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红衣女鬼

    爷爷牵着我的手,在张大户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

    推开房门,我闻道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就像是死猫死狗腐烂后散发出来的腐臭一般。

    我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张大户似乎对这种臭味很熟悉,苦笑了一声,说道:“秀兰得的这个怪病也不知怎么回事,臭得不得了,我已经洒了很多花露水了,就是掩盖不住。”

    说着张大户率先走了进去,我和爷爷紧随其后。

    由于方才我在窗户口看到了人脸,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窗户望去,就见到窗帘随风飘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屋子里陈设简朴,可能是刚建好的原因,还没来得及买家具,整个房间里就只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张大户二十出头的闺女,身上包着厚厚的棉被,棉被上又被麻绳捆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棉被里的女人只有一个头露在外面,脸上结满了冰霜,还一个劲地流口水傻笑,露出来的牙齿就像不规则的锯齿,格外狰狞可怖。

    我从未见过这么恶心的人,吓得再次躲在了爷爷身后,不敢再看。

    这时张大户叹了口气,说道:“汉池哥,芝兰这样都有三天了。您说她是不是撞邪了?”

    爷爷点了点头说;“邪灵冲体。”

    张大户不禁落泪,拉着我爷爷的手道:“汉池哥,你可一定要救救秀兰,她打小就没了娘,是我一泡屎一泡尿把她拉扯大的,她要是没了,叫我可咋活呀。”

    爷爷安慰他说:“张老弟不要难过,秀兰虽然被邪灵冲体,暂时却没有性命之忧,只要把邪灵赶出来就好了。”

    张大户激动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央求道:“汉池哥,求求你了,只要你能救我闺女,让我张良友就算是做牛做马都行。”

    爷爷把他拉了起来,说道:“放心吧,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这只鬼给你赶走。”

    接下来,我爷爷开始驱鬼了。

    他在床的四角各点上一根白蜡烛,又从木匣子中取出符纸,狼毫笔,朱砂墨,金钱剑,最后又叫张大户准备了一碗清水。

    爷爷将朱砂墨化开,用狼毫笔在符纸上草写了几个大字。那几个字歪歪扭扭,说字又不像字,说画又不像画,我一个都不认识。

    爷爷画好一张符纸,手腕一抖,符纸就自然了起来。待烧得差不多的时候,爷爷又将纸灰丢进了清水里,搅和了两下,清水就变成了浑浊的污水。

    我当时觉得很新奇,就感觉爷爷像是变戏法一样,也不知那是个什么原理。

    调好了符纸水后,爷爷一手拿着铜钱剑,一手端着水碗朝张大户的闺女走了过去。

    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屋内忽然狂风大作,四根蜡烛的火苗突然变绿,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熄灭。而张大户的闺女也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断的挣扎尖叫,床被掀得一阵抖动。

    我正好奇一个女人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却见爷爷脸色一变,连忙含了一口符纸水喷在了秀兰的脸上。

    这口符纸水仿佛拥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一经触及,秀兰的皮肤就开始发出嗤嗤的声音,就像是被硫酸泼过,整张脸都冒起了白烟。

    她仿佛在承受着一种煎熬,面部扭曲,张着嘴露出两排锯齿形的牙齿,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

    爷爷面色凝重,索性直接将一碗符纸水全泼了出去,顿时,秀兰的尖叫声更加刺耳,挣扎得更加激烈。四根蜡烛也噗地一声熄灭。

    爷爷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冲过去一把揪住那女人的头发,然后奋力一拽,便从张大户闺女体内拽出另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

    这个女人披头散发,穿着一身鲜红的新娘装。她看到我后,隐藏在长发中的嘴角上扬,有些激动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形同泥雕木塑,双腿如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

    她挣脱了爷爷的控制,离我越来越来近。等爷爷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她脚脖子的时候,她的脸与我的脸已经紧挨在了一起,在那披头散发的脸上,我看到一双似幽似怨的眼睛,隐隐还听到她似乎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心中惊恐万分,很好奇她为什么会认识我。

    这个时候,爷爷大喝了一声朝她一剑砍了下去。

    这一剑正中她的后背,冒起一连串的星火,让她发出凄厉的惨叫,整张脸都变得扭曲。

    最后她奋力挣脱爷爷的控制,化作一缕青烟从门口冲了出去。

    爷爷不肯让她走脱,提着铜钱剑就追了上去。可大概过了三分钟,爷爷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张大户脸色煞白,连忙过去紧张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抓到鬼了吗?”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这鬼的道行很深,我没能留住它。”

    张大户急得眼泪都出来了,问道:“汉池哥,她这次跑了,下次还会不会来?”

    爷爷说:“肯定还会再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爷爷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完了完了。”张大户再次跪在了爷爷面前,哀求道:“汉池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

    “这只鬼道行极深,需找到根源所在才能彻底解决。这样吧,我给你画些符纸,暂时保住你这宅子,等明日天亮后我再想想办法。”爷爷说完后,又取出一沓符纸,放在地上写写画画,最后把画好的符纸交到张大户手上,说:“你用符纸把门窗全部封起来,万不可出门。”

    张大户感恩戴德,连忙按照爷爷的吩咐,把家里的门窗全都贴上了符纸。

    爷爷原本想先回去,等明日天亮再来。可张大户对符纸没有信心,非要留我们在他家住上一宿,爷爷执拗不过,只得带我住在了他家。

    我和爷爷睡在一楼的客房,由于我受了不小的惊吓,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我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那个女人很熟悉,就像是曾几何时在什么地方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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