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底扶不扶

    靳布惊恐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慌乱地跳了起来满屋子转悠着,脑袋的眩晕感更加严重了。

    毕竟她即将面对的是这具身体的亲爹啊,言行举止稍有差异就有可能被识破。

    状元!学神级别的!

    高冷!面瘫模式的?

    所以这位高冷状元在面对自己中风卧床的亲爹的时候会怎样?还会面无表情的板着脸吗?

    靳布思考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模样,用手使劲搓了搓脸颊,她自己是个非常爱笑的人,这高冷的模式,对她来讲有些困难呐。

    “阿布开门!”半天没有等到回应的靳重之把门拍的更重了几分,他知道这门亲事是他诓骗着阿布举办的,但这婚事办就办了,就绝没有反悔的可能,更何况现在新娘还在新房等着,多多少少要去应付一下的。

    而房内的靳布听到这急促的敲门声,牙一咬,心一横,猛地跑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爹。”靳布闷着声喊了一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嘴巴慢慢张大直到能放进一颗电灯泡。

    面前的男子约莫着四十来岁,精神矍铄,两鬓间的头发黑白相间,清瘦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怒气,看不出丝毫病容。

    “你不是中风了吗,怎么还这样生龙活虎的?”没等靳重之开口,靳布就喊了起来,原以为这爹是被人搀扶着或者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过来的。

    “老子不说中风,不装病半年你会答应成婚吗?嗯?”靳重之瞪着眼睛吼道。

    “好啊,原来是骗我的!”靳布气鼓鼓地转身进入书房找了一个圆凳坐了下来,“我都要吓死了,还以为真的要跟人!哪有你这样的爹?”

    听到这话靳重之突然冲着靳布神神秘秘地一笑,举起手中的一个木匣子道:“知道你今晚会为难,这是为父这半年特意搜罗来的,专门指点你迷津的。”

    “什么啊?”靳布疑惑着看了靳重之一眼伸手接过木匣子。

    小小的木匣子里装了几本线装书。

    大婚之夜,哪有亲爹给儿子送书看的?不过这爹都能装病逼婚,想来也是个脑路清奇的爹。

    随意拿起一本书翻开,靳布的脸立马一阵发烫,直接将手中的书扔到了靳重之怀里。

    摆着她面前的居然是几本图文并茂的。

    我天!

    靳布整个人犹如煮熟的虾子一般,连耳朵都红透了,从小三好学生的她连日本爱情动作片都没看过,现在要跟着一个自称她亲爹人研究爱情动作漫画?

    “你,你,哪有亲爹大婚之夜送这个的?”想到方才扫到的内容,靳布真是羞地不得了,连话都说不顺溜了。

    “来,来,不要生气,先喝杯茶顺一顺。”靳重之倒了一杯茶塞到靳布手中。

    靳布刚把茶送到嘴边又警惕地望了靳重之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水。

    都出来了,难保这奇葩爹不会给自己儿子下什么强劲有力的辅助品。

    仿佛看透靳布心里的疑虑,靳重之立马竖起三根指头:“我发誓,这就是单纯的茶水,不然我喝给你看。”

    说完当真拿过靳布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靳布这才放下心来,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她是真的口渴,这一个小时发生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儿啊,为父也不是有心要瞒你这么久的,你说你虽然成了状元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为父也是怕你上任后过得艰难。

    “这敏敏是凌管家的女儿,从小我就看着她长大,再加上我们家对凌管家有恩,她肯定会好好待你的,你放心。

    “为父最初也是真的中风,只是没那么严重而已,可为父也担心啊,担心以后会没人照顾你,现在好了以后有敏敏在,哪怕我真的死了也安心了。

    “今晚你不也没关系,你才十四岁,男子一般比较成熟的晚,敏敏也能理解的,可你还是需要去新房把盖头给人揭开的,不然明日敏敏会受到别人笑话的。”

    “爹,我能去趟茅房吗?”靳布可怜巴巴地望着靳重之。

    这会儿靳重之絮絮叨叨的,她也听不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再加上缓解紧张,她就不停地喝水,这会儿她感觉她的膀胱都要炸了。

    “去吧,等会儿就直接去新房揭盖头,不用再过来了。”靳重之大手一挥,笑眼盈盈地说。

    他今晚对靳布的表现很是满意。

    至少让他把话说完了,还算是原谅了他装病逼婚的行为。

    靳布如获大赦,打开门就往外跑,刚跑没两步又停住了脚步,一脸焦急地问道:“平安,这院里的茅房在哪儿?”

    一直守在房前的平安被靳布突然打开的大门吓了一跳,直愣愣地指了指右边:“那儿。”

    靳布抱拳点点头:“谢谢,谢谢。”

    看着靳布迅消失在夜幕的背影,身后的平安缓缓摇摇头,有些同情靳老爷来,这状元少爷都学傻了,连茅房都找不到了。

    茅房内刚解开腰带的靳布又停了下来。

    她这才发现,她在面临着一个世纪难题。

    上辈子作为一个女生她是蹲在上厕所的,这辈子她成为了‘少爷’,作为一个少爷该如何上厕所?

    从理论上来讲,她是见过猪跑的,是知道男生上厕所是需要扶着的。

    可是……

    她一个大妹子,摸得第一个男人居然是她自己?

    她可是都没谈过恋爱的少女啊!

    现在居然要她扶着那玩意儿?

    扶不扶?

    怎么扶?

    靳布急得在茅房团团转,她感觉自己都要哭出来了。

    膀胱继续在膨胀着,她不仅打了一个尿噤。

    上辈子二十岁,这辈子十四岁,加起来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被尿憋死啊。

    算了,不管了,先按照上辈子女生的习惯,蹲下来解决了再说!

    靳布闭上眼睛,飞快地撩起喜袍,扯下里裤,蹲了下来。

    可是……

    这种熟悉的感觉……

    “砰!”

    刚刚躺下的靳重之被这震天动地的开门声吓得从床上直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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