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夜了却了一桩心事,拉着老李和陈铁汉吃饭喝酒暂且按下不提。 另外一边。 黑色商务车上的刀疤捂着脑袋破口大骂:“王八蛋,刘夜...老子记住你了,老子要扒了你皮,拆了你的骨,拿你这狗日的骨头煲汤!” 马仔担心道:“老大,你冷静点,就算想报仇也得把伤养好了...你别乱动,伤口又裂开了。” 刘夜出手极有分寸,却又极重,刀疤脸上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伤口在啵啵啵的淌血水。 “混账东西,老子刚才被他按着打,你们在干什么,看热闹吗?!吃喝嫖赌有你们,出了事就当看客?” 隔空骂了一会刘夜,刀疤将枪口指向了带来的几个马仔。 马仔们面面相觑,苦笑道:“哥,不是我们不帮,你也看到那些人了...上千号人,真要把他们惹怒了,我们...” “啊!” 刀疤坐起来,怒道:“给我打电话把黑豹子叫回来...我要让姓刘的死!对了,还有那个女的……” 黑豹子这三个字,就仿佛有某种魔力,让商务车内的气温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 几天后,广市,火车站。 “去哪啊兄弟?是不是机场?” 刘夜拦住一名戴眼镜的年轻人,笑呵呵问道。 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谨慎地嗯了声。 “走吧,上我的车,已经四个了,就差你一个嘞。——来来来,行李我帮你拎。”说着,刘夜不由分说扯过年轻人的行李箱往出租车方向走。 “师傅,你想钱想疯了吧,这还能坐下吗?”浓妆艳抹的女乘客不悦地往里靠了靠。 刘夜放好行李,笑道:“哥这也是没办法,眼瞅着过年了,没钱,不想方设法多赚点怎么办?咱虽是屌丝,却也有过个肥年的梦想啊。” “是是是,别啰嗦了,赶紧的吧,要是耽误了飞机看我投不投诉你。”女乘客哼了声。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闭着眼睛开,45分钟也能到。” 刘夜哈哈大笑,一踩油门,载着五名拼车客的出租车飞驰远去。 绝非刘夜转性了,实在是贫穷惹的祸。 那天为了吓唬刀疤,他半年的存款被挥霍一空,现在的他兜比脸干净的多,不开出租又能怎么办?再像以前那样吊儿郎当的三天打鱼两三晒网,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 话虽如此,刘夜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他看的很开,跟小命比起来,那区区二十几万又算得了什么,只要遇到冤大头,一波就能赚回来。 上午10点出车,一直到晚上12点,刘夜才回到南苑路,路过花苑小区岗亭的时候,哪怕看到老李朝他招手他都没停,当没看见,径直开走了。 实在太他妈累了,什么喝酒,什么泡妞,什么修车...通通别找老子,老子只想睡觉! “靠,这六爷,疯了吧,以前从没见他这么勤快过。”老李骂骂咧咧回屋了,得,今天又是个自饮自酌的孤独夜。 上午,不知几点,一阵急促的手机吵醒了睡梦中的刘夜。 刘夜抓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耐烦道:“喂?!谁啊?” “请问...请问你是南苑六爷吗?”对面是个怯生生的女子声音。 “啊...我是,你谁?”刘夜揉了揉眼皮。 “您好,我姓黄,叫黄柏,是财贸大学的大二学生,最近在我的宿舍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那个,您在听吗?” “你说,我听着呢。”刘夜懒洋洋道。 “是这样的,我们宿舍经常丢东西,一开始是木梳,吹风筒,剪刀之类的小物件,可到了后来就是钱包,笔记本,手机...” “你找错人了,丢东西找警察,找我干吗?” 妈的,神经病。 “我们找过宿管阿姨,阿姨跟我说...我们住的这个房间,几年前死过人...我们怀疑...是不是有鬼。”黄柏小心翼翼道。 刘夜笑道:“哦,我听懂了,你是想让我把宿舍里的鬼赶走是吧。” “是是是!我们现在都不敢住学校了,可学校又没有别的空宿舍...每天住酒店,我们这几个学生又负担不起...” “行了,把地址发过来,我待会过去瞧瞧。” 刘夜打了个哈欠。 说实话,要不是急缺钱,他还真不愿意接这种装神弄鬼的活,尤其对方还是几个榨不出什么油水的穷学生。 现在没办法,蚂蚱腿上也是肉,能骗多少...嗯,能赚多少赚多少。 很快,黄柏就把地址通过短信形式发过来了。 广市财贸大学——208。 用罢早餐。 刘夜前往财贸大学,在宿舍门口见到了这个名叫黄柏的女生。 黄柏个子不高,只有1米55、56的样子,模样倒是不错,小圆脸,戴着小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挺讨喜的。 “您...就是南苑六爷?”黄柏小心询问。 “不然呢。” 刘夜伸展了一下手臂,又活动了几下筋骨,“别废话了,带我去宿舍,咱们速战速决。” “好...好的!不过,你不能走正门,宿管阿姨不让男生进女寝,你得从那边的围墙跳进来。”黄柏抬手一指,不远处果然有一面红色砖墙,上面插着很多碎玻璃。 这都9102年了...怎么还有这么古老的建筑。 来到近边,黄柏还在担心刘夜能不能爬上这三米高的红墙,刘夜这边已是手脚并用,猿猴一样攀爬了过去,紧跟着纵身一跃,稳稳落地,整个过程不过三秒。 “好厉害。”黄柏惊讶无比。 “我在这等你,速度点过来。”墙那边的刘夜喊道。 “好,好的,就来。” 黄柏从正门进来,找到刘夜,带着他前往女生宿舍。 本来刘夜还想沿途观摩一下女生宿舍长什么样,结果却大失所望,这208宿舍位于楼梯右侧最角落,旁边根本没邻居。 进入宿舍,刘夜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显然在来之前,黄柏打扫过。 “最后一次丢东西是什么时候?”刘夜直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