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菲尔斯的家,一群人跟在琨的身后,手忙脚乱。

    “这幅油画不行,不要田园,不要风光,会让人觉得主人松散,慵懒,懈怠。不利于你的形象。”琨说道,而后她吩咐身后的人道:“找一张菲尔斯年轻时候的照片,要穿军装的最好带着勋章。但不要和战斗机合影的,那样会显得太具有攻击性。记住,相框只能比现在的油画大,决不能小,否则会露出之前挂油画的痕迹。”

    “沙发靠垫的颜色不好,颜色饱和度太高,会让人觉得你浮躁,收起来,不要靠垫!”“把那对哑铃搬到这里来,对,就放在写字台旁边,民众需要的是一个有力量的领袖,看上去还是太轻,一边在装一个哑铃片。”“还有这个水晶吊灯,拆掉,你不是丹尼尔,这个吊灯对你来说太奢华了。马上到超市去买一个LED的吸顶灯,对,就是那种用在普通家庭卫生间的那种。式样越朴素越好。”“这个布偶很好,放在办公桌的桌角,没关系,听我的!这是表示对孩子的爱,要知道你的选民有一半都是有孩子的!要有生气,不能太冰冷。”说着,琨用力扯开布偶的耳朵,故意将里面的棉花拉了出来一些,看上去更破旧了一些。“将所有红酒、白兰地、威士忌都收起来。吧台那个地方放一瓶啤酒。对,普通的啤酒。这样能吸引中年男性工人。”

    在所有人感觉中,如果不是时间太紧,琨几乎要让菲尔斯重新装修一遍自己的房间一样。此时菲尔斯也一直跟在琨的身后,只是默默的跟着。而菲尔斯的太太看着眼前的东方女性,却是一脸尴尬。她没想过难道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在这女人的眼里,竟然会让自己的丈夫失去这么多选票。

    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琨才算对菲尔斯家的会客厅以及书房布置满意了。喃喃说道:“就这样吧,其他的地方不需要出镜。现在基本符合一个政客对房间的要求了。我现在要看你们的衣柜。”

    其实这样的要求,在意国乃至西方国家都有些过分了。在西方人的眼中,自己的衣柜的隐私程度恐怕要超过钱包。可此时菲尔斯却没有心情纠结这些问题,直接带着琨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琨一件一件的翻看着衣柜中的衣服,而后不时的扔出一件,然后嘴里嘟囔着什么不合适,以后不要穿之类的话。过了半晌,她才挑出了两套衣服,扔给了菲尔斯夫妇,说道:“换上吧,距离专访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换好之后,我来告诉你怎么应付记者。记住,能不能翻盘,今天这一次至少占5成,如果不能一次性扭转过来民众对你的不信任,眼下这些努力都白费。”

    菲尔斯夫人看着琨挑选出的衣服,自己的那套还好。但是为菲尔斯挑选的这一套猎装西装,显然是她认为不合适的。本身猎装的西装就显得不那么正式,而且这套西装已经有些年头,保养的也不很得体,在领口和袖子处都有很明显的磨损,无论怎么说,目前菲尔斯仍然是一国的,同样是总统候选人,这样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反而更像是一个农场主。更有甚者,刚刚琨还故意将菲尔斯一双锃亮的皮鞋鞋面,故意在门外的地上蹭了几下,让皮鞋的尖端有了一些磨损和灰渍,对于来说,这形象已经太过于邋遢了。

    看着菲尔斯夫人有些蹙眉,琨还是适时的解释了起来。“首先,这次采访不是国事,而是私事,是在你们自己家,是菲尔斯先生个人将过去的事情讲给民众,甚至是向全国人民道歉。难道你们认为穿着由萨维尔裁缝,手工缝制的世佳宝面料的西装合适吗?那样是道歉还是宣战?这样已经磨损的西装,正是说明菲尔斯先生在平时是一个与绝大部分人同样的中年男子,他并没有过分奢侈的生活,同时也可以让民众认为菲尔斯先生可以将工作和自身区分的很好。”

    菲尔斯夫人不断的点着头,听着琨对自己的安排的介绍,比如那蓝紫相间的领带,会给人一种沉稳、扎实、庄重的感觉,会让人觉得可靠,可信。而带有磨损的皮鞋,会赢得青年工人男子的好感。至于衬衫上的竖格子,是获得中年妇女群体好感的手段。一番话讲下来,菲尔斯夫人虽然不能听明白全部,但是却也对眼前的东方女人升起了“专业”两个字的评价。是的,就好像是他从自己的中国事务助理那里学会的一个词语的感觉一样,也许这就是“不明觉厉”。

    换好装,在菲尔斯家的客厅内,电视台已经开始调试着灯光设备,而琨也在和电视台主播对起了采访的细节,这电视台本身就是进步党所控,虽然此时菲尔斯人气已经跌到谷底,但电视台内部对其的支持并没有减少。十几分钟后,琨则来到了菲尔斯夫妇面前,开始对这次采访的每一个细节的把控,仔细的介绍起来。

    “你们要明白一点,错了就是错了,要承认,态度要好。不要推卸一切问题。这样首先能换来好感,同时,要将潜移默化的将观众的思维引导到这样几个点……”

    时间很紧,当菲尔斯夫妇做到自家的沙发上,和主播相对的时候,已经听到了现场导演喊出:“一分钟准备!各单位汇报!”“信号良好。”“音效良好。”“视频良好!”“第一现场对接良好。”“一切就绪!”

    而杨琨,则已经退到了现场导演的监控台后面,用手举着一个牌子,这个牌子是提前和菲尔斯约定好的视线焦点,按照杨琨所说,敌人会通过他一个飘忽的眼神来攻击他。而每一个视角的变化,都会反映出真实的心里变化,想要避免这点,那么眼神的焦点都需要特别设计。

    电视上,菲尔斯夫妇在自家房间里接受着采访。虽然菲尔斯担任国家已经有些年头,但是这绝对是他家的第一次"出镜",也是菲尔斯第一次因为自己的问题,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你看在家里的菲尔斯感觉很普通呀,和之前见他出现在电视里很不同。原来下班后也是普通人。”“菲尔斯看上去好亲切,你看他墙上的那张照片,一家四口人好幸福,他一定是一个顾家的男人!”“我喜欢他家的窗帘,不说菲尔斯欺骗了全国人民,但是他的品味还是很好的。”“你看那张照片,那时菲尔斯先生多年轻,多英俊,胸口那个就是飞行英雄勋章吗?”

    各种各样的评论,出现在各个家庭的评论中,但这一切采访过程中的菲尔斯甚至是琨都不知道。他们只希望这样一次采访,可以将菲尔斯至少先从泥潭里拖出一条腿来。

    采访并没有太多的寒暄,很快进入了正题。按照琨的安排,主播并没有选择含蓄的方式提问,而是单刀直入的问起了全国人民都关注的问题:“菲尔斯先生,美国的媒体爆料,说您曾经因为家族的原因脱罪,您参军是因为为了避免坐牢的交换条件,而且这交换条件本身还有瑕疵,这点请您回应一下。”语气之生硬,甚至让人忘记了这电视台本身就是菲尔斯党派所控制一样,更像是一种敌对的媒体的恶意攻击。

    好在这一切都是经过彩排,菲尔斯也明白这是琨故意要达到的效果,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摄像机也适时的将特写镜头推给了他。菲尔斯深深的鞠了一躬,说道:“报道中的确有一些问题我本人也不清楚,现在正在调查。但我承认报道中大部分内容确有此事。比如我的确曾经吸食大麻和斗殴被捕,也的确和检察官签署了以服役免去起诉的协议。就这件事情,我愿意和全国人民做一个解释。”

    “我想您会用您当时年轻冲动作为解释的理由吧!”没等菲尔斯说完,主播就阴阳怪气的打断了他。好像丝毫不愿意给菲尔斯这个现任一点面子一样。

    菲尔斯却摇了摇头,说道:“对于我吸食大麻的这件事,我可以说我因为年轻冲动犯了错误,但我不能这样,这的确仍然是对意国人民的欺骗,即使在我参军之后,我还有过两次偷偷的吸食过大麻。这的确是我错了,我愿意道歉!”这句话说完,菲尔斯停顿了几秒,导播将画面投向了一脸震惊的主播,而后又转向了面色很平静的菲尔斯太太,似乎菲尔斯太太对这件事并没有太过意外。菲尔斯继续说道:“至于我殴打了那个人,甚至打折了他的腿,这一点绝不是因为我年轻冲动或者是吸食了大麻,如果那件事我今天遇到了,我仍然做同样的选择!对于这件事,我会和大家做出解释,但我不会道歉!”

    任谁也没有想到,面对主播的咄咄逼人,菲尔斯这个“温和的”竟然表现出了如此强硬的一面。而在许多正在收看的家庭中,许多人的疑问直接升了起来“菲尔斯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可悬念,并没有从这里解释,菲尔斯先说了自己吸食大麻的事情。当时他被捕那次,正是自己高中毕业后的同学狂欢,也不知道是谁从哪里搞来了一点大麻叶子,同学们卷成了烟,大家传着吸了起来。菲尔斯说道:“这就是错了,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可在当时我认为这是一种挑战,一种和压力的挑战。要知道,我的高中是在私立精英学校就读,学校对我们每一个细节都是疯狂的控制的,甚至几年时间内,我们连发出自己声音的机会都没有,完全是现代教育体制下出产的标准件,不止如此,我的同学们也都这样,我们所谓的精英教育,在那时候已经快要逼疯我们。当毕业的时候,有人拿出了可以挑衅权威,挑衅自己家庭的大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选择说不,在场的二十几人都吸了。我不愿意公开这些同学的身份,因为他们现在很多都是国家的精英,在各个行业为我们的国家做着贡献。年轻的时候一次错误不应该影响到他们,在这里,我只希望大家将此事到我为止,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个耻辱就好。媒体们也不要试图去挖出当时我的同学或者都有谁参与了这一切。错误全因我而起。”菲尔斯稍微停顿了一瞬,说道:“而后之后,还有两次吸食大麻的经历,一次是在我和我太太结婚的那天晚上,我和我太太一起抽了一支烟,再有一次就是我的大儿子出生的那天,在躲在医院的卫生间内,偷偷的抽了一支。虽然在那个时候,大麻已经合法了,但是在医院内吸烟,肯定是违法的。”

    这些话,其实都是琨提前和菲尔斯沟通好的说辞,在琨看来,承认大麻的问题并不大,虽然当时菲尔斯因为大麻被抓,但是那时候他才18岁,在这个国家里,有一大半20岁以下的年轻人尝试过大麻的味道,更何况这种曾经的“毒品”,现在已经合法化,在路边的超市都可以买到,早就已经不是问题。民众关心的是菲尔斯殴打人致残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关于违规脱罪的事情。这些才是重要的。

    菲尔斯侃侃而谈,说起了当时那起斗殴案。还是他们毕业的狂欢,当时是在一家酒吧里。这可以说是他们从上了高中之后最疯狂的一天,这可以说是他们上了高中之后最疯狂的一天。而在那天,说起了菲尔斯算是比较清醒的一个,也许是因为天生的酒量就比别,他的意识要比所有人都清楚很多。“当时我刚刚上完卫生间,洗手的时候,听到了女卫生里有人喊救命。我以为是我喝多了产生幻觉,还向女卫生间里喊了一声有事吗。可是卫生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别管闲事!”好像是边回想边说,菲尔斯沉默了片刻,他讲到当时那一瞬间,他的酒就醒了,而后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和似乎被捂住嘴喊着救命。他没想太多,推向女卫生间的门,却发现从里面反锁,仔细听去,里面的确有不正常的声音。抬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菲尔斯冲进了女卫生间,此时看着有两个男人正在将一个女人压着趴在洗手盆上,而另外一个男人正在掀起女人的裙子,谁都明白这三个男人正准备做什么事,而菲尔斯抓起一旁的拖把,直接砸向了几个男人。

    一对三的情况下,菲尔斯并没有半点退缩。也好在贵族学校的精英教育中没有放弃对身体的培养,甚至还有相当专业的格斗课程。一瞬之下,菲尔斯没有落到下风,趁着这一个时机,被三人压在身下的女人跑了出去。对面三人看着自己的战利品就这样失去,自然不爽,纷纷掏出了身上的刀子,想从菲尔斯身上发泄出自己的怒火。而菲尔斯也并没有畏惧。一个拖把抡起,直接向其中一人的腿就打去,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留手,只听到一声尖叫,被打的那人直接跌坐在地上,从菲尔斯手上的棍子传来的手感,他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小腿骨应该棍子一起被打断。

    另外两人看到自己人吃亏,哪肯放手,直接举着手里的匕首向菲尔斯逼近,菲尔斯本想着就算拼命,也要重伤几人的时候,自己那些同学们终于发现了这里出事,赶了过来。对方看到菲尔斯一边的确人多势众,直接搀着自己的同伙离开了。正当菲尔斯和自己同学讲着英雄救美的故事的时候,迎来的却是警察直接冲了进来,将菲尔斯带走。毒品检验为大麻阳性,卫生间的拖把还在,四处都有他的指纹。而一个人小腿骨骨折,这算的上重伤害,菲尔斯直接面临着伤害罪的起诉。

    “菲尔斯先生,按照您所说,您当时是为了救人才伤人,只要被救的那个女人为您作证,您不但不是罪犯,反而还应该是英雄了?”主播的话说的没有问题,但是语气中仍然有一种阴阳怪气,似乎对菲尔斯的话恨不相信。

    菲尔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警方很快找到了那个女人,当时那个女人的确为我证明我是为了救她而出手。可是在一天之后,那个女人就改了她的口供,说从没有见过我,甚至否认在那个时候她遭到。之后再一大堆佐证之下,女人终于承认她就在现场,但却否认几个男人对她侵犯,只是说她和三个男人在女卫生间里“友善的交谈”,而我踹开了女卫生间的门,直接用棍子打折了一个人的一条腿。我相信这些案卷现在都仍然存在,那个爆料的美国媒体应该也都能掌握这些案卷中的内容,只不过他选择性的将这些问题没有爆出来。”

    “您的意思是您看过这些案卷?”这个问题,所有人都能知道是主播明显在挖坑。

    菲尔斯却很淡然,说道:“当时的案卷我都签过字,甚至我求过那个女人将当时的实情说出来。但显然她被吓坏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宁可得罪一个受到过优秀教育的议长的儿子,也不愿意得罪在她所居住的社区的一群流氓。对于绝大部分普通人来说,流氓带给他们的压力远超过政府。这也是社会最为悲哀的一面,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甚至之后几十年,我都在为了改变这种悲哀而努力。而我在做警察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如果我们不能占领街道,那么占领街道的就是黑帮和流氓。”

    主播似是不近人情一般,说道:“我们并不想听您表达您做警察局长时候的绩,我们在讨论的是之前这个案件,归根结底您是不能证明您是在救人,而当时的判定是您是认罪的,而且签署了免起诉协议,选择去参军。是这样吗?”

    “是的,我不否认这一点。而今天一天,我都在设法还原当时的情况,要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过去40年了,而很多事都是我父亲在其中处理的,当时我太小了,吓坏了,很多事情并不清楚。不过还好,我终于找到了相关的证据和证人,让我知道了当时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在这件案件中我是否存在违法甚至犯罪行为,很庆幸这一切都在法律的允许范围之内。在这里我要特别感激那个优秀和专业的检察官,他的名字叫雷蒙德?乔治?威廉姆斯,一名二代意国移民。在我今天设法联系他的时候,很遗憾得知他在5年前已经过世,但是他的儿子和我聊了许多。”

    菲尔斯似是在回忆一般,微微皱眉,慢慢继续说道:“在当时,威廉姆斯检察官看了案卷之后问我:小子,我相信你!但法律就是法律,看的只是证据,你不是唯一一个遇到这种事的,无论你的对错,证据对你不力,你就会受到惩罚,你后悔吗?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管的!”当时我的答案是:“我不后悔,即使我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也一定要管。整件事情唯一让我难过的是那个女人没有为我作证,但我不恨他,这是政府的问题,政府没有给人民足够的信心,才会让他们更害怕流氓!”菲尔斯回忆说,当时威廉姆斯检察官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解释说,虽然他相信我,而且估计法官也会相信我,可是我上庭的话,证据对我很不利。原因是我的毒品尿检,在吸食大麻后发生的这样的斗殴,让我的口供几乎全部作废了。他给我的建议是签署认罪协议,而他可以让我免除起诉。当时威廉姆斯给菲尔斯两个选择,第一个是600小时的社会服务,另一个是参军,菲尔斯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即使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当时被您打伤的那人,却宣称您签署免诉协议的时候,他毫不知情。这点您怎么解释?难道不是您父亲动用关系帮您解决的这些?”主播依旧咄咄逼人。

    菲尔斯笑道:“这其实是我这一天主要在核实的事情,究竟我的认罪协议是否合法才是这件事情的焦点,好在在当时的另一个卷宗内,找到了这件事的真相。我的认罪协议完全合法,而且根本与我父亲的影响力无关。在我签署免诉协议的时候,那个被我打伤的人正在因为盗取医院药品和骚扰护士被转移到特别监管医院进行带有拘留性质的治疗。而后直接被判处了6个月的监禁。等到他监禁结束后,我已经成为了空军飞行员选拔中的优胜者,准备正式接受飞行训练了。”

    一个一个问题,菲尔斯对答如流,而且适时的拿出一些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和明显已经有着年代感的案卷,佐证着他的每一句话。主播好像也没有抓住什么特别的把柄,好像就剩下最后一个可以问倒菲尔斯的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您的认罪协议为什么在您的档案中消失!究竟是您父亲当时做的,还是在您身居高位之后做的!”

    菲尔斯此时平静的目光瞬间严肃了起来,说道:“很好,这个问题才是这个事件中最为重要的一个,直到现在我仍然想起就会心底发寒!你别误解,我知道我的档案中的确没有认罪协议,可以告诉大家,我的档案的确不完整,也不可能完整,不要忘记我曾经是军人,而且是可能执行境外任务战斗机驾驶员,我的档案在当时就有很大一部分内容从系统中删除,只留下纸质文件直到现在仍在某个军事基地的档案室里吃灰了。里面不止有我的认罪协议连同一些我的受训资料,还有许多仍然不方便公开的内容。我考虑的问题是另外一个,要比我这个问题严重一万倍的问题!”

    这一次,主播似乎也被菲尔斯牵着走了一样,问道:“什么问题?严重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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