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不存在的。 明明是唐晓想要将自己处于死地,而自己也只能充其量算是自保罢了。 但苏远能够明白,这个唐晓,将自己给弄成这个样子,并不是单单只有一个原因。 要知道,这家伙的目的,很是简单。 那就是自己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 苏远就是喜欢看着他看自己不爽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所以来说,心里没必要有什么愧疚感。 “苏守仁,你可是办了一件大事。” 樊天涯走过来,扔掉手中那滴着血的剑,笑着点了点头。 苏远的脸色,仿佛有点难看,能够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般。 这家伙肯定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樊天涯将那齐白石的画端起来,突然之间他一用力,这张画直接变成了两半! 看到这里,苏远的心中猛然有一阵痛苦的声音。 要知道,在现代,齐白石的画,估计可以卖到20亿元左右,万万没有想到,就让这家伙直接一刀两断。 “大人这是为何?” 苏远咽了一口唾沫,眼色有些发红。 “哈哈哈哈,苏兄的画,要比齐白石不知道好多少倍,所以来说我不需要70010的作品,我需要的是你的作品和你的人,如果将你给引荐给皇帝,那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苏远虽然脸上好像乐开了花,但是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些厌恶这个樊天涯。 这家伙,还真的是个狠人物,让人很是惊讶。 在一般生活之中,有很多事儿,其实,做起来并不是特别累,但是特别累,是在这个事情当中接触的人。 所以来说,对付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自然就是捧杀。 而苏远活了这一辈子自然也不是傻子,他明白,这家伙是想要捧杀自己,把自己给捧到皇帝那边去,到时候自己估计就撑不住了。 其实正是这个样子。 其实苏远并不是什么艺术家,也不是什么画家,他虽然能够画出来如此精美之作品,但是画一幅画他估计真的得折寿一年。 每次画画消耗的灵魂那实在是太高。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表面的笑容,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那个……大人,真的对不起了,恐怕不行。” 苏远说道,脸色有些暗淡。 “为什么不行?”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樊天涯有些着急了。 “是这样子的,我已经答应了某人,要去那奴苏城之中最好的学院去进修,等我学成归来,榜上有名,我会去京城,到时候我会去求官职,我真的不想一步登天。” 樊天涯先是愣了一下,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如果让一般人来说,他们必然会说出来一些宏图大志,听上去十分高端,可在金钱和利益权利的面前,那梦想简直就是屎尿屁臭的东西。 但是苏远不同,这家伙居然想要一步一步的靠着自己的努力来登到那个位置上。 讲真的,听到这些之后,樊天涯的心中还是有点小触动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那家伙说完,也不再去说话。 当然苏远的心中也是在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 苏远自然明白,如果自己以一个画家的身份去了朝廷之中,那必然以后只是一个画家,不可能会参政,朝廷之中不会有人听从一个画家的意见。 而且听说,最近老皇帝好像马上就要不行了,身体很差,如果说自己赶着这个节骨眼去,万一老皇帝真的嗝屁了,那自己说不定还要去殉葬,一想到时候要跟许多宫女一起殉葬,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不对不对……自己这他妈在想什么啊? 苏远赶紧稳定住自己的心情,这才离开这里。 而樊天涯看了看撕掉的那幅画,轻轻摇头。 “这么好的一个人,真的可惜了啊……” 而胡县令也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面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刚才如若苏远真的将自己说出来,花钱供苏远去上学,那恐怕到时候会死。 还真的是感谢苏远的不杀之恩啊。 看来,这家伙不仅是个文学家和画家,他的情商也相当的高,跟正常人根本没法比。 …… …… 苏远离开这里之后,这才回到了家中,休息一会。 大概过了有三炷香的时间,迎面而来的是三辆马车,苏远只是苦笑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回来的居然比他们还要快一些。 下了马车之后,孙青云父子实在是有些气不过,并没有理会疏远,而是赶紧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孙纤若和孙老爷子赶紧走到了苏远的房间里面表示慰问。 孙老爷子坐着拐杖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说道:“你个小子真的看不出来啊,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而苏远只是微微一笑:“没有没有……守仁这么做,并没有其他意思,只不过完全用于自保而已。” “是吗?” “嗯。” 苏远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此时好像与孙老爷子平起平坐,不卑不亢,但是眼睛里面还是充满尊敬。 讲真的,还有这个身体之前主人的记忆,他知道,很多专家也只有这个老头对自己好了,倘若这个老头一死,那原来的那个苏远,肯定会被欺负成狗屎。 “不管怎么说,年轻人,只要别太嚣张就好,当然咱们也不能被欺负……你跟孙纤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好好聊了吧?” 苏远先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刚才孙老爷子说出来的都只是客套话而已,然而现在才正式进入正题。 “那好,既然这样,我老头子就先撤了,你们两个好好聊,毕竟是夫妻,不要搞得关系太僵硬。” 说完老爷子住着拐杖朝着门外走去。 而孙纤若,则是贝齿轻咬红唇,两只手不停的抠动,可以看得出来有些紧张。 如果是放在之前的话,那一定会摆出来一副特别恶心的表情,就像是踩到狗屎一样,然后随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