 花姬咯咯笑道:“是啊,是啊,你说的也是,所以,你可不能把娘娘忘了啊。”说着,花姬放下她。 红衣抱住花姬,忙说:“红衣不敢,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娘娘永远是红衣心中的主人。” 花姬咯咯一笑:“好啦,有你这句话就行了,等回到僵尸部落,看雪山王还敢小视我花族不。” 正在这时,一队官兵经过,领兵之人居然是魏续。 魏续看到陆海天,走了过来。 陆海天询问他为何到了泰山附近。魏续告诉他,董卓刚诛,朝廷不闻,李傕、郭汜在贾诩的鼓动下,正在威逼王允,退出长安,并质问他玉玺在何处,传国玉玺是皇威的象征,必须找到。 陆海天忙问:“难道玉玺不在皇宫吗?” 魏续摇摇头:“那天朝廷迁都,有宫女携带玉玺逃走,后来在冲突中不见了。” 说完,魏续希望陆海天马上回去保护长安。 陆海天点点头,等魏续带人离开,他和玉蝉、花姬、红衣找到马匹,然后朝长安而来。 长安城外,战鼓震天,喊杀声不绝于耳。陆海天等人飞马而至,在一边拉住马匹,朝城下看去,只见张辽正和樊稠大战。 张辽大刀挥舞,樊稠长枪刺击,两人都是勇冠三军的战将,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路还提那朝樊稠身后的队伍看去,只见正中的大旗之下,站着李傕、郭汜、另外还有一文一武两人。那武的陆海天不感兴趣,朝文官望去,看他五十出头的样子,头戴银冠,身穿汉服,两撇的小胡子,心道:他莫非就是贾诩? 此时,正厅那文官朝这边一指,叫道:“张文远,吕布刺杀董卓,虽然大快人心,但王允与其篡夺朝纲,又和董卓举动何异?我讨伐大军十几万,已到长安城下,希望你聪明一些,别再做困兽之争。” 张辽字文远。陆海天是知道的。 只听张辽喝道:“贾诩,你若心系大汉朝廷,就不该乱上加乱,温侯诛杀董卓,是为了匡扶汉室,你乘乱添乱,是不忠不义之举,何敢说我。” 听张辽之言,那人正是贾诩。 陆海天想起历史中,李傕和郭汜在贾诩的辅佐下,的确成了气候,将吕布赶出长安,樊稠好像还把王允杀了,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共掌大权,不行,这个贾诩留不得。 想到这,他跨马提戟,朝李傕这边本来。 赤兔马如一团火云,一经上了战场,顿时被双方官兵看到,纷纷惊呼:“吕布吕将军到了。” 吕布的声名,威震天下,不但因为他被称为天下第一勇猛过人,而且因为他诛杀了董卓,震惊天下。 当真是人的名,树的影,陆海天飞马奔来,李傕这边大军顿时乱了阵脚。 陆海天大喝一声:“贾诩,拿命来。” 马尚在十几丈外,方天画戟脱手扔出,划空一道闪电,朝贾诩飞来。 那贾诩不过一个文官,立马之上,被陆海天一戟之威吓得面无人色,哪里还想到躲避, 噗地一声,方天画戟贯穿了贾诩的胸口,那一扔之力将他的身子撞飞几丈,撞入军队之中。 后面的军队如潮般倒退,李傕、郭汜及另外的将军吆喝不住,陆海天以到眼前,左掌抓去,已将那不知名的将军抓在手中,高举起来,大喝一声:“尔等还不跪降?” 呼啦一下,不少官兵跪倒在地,李傕、郭汜纵马欲逃,陆海天双脚离开马鞍子,左手尚举着刚才之人,已纵身而起,半空中抬腿踢出,将李傕和郭汜踢倒地上。 李傕、郭汜扑通跪倒,口喊饶命。 陆海天身子在半空中一拧,扬声喝道:“逆我者死,顺我者生。” 众将士很多只是听说吕布之勇,今日见陆海天的神威,哪个不被震惊,一时间,将士们纷纷喊着“温侯”、“温侯”,表示顺服。 陆海天飞落赤兔马上,将刚才那将军扔到李傕和郭汜面前,喝道:“尔等退后三十里。” 李傕郭汜上马撤军。 那边张辽和樊稠早已停下。 樊稠飞马朝陆海天奔来,叫道:“吕布,纳命来。” 人马在三丈外,长枪颤抖,枪尖如乱点。陆海天纵马和其错身而过,回戟一挑,插在他的盔甲之中,将其挑在空中,单手举起方天画戟,纵马来到张辽面前,将樊稠扔于他的马前。 张辽抱拳说:“温侯神威,汉室之福。” 陆海天嘻嘻一笑:“张将军过奖了,怎么,小皇帝没吓坏吧?” 张辽叹道:“长安新都,别说小皇帝,众位大臣都人心惶惶,睡不能安,都盼着温侯回来呢。” 陆海天摆摆手,示意张辽收兵。玉蝉等人跨马而来,随着陆海天进入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