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蒋仲谦送回家,但是这一次廖白格外的沉默,一路上脸红到耳朵根。 二人似乎都没有什么交流,把老板平安送回家,蒋仲谦一如既往的沉闷,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离开。 次日的生活还在继续,每天都依然在忙碌中度过。 不过忙完之前的几个案子,又将董事会的任务完成,廖白轻松了很多。 从早上起她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美国那边,也已经好几天没有打来电话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原本答应了小魔王每周回去一趟,前两周又被蒋仲谦纠缠脱不开身。 一下班她就瞬间从办公室里消失,飞快地摁下电梯,往家里赶。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一个电话,看着电话号码,她甚至都没有犹豫,直接就将车停在了路边,“麦瑟琳,怎么了?” 这个时候接到这个电话,廖白并不觉得是惊喜,隐隐就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廖小姐,你现在在哪里?宝宝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就一直高烧不退,已经请过私人医生,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您要不要回来一趟......” “什么......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想办法回来,请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宝宝,薪酬我会加倍付给你的。”廖白心急如焚,这个世界唯一不能放弃的,就是宝宝。 是的,这个孩子是在廖白身怀绝症的情况下冒险生下来的。 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医生说,孩子和母亲只能有一个存货。 可是廖白执意要抱住孩子,万幸最后孩子还是平安出生了,但由于母体的虚弱,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开始就被放进了保育箱,七十二小时之后才被送出。 孩子很健康,发育得很好很完美,体重渐渐恢复正常,很乖也很聪明。 后来廖白的病情也得到缓解,渐渐康复,是这个孩子,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小可爱从小就身体不好,这一点廖白一直都知道,所以在一切成之前,她根本就不敢把孩子带回国,虎视眈眈的人太多,她怕她护不住宝宝。 廖白迅速发动车子飞速朝家中赶,随后给宋逸民打电话,“快帮我订一张今天晚上飞往纽约的机票,快点,马上!” 电话里的廖白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偏偏这个红灯漫长又煎熬。 “为什么这么突然,是宝宝那边出了什么事吗?”她一着急宋逸民更加着急,不用猜都知道是宝宝那边出事了。 “刚刚麦瑟琳给我打电话,说宝宝从晚上到早上一直高烧不退,宋逸民,我现在必须马上出国,我,真的好担心,万一宝宝出了什么问题......”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可她也是一个脆弱的母亲。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宝宝他健康着,只是偶然的发烧而已,你开车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我买好了发给你。”宋逸民那边匆匆挂了电话。 廖白不停地深呼吸,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她必须平平安安的见到宝宝。 她回到家拿了护照和证件又火速赶往机场,这个时候宋逸民已经为她订购好机票。 连夜奔袭,从东至西一路横跨太平洋,刚落地廖白连气都不敢喘,宛如脚下生风,马不停蹄奔向她在纽约租住的家中。 小魔王躺在他的小床上,小胖手上挂着点滴,迷迷糊糊的睡着。 “简简。”还有点烧,廖白心疼不已,轻轻握住简言的手,希望他这样能好受一点。 “麻麻~”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手臂向上伸展开,“抱抱~” “好,麻麻抱~”才半个月不见,廖白就没有办法承受离别的痛苦。 她将简言托起,慢慢往怀里鼓蛹着,温柔地望着这个眉眼像极了蒋仲谦的小可爱。 如果蒋仲谦有一天知道他还有这样一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从天亮到天黑,又从天黑到天亮,廖白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到简言的烧终于全部褪去,她才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 …… “让廖律师来我办公室一趟。”一上午没见到廖白,电话也打不通,蒋仲谦莫名就有些烦躁。 “蒋总,廖律师她,她今天早上就请假了,说是家里遇到了急事,这几天都不能来上班了。” “什么原因请的假?”蒋仲谦不觉有些紧张,忽然间请假,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那边气氛氤氲,缓慢道:“不清楚,没说具体原因,只说要请假。” “谁批准的?”没说原因就不辞而别,蒋仲谦的怒火起得不是没有缘由。 “是,是法务部长……”怕是要出大事了,秘书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啪! 蒋仲谦眉心拧成一团,胸口有火光正往外狂涌。 无论出了什么事,总要提前告诉他一声,请假也应该让他来亲自批准。 越级也该让他来批准,凭什么只告诉法务部长,那个法务部长又凭什么擅自批假!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这个忙音已经在他的耳畔响了无数次,蒋仲谦心下拔凉,每听到一次,心就往下沉一丈。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真有万丈深渊,那蒋仲谦早便落到最低,粉身碎骨了。 蒋仲谦逼迫自己魂不守舍的在办公室坐了几个小时,最后终于再按捺不住,一把推开前来交材料的财务总监,一阵风般的消失在公司。 车停在廖白家楼下,蒋仲谦始终没下车看一眼,而是命令邢舜前往打探消息。 “你敲门了没有?有没有人在家?”邢舜才离开一分钟不到,蒋仲谦就急吼吼的催促着。 那边邢舜还等在电梯里,没有到达廖白的楼层,听着蒋仲谦这般焦急混乱,不敢吱声,只暗暗祈祷着电梯再快一些。 “你到了没有?邢舜你是乌龟吗爬那么慢?才几楼你爬了多久?”蒋仲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关键时刻的失态。 “老板,我马上就到了,您别急,马上,十秒钟!”邢舜心都要被惊得跳出来。 果然半分钟之后,邢舜那边又有了动静,“老板,我敲门了,没人应,好像没人在家。” “砰砰砰。”敲门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