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人上赶子认爹啊!啧啧啧,你爹知道吗?”苏远嘴角一翘,戏谑的说道。 “你...苏远,你敢羞辱于我!我们没完!”唐晓怒不可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辞别了林三觉,苏远的心情大好,哼着小歌,慢悠悠的在街道上闲逛着,看一看古代的人文风景。 清早的姑苏城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只是苏远走的这条小道,显得安静一些。 姑苏城内河巷交错,湖荡密布,太湖边上,有不少下棋晨练的老人。 看着那些老人晨练的拳法,苏远一拍脑袋;“对了!五禽戏!” 传自华佗的五禽戏,这可是强身健体的好东西! 很快,苏远便在太湖边上的一处空地施展开来,一套拳法打小来,通身酣畅淋漓,说不出的畅快。 正当苏远欣喜不已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你这是什么拳法?” 回头看时,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慈祥老者站在了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紫砂茶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老丈见笑了,这不是什么拳法,只是小子品日闲着无聊,琢磨出来的一套锻炼身体的养生之法,叫做五禽戏。” “五禽戏?”老者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不错,这是通过模仿虎,鹿,熊,猿,鹤五中动物的动作,与保健强身的气法,老丈若是想学,小子可以教你啊。” 苏远见老者眼中有所希冀,便笑着说道。 “那便多谢小兄弟了。” 很快,老者随着苏远打了一遍,只是五禽戏动作要领颇多,老者一时无法全部学会。 打了半个时辰,老者由衷发出感叹;“外动内静,动中求静,动静具备,有刚有柔,刚柔相济,好拳法!” 接着,两人交谈了几句,相约接下来几天,都来此处演练拳法,苏远便继续在这城中闲逛,时间很快过了一上午。 午后的姑苏城熙熙攘攘,尽是行人。大部分人当然都在为生活奔波,也有许多是像苏远一样纯粹只是瞎逛。这种人多是家有薄产的公子,要么是读书人,要么就是地皮无赖之流了。 苏远找了家酒馆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酒,悠哉游哉的品着。他选的位置不错,二楼,透过窗户整条街的景色尽入眼底。 不过,当人空闲的时候,总有苍蝇会扰人。 “呦!这不是孙家的姑爷,苏远大公子吗。” 循着声音,苏远收回了窗外的视线,看着酒馆大堂里对着自己说话的人。 来人是四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说话的是为首的一人,此人长相俊秀,一看就是个风流才子。不过对苏远似乎很有敌意。说话的语调不阴不阳,显是调侃。 “呵呵,未请教,阁下是...”苏远很郁闷,这家伙拿来这么多敌手啊。 “怎么,苏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做了孙家的生门女婿,就忘了就忘了我们这些朋友么?”说着毫不客气的当先坐下了 “抱歉,鄙人近日头疼,有些不记事。” “苏远,别给脸不要脸,在我张铎面前装什么?”来人满脸不屑,但也自报了姓名。 这自称为张铎的人,一身书生打扮,头戴方巾,手拿折扇,颇有些风流名士的风范,只是如今是江南早春,气温还很寒凉,拿把折扇在手,除了装逼也想不到什么用处了。 “哦,找我干嘛?”苏远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张铎冷哼一声说道;“哟,不得了了,做了孙家的上门女婿,心气也高了呀。” 这苏远原先也是读书人,只是天赋不怎么高,而这张铎几人,是姑苏城内小有名气的才子,向来与苏远不对付。 自从苏远做了孙家的上门女婿之后,张铎等人更是看不起他,一有机会便要羞辱于他。 在虞朝,上门女婿的地位相当之底,一直是被人所鄙夷的,更何况虞朝的风气类似于宋,读书人的地位极高,这些人自然是更加看不起苏远了。 换做以前的那个苏远,资质平庸,口舌笨拙,遇到这伙人自由灰溜溜逃走的分,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现在的苏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苏远。。 “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小爷我吃东西。” 苏远对这些特意来找茬的家伙,丝毫不客气。 “当了几天上门女婿,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吧?敢跟我们这么说话!”张铎冷哼一声,讥讽道。 “好狗不挡道,该干嘛干嘛去!”苏远不屑的回应道。 听到苏远的话,张铎顿时大怒;“你一个小小的赘婿,居然敢骂我等是狗!我看你连狗都不如!” 苏远的嘴角浮现一抹浅笑;“你说的对,我确实不如你。” 听到这话,众人原本还很得意,一位苏远服软了,但转念一想,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还是骂他们是狗吗! 顿时,这四人的脸上都明显有了怒气。 他们可都是读书人,平日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哪有人敢轻视他们! “你一个小小赘婿,有什么可骄傲的!如此行径,简直有辱圣人教诲!我等羞于为伍!” 苏远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说道;“确实没什么可骄傲啊,只不过吃的是海味山珍,穿的是绫罗绸缎,睡的是红木雕花床,家中还有一位美娇娘,唯一苦恼的就是老有下人伺候,搞得我四肢都快生锈了。” 苏远这装逼十足的话,顿时让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 “对了,我还不用寒窗苦读,你说气不气人?” “无耻!无耻之极!” 若不是顾及读书人的身份,这几人都想卷起袖子胖揍苏远一顿,这家伙的话,实在太欠揍了! 他们都是寒门子弟,读书为的就是翻一翻身,尝尝富贵人家的滋味,他们这些人所追求的,正是苏远现在,正享受的。 只是当赘婿明明是件很羞耻的事情,怎么到他的嘴里,仿佛是光宗耀祖一般?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