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的怎么样，要不要跟我好好配合？”王芸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夜。

    “你给我别的选择了吗？”

    刘夜是真的很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合作没谈成也就算了，还让自己沦落到受制于人的地步，以后哪怕当独狼也绝不他妈跟警察合作，太糟心。

    “服务员，买单。”

    王芸叫来服务员结账，结束后道：“走吧。”

    “去哪？”刘夜微愣。

    “当然是去我家，不然呢？”王芸理所当然道。

    “去你家？”

    刘夜哭笑不得，这是要把自己软禁起来的节奏啊。

    不过转念一想，除了去王芸家也没别的选择了，前段时间赚的那些辛苦钱这几天花的七七八八，真要再住几天酒店，回去的路费都得找网贷借。

    穷，果然是一切的原罪。

    ……

    王芸家离市中心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开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家已经是凌晨1点多了。

    “进来吧，随便坐。要是饿的话食物在冰箱，酒柜里的酒你要想喝就喝点。”王芸换好鞋子进屋，出来的时候抱了一床被子，“委屈你咯，睡大厅吧。”

    这是间典型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卫一厨。

    “不睡大厅，难道跟你睡。”刘夜打了个哈欠，奔波了一整天，确实困乏的要命，连澡都没洗，往地铺上一趟，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的睡死过去。

    透过缝隙，看着大厅里熟睡的男子，王芸轻轻掩上卧室大门，顺手插上门栓，觉得不保险，又将棒球棍横着塞进了枕头下面，以备不时之需。

    人生还真是精彩，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带回家的男人，会是刘夜。

    “能闻到犯罪味道么...有点意思，原来这世界上真有特异能。“

    ……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七点不到，王芸就被哗啦啦的水流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打开门路过厕所时，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啊，你个臭流氓，洗澡为什么不关门！？”

    刘夜也被吓了一跳，他斜睨门口装模作样捂眼睛，实则透过缝隙偷看自己的王芸，默默翻了个白眼，“想看就看，鬼鬼祟祟的干嘛？我关门了，你家这厕所门有毛病，心里没点数吗？”

    唰。

    刘夜一把扯过浴巾围在腰上，点燃香烟，“吹风筒在哪？”

    “在...盥洗台下面，第三个抽屉。”王芸面红耳赤，好半晌才道：“你经常健身吧，身材这么好。”

    刘夜一边吹头发，一边淡笑：“假如你有这个能力，隔三茬五能看到各种谋杀，误杀...你也会跟我一样，努力锻炼，不然哪来的安全感。——你看够了没有，花痴。”

    刘夜碰一声把门踢上了。

    王芸愣了半天，忿忿骂道：“你才花痴，你出去吹头发，我要上厕所！”

    “噢，好吧。”

    刘夜就这么裹着浴巾，拎着吹风筒走出厕所，身上充满沐浴露的香气。

    王芸低着头钻进去，关上门，很快厕所里传来音乐声，声音很大。

    “暖阳下我迎芬芳~”

    “是谁家的姑娘~”

    “我走在了那座小桥上~”

    “你抚琴奏忧伤~”

    “~”

    刘夜摇摇头。

    女人啊，就是脸皮薄，谁没声音，蹲大号不放屁...

    过了几分钟，刘夜这边头发刚吹完，就听到有人敲门。

    “喂，王芸，有人找你。”刘夜喊道。

    然而音乐声，完全盖过了刘夜的声音，喊了几声她都没听见。

    吧嗒。

    门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芸，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花，今天路过花店时我买了一束，希望你……啊！？你是谁？！”

    玫瑰花的主人是个年轻人，二十五六岁，长的还算精神，只不过此时的脸色非常古怪，跟见了鬼一样。

    刘夜侧头瞅他，“我叫刘夜，你是王芸的朋友吧，进来吧，她上厕所呢。”

    “上...上厕所。”男人目瞪口呆，“你昨晚...”

    “朋友，有些事，看破别说破，你懂的。”刘夜坏笑道。

    “哼！”

    男子把玫瑰花往地上一扔，哭着就走了。

    刘夜捡起玫瑰花，嘿嘿一笑。

    让你丫非带我回家，带出事了吧，活该。

    王芸从厕所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以后的事了，这时候刘夜早已换好了衣服，将一身钢铁肌肉遮掩的严严实实。

    什么叫穿衣有肉，脱衣显瘦，指的就是刘夜这种身材。

    “哪来的花？”王芸看着那束火红玫瑰有些，“你该不会是……”

    “打住！”刘夜抽了口烟，“我可没泡妞的心思，这是刚才一男的送的。”

    刘夜形容了一下。

    王芸气道：“你怎么不叫我？”

    “我怎么叫你，你放歌放那么大声。”

    “那你也不能胡说八道啊！”

    “我胡说八道什么了？你明明就是去厕所了，我昨晚也确实在这过的夜啊。”刘夜摊手，表示自己超无辜。

    “你……”王芸气的直想飚脏话，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了回去，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算了，晚点再跟他解释，先上班，要迟到了。”王芸雷厉风行，换衣服再到化妆，前后不过十分钟，这点倒是挺让刘夜欣赏。

    “你去上班，我去干嘛？”

    坐在车里，刘夜问道。

    王芸怔了怔，这个问题有些扎心，她也没想好。

    缉毒大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往里进的。

    “要不你就把我放下，我继续跟踪刀疤，要是他有什么异样，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刘夜提议道。

    王芸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把手机定位开着，让我随时能找到你。还有，你不要乱来，刀疤不是好惹的。”

    “行，这个没问题，晚上见。”

    “好。”

    刘夜在路边下车，王芸开车赶往缉毒大队，途中她总觉得刘夜会出什么幺蛾子，左思右想，最后拨出了一个号码，“对，对，刘夜在普市，他想对付刀疤，你看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挂断通讯，王芸一脸坏笑。

    刘夜，我让你胡咧咧败坏我清誉，我没好日子过，你也别想过的安稳，给我老实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