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王老虎曾说，这世上有许多种秘术，其中就有一种纵鬼术。可以通过特定的术法招鬼，然后再控鬼魂为活人办事。”

    这种纵鬼术在电影里时有出现，譬如南洋的降头，苗疆的巫蛊之术等等。

    胖子听了我的介绍后有些吃惊，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只女鬼并不想害我们，而是被人给控了？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冷笑了一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胖子顺着我的目光，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惊讶道：“你是说李主任？他为什么这么做？”

    “谁知道呢。”这也是我一直在纳闷的问题。按说那李主任有着一份体面的工作，生活啥的都不存在问题，为什么还要纵鬼害人呢？

    其实从在树林里李主任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时，我就开始在怀疑他了。

    不过，我没有直接的证据，一直都不敢肯定心中的想法。而且我相信，余子晴也有这种怀疑。

    我们走出小树林的时候，李主任主动向我们告辞。

    他说道：“哎，忙活了一晚上，总算是把学校里的事情解决了。几位，我要回宿舍休息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我和胖子不知道余子晴是什么意思，都没有说话。

    余子晴露出一个恬静的笑脸，说道：“李主任辛苦了，回去之后好好歇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也要回去了，以后再见。”

    李主任笑道：“以后再见，以后再见。”

    说完后，他便径直离去，上了树林外的教室宿舍楼。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有些不明白余子晴的做法，就问道；“领导，咱们就这样放他走了？”

    “不然呢？”

    “不是，余部长，这个人明显有问题啊。”

    余子晴笑道：“我知道，可我们有证据吗？另外，肖红的失魂症还是个关键，这件事我们需从长计议。走吧，天都快亮了，我请你们去吃早餐。”

    她双手放在兜里，长发一甩，潇洒离去。我和胖子相视一眼，也只得跟在身后了。

    等我们走出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校门口的早餐摊也差不多都开门营业了。

    我们选了家千里香馄饨，一人点了一份大碗的馄饨。

    说实话，我和胖子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等那馄饨一上来，我和胖子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余子晴胡乱吃了两口，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首先她通知了一下研究部的人，让他们过来把几名受了惊吓的女学生处理一下，最后又拨通了秋谷民的号码。

    “秋老，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嗯，华府中学办公室主任李军成，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等她打完电话，我和胖子已经一人吃了三碗。

    胖子一边剔牙，一边说道；“嘿嘿，这以前还没觉得千里香的馄饨好吃，今儿个算是见识了，真他娘的香。”

    我笑道：“那是因为你饿了。”说着我抹了抹嘴巴，又对余子晴道：“余部长，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余子晴的吃相颇为文雅，细嚼慢咽，吃个馄饨喝口汤，漫不经心地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证据和魂魄碎片。”

    胖子道：“可我差不多都把整个学校翻遍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余子晴抬头看着我们俩，说道：“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

    对于这件事，我没有发言权。胖子想了想说道：“倒是有两个遗漏的地方，一个是女生宿舍，一个是教师宿舍。女生宿舍大白去过，嗳，大白，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当时我一直都在保护吴美琪，没有细细找过，而且，我击杀的那只女鬼也是什么都没留下。”

    余子晴点了点头，道：“给你们俩一个表现的机会，今天晚上潜入学校，把女生宿舍和教师宿舍都找一遍，尤其是李主任的房子。”

    我和胖子顿时就有一点不乐意，这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了，还叫我们去干活，人又不是机器哪儿能吃得消？

    这时余子晴又道：“如果你们表现得好的话，我会考虑把你们扣除的工资还回去。”

    我和胖子立马改变了立场，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

    原本我和胖子都不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可没办法，我们都穷怕了，而且扣去的工资足有一万五，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谁又会跟钱过不去呢？

    “不过，你们两个要小心行事。以我的判断，那李军成极有可能懂得纵鬼之术，在没有把握之前，绝对不能贸然动手。”余子晴又道。

    我和胖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吃了早餐之后，我和胖子在车里面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七点钟了。

    这个时候余子晴已经不知去向，我和胖子在路边摊胡乱对付了一口，然后开始商量着怎么动手。

    胖子说：“既然李军成的嫌疑最大，不如咱们就直接从教师宿舍开始下手。”

    我点头表示赞同，可不知为何，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浑身冰冷，毫无活人温度的吴美琪。从昨晚到现在，我也有琢磨过这件事，实在是想不通，究竟得了什么病可以让一个人的温度完全消失，如死人一般冰冷？

    吃完了饭，我和胖子又四处溜达了一阵，等差不多快到十二点的时候。我和胖子一起来到了学校后面的围墙。

    此次既然是暗中搜索，走正门容易暴露。而且学校许多地方都装了监控，只有后面是老式教学楼和树林是最佳的切口。

    我和胖子现在完全可以用伸手不凡来形容，那不足两米的围墙，在我们俩的一个冲刺下就翻了上去。

    今夜的风出奇的大，天空暗淡，没有月光，看起来应该是要下雨了。

    我和胖子跟个入室行窃的蟊贼一样，一路偷偷摸摸，很快就到了昨晚上老式教学楼的位置。

    教学楼腐朽的门窗在疾风中集体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犹如百鬼窃窃私语，格外的阴森诡异。

    可以肯定，要是换做别人身处此地，即便没有鬼跳出来也会吓个半死。

    幸好我和胖子都是有天眼的人，不仅能在黑暗中视物，对那种恐怖的氛围也早已见怪不怪。

    绕开老式宿舍楼，又穿过了小树林，最后我们来到了教室宿舍楼下。

    这个时候已经十二点过，宿舍楼里漆黑一片，住在这里的教师差不多都睡了。

    我和胖子合计了一下，决定先通过下水道水管翻到二楼。因为一楼的楼道口有监控，大张旗鼓的进去难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