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比武大会

    天色渐亮,外面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在英雄之城,住宿和用餐都是免费的,可见月族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陆海天洗漱完毕,在铜镜前照照,不错,还是老婆婆的样子,于是开了门,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对面,风夫人正和风柔、风雀下楼。风雀瞥眼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跟在风雀身后下去了。走廊的尽头门户一开,走出来一个人,也是个老婆婆,目光闪烁,朝陆海天瞥了一眼,说道:“都出来吧。”

    她望着陆海天,却是在和自己的人说话。

    陆海天知道,她就是花姬。

    很快,花奴等人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

    红衣快步走到花姬的身边,扶着她说:“走吧。”

    花姬一边走一边望着陆海天。

    陆海天转过身来,朝楼下走去,听到身后花姬低低的声音问:“你们觉得这个老婆婆有哪里不对劲吗?”

    红衣问:“哪里不对劲?”

    花姬轻声说:“我总觉得她像一个人……”

    陆海天匆匆来到大厅里,坐到了风夫人等人的桌上。看到他走下来,风雀没来由地玉面一红,大概是想起昨天陆海天所说的话了吧。

    陆海天呵呵一笑,说道:“大家都早啊。”

    风夫人淡淡地哼了一声。风雀把头埋在碗里,风柔起身朝陆海天道个万福,说道:“婆婆早。”

    陆海天摆摆手:“吃吧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

    花姬等人也下了楼,从陆海天的身边走过。花姬扭着头一直看着陆海天。陆海天发现她目光闪烁,似乎在思索什么,赶紧扭过头。

    饭后,大家在月胖的引领下朝镇外走来。在镇外海边的空场上,早就搭好了平台,十丈方圆,高有丈余,台后正北的地方摆了几组椅子,为四大部落各自划分了地域。

    风族在最西侧,陆海天等人来到这边,在椅子上坐下。花族紧靠着他们,接下来是雪族的三国师和前将军、月族的月胖。另外,观阵的也有椅子,不过在台子的另一面。

    三国师抱拳说:“少城主,不知道月族城主要亲自参加聚会呢,还是仅派你为代表?”

    月胖忙说:“还……还有一些时间,贵……贵族的左将军呢?”

    三国师摇摇头:“还没到。”

    正说着,有人说:“来了。”

    果然,只见岸边驶来一艘大船,大船着站着一个人,等靠得近了,正是左将军,然后看样子,左将军孤身一人,并不见其他的兵士,而且,左将军银灰色的衣服上满是鲜血。

    等船只靠近,三国师和前将军迎了上去,叫道:“左将军,出了什么事?”

    左将军纵身跨了过来,一脸悲怆,叹道:“我们遇到了僵尸王,一队兵士全部遇难。”

    三国师和前将军一呆。

    三国师抓住左将军的右臂,叫道;“你受伤了?”

    左将军点点头:“被僵尸抓伤的。”

    三国师脸色大变。

    许多人听说左将军被僵尸王抓伤,都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慌。

    左将军抱抱拳:“大家不用怕,一点皮肉伤,我已经用内宫逼出了僵尸毒液。”

    三国师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三人回到座位上。

    月胖说:“三……三国师、风夫……夫人、花……花族族的朋友,可以开……开始了吧?”

    红衣说:“小胖子,你说话这么费劲,就别主持了,我看还是挑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吧。”

    月胖羞涩地点点头:“好……好吧。”

    三国师说道:“红衣姑娘的话有些到底,今天的场面,的确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主持,只是……”

    他目光扫在陆海天和花姬的身上:“两位从年龄上看,应该不相上下,不知二位在风族和花族的身份是?”

    花姬咯咯大笑:“三国师,你就别打马虎眼了,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三国师哈哈一笑:“花姬娘娘,我以为你易容前来,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呢,所以不想点破。”

    很多人听说那婆婆就是花姬后,议论纷纷,因为很多人听说过花姬是四大美女中最为娇艳的一个,也是最毒辣的一个,相传贪恋她美色的人,只要说过一句亵渎的话,都死在了她的天女散花之下,因此,大家是既想看,又担心。

    三国师笑道:“今天的比斗各位有什么高见,不妨说说。”

    风夫人站了起来,说道:“我觉得各族来的人数难以平衡,如果一个个乱打下去,没有尽头,不如每个族派出三名人选,三局两胜制,怎么样?”

    风夫人的话一说完,众人纷纷点头。

    三国师笑道:“主持人是不能参与比拼的对不对?”

    风夫人说:“为了公平起见,应该这样。”

    三国师望向花姬。

    花姬咯咯大笑:“我可没说过要当主持人啊。”

    三国师笑道:“可红衣姑娘说过要评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来主持,我想,娘娘这副打扮很适合啊。”

    花姬笑道:“我是想啊,又怕不能信任,不如由风族的这位老姐担任吧。”

    陆海天见花姬朝自己望来,忙站起来说:“那不行,我老婆婆可担当不起。”

    月胖说道:“各……各位前辈如……如果信任我小胖子,不……不如由我来担任。”

    “你……”红衣说:“喂,你们月族谁来参加比拼啊?”

    月胖摇摇头。

    红衣叫道:“什么,你们不想参加了?”

    月胖点点头。

    众人都是一愣,很多人议论纷纷,不知道月族这样做的目的。

    三国师哈哈大笑:“也好,月族既然放弃,就有我风、花、雪三族来选拔高手吧。”

    花姬说:“好,但不知怎么个打法,是一对一,还是三族的人各打各的?”

    三国师朝风夫人望来。

    风夫人一指花奴:“我不管你们怎么打,我挑花奴。”

    花奴大怒,纵身跳了出来,喝道:“风夫人,你以为我会怕了你不成,来吧。”

    风夫人纵身扑上,也不等主持人喊开始,就打上了。

    月胖叹息一声,摇头坐下,喃喃地说:“开……开始……”

    按道理,风夫人和花奴的夫是不相上下的,只是她报仇心切,一上来就怒不可遏,失去了理智,这是习武人的大忌。

    心浮气躁,真气便不能朝通无阻,威力就会大减。

    看上去气势凛然,实则外实中虚。

    花奴展开龙爪手,和风夫人的秋风扫对战一处。眨眼间十几回合过去。风夫人突然后退几步,面色凝重,目射仇恨的光芒,双掌缓缓地抱在胸前,大喝一声,口吐乌龙。

    乌龙游动,将花奴包围了起来。

    花奴叫道:“风夫人,你想施展乌龙绞柱,就不怕一招无力后,伤在我的龙爪手下吗。

    风夫喝一声:“去死吧。”

    说着,她双手猛地往左右一分。

    却在此时,突然间花姬袖子里飞出几十朵鲜花,在乌龙之中盘旋一周。

    风夫人倒退几步,面色灰白。

    乌龙绞柱施展后,她真气耗尽,扑通坐在地上,抬头见乌龙散去,花奴居然毫发无伤,再看花姬手一招,几十朵鲜花被她收回,骂道:“花姬,这一场是我和花奴对阵,你敢插手,是违背了比拼的规矩。”

    花姬咯咯大笑:“风夫人,我是违背了比拼的规矩,但你首先破坏了这次聚会的宗旨,我们在这里聚会为的是什么?是让你公报私仇吗?如果我们都是来报仇的,那么,四大部落还聚什么会?还怎么选出英雄才俊,对付僵尸王?”

    众人原来还怪罪花姬多手,听她一解释,又觉得风夫人做的不对。

    花姬接着说:“我们是要分出高下,但并非要用各自的绝学展开杀戮,那不是本次大会的目的。”

    三国师点点头:“娘娘说的是,只是这一阵该怎么算?”

    花姬说:“风夫人真气耗尽,恐怕不能出场,我看就以花奴为准吧,只要贵族的人能够打败他,就算贵族胜了第一场。”

    三国师哈哈大笑,目光望向前将军。

    前将军跳了出来,叫道:“花奴,看我的铁拳。”

    他纵身而出,举拳便打,速度和节奏都非常快,不过,他出言再先,也不算偷袭。

    花奴深吸一口气,恢复双抓,迎了上去。

    嘭嘭。两声响后,花奴倒退七八步,面色惨白,一时双手无法抬起。

    前将军大笑一声:“第三拳又来了。”

    说着,前将军一拳砸出。

    花奴纵身避开,他不敢硬碰硬了。但是即便他身法再好,十丈的平台又能往哪里躲?前将军双掌展开,呼呼生风,隐隐可见鼓荡的劲风。花奴一个躲闪不及,被拳风扫在腰上,闷哼一声,蹲了下去。前将军大喜,趁机一拳朝他砸来。这一拳力大气沉,花奴朝后一滚,却落在了台下。三大婢女抛出绸缎,将他的身体缠住,拉了回去。

    花奴还想上去,被花姬挥手止住。红衣纵身跳了上来,叫道:“谁和我战。”

    这边风雀跳了上去,那边,三国师看看受伤的左将军,亲自来到台上,说道:“来吧,我老人家和你们耍耍。”

    显然,如果不是比武大会,三国师是不屑和风雀、红衣这般丫鬟身份的人对阵的。

    风雀一掌拍出,秋风扫虽然有些火候,但是,毕竟对三国师这样的高手形成不了威胁。

    三国师一掌将她震退,冷冽的劲风,让她几乎身体凝固了般,一时难以抬起手臂。

    红衣火焰掌拍了出去。三国师哈哈一笑,抬手拍出一道冰风寒浪,顿时将火焰扑灭。

    红衣见冰风寒浪如游龙奔来,赶紧纵身跳起,落到风雀的身边,低声说:“风雀,看来我们应该先联手,打败他后,你我再分高下如何?”

    风雀点点头,强提劲气,和红衣一左一右,向三国师展开攻击。

    风雀的秋风扫还处在不成熟的阶段,威力实在有限,这一点,陆海天是知道的,因此,他最不放心风切。

    三国师是何等人,他的冰魄寒封要比左将军的北斗七星剑还要厉害。

    红衣虽然是丫鬟身份,但她学会了火焰掌,火焰刀也有了几分火候,比之风雀力深厚了许多,就是花奴和风夫人,也比她差了一个层次。

    因此,她尚且可以抵挡三国师,风雀那边压力却非常大。

    那压力来自三国师的冰魄寒冰掌,连连几掌拍出,空气如同凝结了般,四处散发着冷森森的气息,别说风雀了,就是台下的观众,也觉得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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