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接过来沉甸甸的棒子,大喜说,“还是这玩意儿趁手!” 得,像这种莽夫性格的女人,还是用棒子合适,估计另一调查小组想要锻炼陈歌用脑力的计划,全然泡汤。 像打鬼棒这种武器,对瘦胳膊瘦腿的我来说,是半点招式也使不出来。 陈歌刚接在手里,不需要任何指导,就将打鬼棒舞了一个漂亮的花圈,旋即棒头朝着的脑袋狠狠砸下。、 照着这个力道下去,普通人类的天灵盖都要被敲碎,可是能直接扛起几百斤棺材的,能是普通人么。 当啷—— 一声脆响过后,的脑袋被打鬼棒敲得瘪下去一块。五官也被挤压变形,看上去狰狞恐怖。 这种感觉并不像砸在人的脑袋上,而是砸上画着人五官的钢铁,而且是可以形变的那种。 被砸以后,不仅没有流血,反而变形的脑袋正像海绵一样,慢慢的回弹。 陈歌也愣住了,刚才的一棒子绝对用了她百分之百的力道,现在震得双臂发麻,可却毫发无损。 “这玩意儿怎么跟变形金刚似的!”陈歌咬了牙,抡起打鬼棒继续砸下! 又是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的脑袋再次瘪下去。这次的肉体恢复速度,跟不上破坏,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裂痕。 从那裂痕里头,正在向外溢散出黑色气流。 虽然黑色气流淡薄,但我仍能清晰的辨别到,这溢散出来的东西是阴气,而且是非常精纯的阴气! 并不是活人,而是用阴灵祭炼成的一个容器,能够容纳海量阴气的容器。 在阴差令牌上有介绍,将活人作为容器,呈装阴气的一种极其歹毒的法子。 在人间界,恶鬼想要修炼强大,需要躲过地府阴差的追捕,找到阴气充足的庇护场所,修炼上成败上千年,度过第一次三灾九劫,才能勉强算成气候。 但是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比如说,一个怨气极重的红衣女,中午十二点从写字楼顶跳下来,摔上个血肉模糊,灵魂绝对会变成恶鬼。 可是人死后,灵魂会在死亡的地方出现,正午十二点的烈日阳光,足够抹杀任何一个刚成型的恶鬼。 哪怕是巧合状况下,人是在晚上死,而且是在阴气相对重一些的地方,阴差令牌上立刻会有感应。 到时候,阴差会趁着鬼魂尚且弱小,直接打入地府。 真正能吸收阴气,堕入恶鬼道的,少之又少。 而且成为恶鬼以后,只有晚上的固定时刻能够吸收少量阴气,而白天阴气就会消散,就像是往一个漏水的大水缸里挑水,即使一刻不停,效率也差的出奇。 有些邪术师就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凭个人的力量没办法吸收阴气,就捣鼓出个能够储存阴气的“罐子”。 这种“罐子”又被成为人俑。 想要制俑,工艺并不复杂。必须的一点就是要找一个听话的人,或痴傻,或是甘愿为自己牺牲的家伙,因为制作过程需要人俑心甘情愿,不能有任何的抵抗。 人俑制作的第一步,是要将阴气注入活人的五脏六腑,而且是高纯度的阴气。 在阴气的侵蚀下,人俑的心肝脾肺肾开始被腐蚀,渐渐停止运转,人也会气绝身亡。 当然,死亡只是一个开始。 在人俑死亡以后,继续用阴气滋养,心肝脾肺肾会被阴气腐蚀到糜烂,最终化作血水,从人俑的嘴里,鼻孔,下身,一点点流出。 等这些内脏彻底烂干净,全部化为血水的时候,阴气会代替五脏六腑开始运作,早已经休克的大脑,会再次活过来,人相当于进行第二次复苏。 人俑复苏以后,还会保留原本的记忆,只是这种记忆极其低下。 人俑的喉咙被腐烂掉,没办法开口说话,大脑受到阴气的影响,变得格外单纯和呆滞。 在这种情况下,阴气和肉身已经结合到了一起。经过阴气滋养的肉身,就会越发的结实,最后像钢铁一样密不透风。 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当人俑体内储存一定量的阴气之后,开始喂食人俑人肉! 人肉中蕴藏的精华,足够让人俑不迷失心智,始终以“人”的方式生存下去。有一天如果没有进食人肉,大脑就会被阴气侵蚀,格外痛苦。 对被制作成人俑的家伙们来说,人肉就相当于格外强烈的du品,只要给肉,可以控制他们做任何事。 等彻底祭炼完毕以后,人俑不仅可以源源不断吸收阴气,还可以听从主人的命令,像仆役一样做任何事。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像是张令海的妻子,但是神情阴沉而痛苦,对张令海非常恐惧和畏缩,像是常年生活在家暴下。 妈的,张令海这老畜生也真下得去手,为了修炼连自己的老婆都不放过! 陈歌抄起打鬼棒,继续要砸,傻傻的背着棺椁,也不知道躲,只是用惊恐而求助的眼神看着张令海。 我立即喝止了陈歌,“别管这个女的,先把张令海给开瓢!” “好嘞!” 陈歌虽然不知道为什要这样做,但是在得到了我的命令以后,咧嘴朝着我一笑,旋即将棒子抡圆了,朝着张令海的脑袋横扫! 这一刻,我屏息凝神瞪圆了眼! 从认识到现在,张令海一直用各种的理由在诓骗我,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手过。 但是武三的阴差令牌,却出现在了张令海的手里,贯穿武三肩胛骨的镇魂钉,也是出自张令海之手。 可见张令海绝对藏着什么手段,只是没有在我的面前显露出来。 毕方和我说过,千万不能将我有阴差令牌的事情透漏给张令海,否则会有杀身之祸。 今天,我既然在张令海面前透了底,索性就来一个鱼死网破,看这家伙到底藏着什么手段! 就在打鬼棒即将招呼到张令海脑袋上的刹那,张令海不躲不闪,神色颓败的噗通跪倒在地上。 陈歌愣住了,因为面前跪着的只是一个人类的普通老人,她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