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马花藤说完,周围听众立刻笑了起来。 他们都觉得,马花藤实在是太会装逼了。 但很快他们又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见到了马花藤那认真的神情。 然后,他们开始思索。然后,他们就觉得马花藤说的不无道理。 的确,马花藤如今已经是华国顶端的人物。可是为了得到这些,他又付出了多少呢? 他的每天都是在工作中度过,睁眼是工作,闭眼也是工作。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生活。 所以,马花藤的话并不是完全为了装逼。 而火车上,徐菲听了这番话,也陷入了深思。 马花藤一直是她的偶像,既然是偶像,那偶像所说的话,她自然会听进去。 而电视里,主持人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那么,马总,请问您又是如何看待金钱的呢?” 这一次,马花藤沉吟一会儿,才道:“我不喜欢金钱,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就是我当初刚创办白鹅时。那时候,我还有时间晚上在家观察星空。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天好者。” 一听这话,徐菲身体一动。美眸中泛出光彩,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里的那个人。 她终于知道自己跟这些大佬们的差距在哪了。 那就是境界! 但就在她自认为想通了时,却忽然听到了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 “你小子,越来越会装逼了啊!” 徐菲眉头一皱,原来是唐重说的这句话。 这让她十分不喜,前面说了,马花藤可是她的偶像。 不管旁边这个男的怎么看,你也不能直接说脏话啊。 她却不知道,唐重之所以会不爽,是因为,马花藤这家伙,竟然偷学老子的装逼。 “大意,太大意了!” 唐重一脸的痛心疾首,他可分明还记得,当年马花藤离开苍松山时,曾经红着脸发下誓言。 “我要赚大钱!” “我要做人上人!” “我要永远不被人踩在脚下!” 况且,当年唐重就问过马花藤,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马花藤的回答干脆又直接。 “我要财富!” “有钱,才能为所欲为!” 这家伙当年都快钻到钱眼里去了,现在竟然在这里大谈特谈“自己不爱钱”? 也难怪唐重不爽了。 几年不见,小马这小子的装逼力越来越深了啊! 已经有我四五成的力了! 唐重在腹诽,徐菲忍不住冷冷喝道:“夏虫不可语冰,你这种人,又怎么能理解马老师的境界?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夏虫不可语冰?” “我这种人?” 唐重知道对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他只是笑了笑,懒得解释。 他可没什么闲心来跟这个女人争辩。 可就是他的这副作态,反而让徐菲认定自己说的是对的,对唐重更加不屑。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这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分外刺耳,唐重循声望去。 “咦?” 唐重眉头一挑,见到过道对面的座位上,一个老者正在猛烈的咳嗽,表情十分痛苦。 对面的座位上,总共有两个乘客。 一个垂垂老矣,另外一个则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引起唐重兴趣的是,这个老者身有重疾,照理来说是活不过六十岁的。 可是,老者却已经七十多了。而且,假如不发生意外,还可以多活两三年。 更重要的是,老者身上的治疗手段,竟然是自己当年教给徒弟的。 整个世界,会这种治疗手段的只有两人。 除了唐重,就剩下他的徒弟。 而老者身边的那个中年人,同样让他多看了几眼。 因为,他发现这个中年人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不俗。 这是一对奇怪的组和。 徐菲面色一变,赶紧拿出一包药材走了过去。 同时,还有另外一个青年也从后面,走到了老者身前。 “爷爷!” “徐老,你没事吧?” 唐重注意到,徐菲拿出来的,是一包粉末的药材。 “银蛇草?” 只凭气味,唐重就闻出来,这药材赫然是银蛇草。 不过,银蛇草在如今的华国医学界,知道它疗效的只有唐重和他的十七弟子。 大部分都只是把它当做杂草处理。 自己的判断果然是对的,徐菲等人,确实跟自己的十七弟子有关系。 他的十七弟子,姓孙名宏景。 细细算下来,如今已经六十出头了。 八年前,孙宏景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医。 在一次上山采药时,他偶入苍松山,并去到了唐重的住所。 恰巧当时唐重在煎药,孙宏景来了兴趣,便和唐重攀谈起来。 而攀谈过后,孙宏景震惊于唐重渊博的知识和高深的医术。二话不说,立马磕头拜师。 跟在唐重身边学习一年后,因为系统的要求,唐重不得不将孙宏景给驱逐下山。 孙宏景当然不愿意,可惜唐重态度坚决。 几次请求无果后,孙宏景才恋恋不舍地返回了都市。 唐重还记得,当孙宏景离开自己时,哭的像个孩子般的模样。 但,因为系统要求他,在完成任务前不允许和自己的弟子联络。而且,也不允许他接收自己弟子的帮助。 所以,他对下山后弟子的情况并不了解。 自然,他也不知道,孙宏景在下山之后,靠着自己一手高深莫测的医术,已经被尊为了华国医圣。 而在唐重之前的猜测里,孙宏景最多可能也就是某家中医院的主治医师罢了。 为什么? 因为孙宏景的资质实在太差,通俗地说,就是太笨了。 唯一的优点,就是忠厚老实。 实际上,孙宏景学到的本领,连唐重的三成都没有。 徐菲把粉末就着水让徐老服下,然后表情很严肃地对旁边的中年人说到:“李叔,这次一定要要请孙神医出手了,爷爷已病入膏肓,如果再不想办法,到时候——” 此时老者服下了药物后,脸色已经好看了一些。 但徐菲却并未放松下来,因为她知道,这不过是维持而已。 “出山?” “孙神医?” 唐重眉头一挑,这群人在谈论的,莫不是自己的徒弟? 不过,隐居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