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棺内藏尸

    我有些疑惑,按理说警察办案的首要条件,不应该是逮捕嫌疑人么?

    难道说……陈歌也想要那具棺材!?

    抱着疑惑,我和陈歌来到了屋内。棺椁那么大,如果真的藏在这样窄小的房间里,很容易就能被发现。

    里头可真够脏乱的,什么烟头酒瓶,腐烂的处于垃圾,整个屋子都透着一股发霉腐烂的味道。

    一共就一间堂屋,左右两间侧房,可无论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本该存在于房间中的棺椁。

    陈歌疑问,“会不会是……这家人把棺材给抬走了?”

    “张令海虽然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和老太太,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抬着一具棺椁翻墙跑步去。”

    正说着,我忽然嗅到屋子里有一股奇异的木香味。这种味道混杂在房间内的霉味里,尤其怪异。

    哪里传来的香味呢?

    我抬头向上打量,猛的被头顶景象给吓了一跳!只见在我脑袋上一米的位置,赫然悬挂着一具血红色的棺椁。

    棺椁的四个边角被锁上铁链,链子拴在平房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墙洞内。刚好将棺椁悬挂在墙体上。

    轻轻抽了抽鼻子,奇异的香味就是从棺椁飘散出的。

    锁链大概有我的小臂粗细,真不知道张令海是怎么吊上去的。

    就凭我们两个,几乎不可能把棺椁取下。我问陈歌,“需不需要叫人来支援?”

    “不用,我自己能搞的定。”

    说完,陈歌从腰间抽出一柄奇异的匕首。

    这种匕首和我见过任何一款军工战术匕首都不一样,既不精致,也不锋锐,看上去灰溜溜的,匕锋还有斑驳的锈迹,造型弧度夸张,锋刃约莫有一个巴掌长。

    陈歌矫健如猎豹,纵身跃上墙面拽住铁链,就这么轻轻的一挥手。

    匕首撞在铁链上,一串火星与尖锐刺响后,手臂粗细的铁链竟然齐齐断裂,棺椁也因为力量失衡而歪斜。

    这……这怎么可能!

    哪怕是这铁链年久失修,也不可能被轻而易举的斩断才是。

    看陈歌平静的面容,似乎象征着她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原本我以为,陈歌就是个新晋的警察小姑娘,但是我现在一点也摸不都她的底细。

    斩断一根铁链后,很快陈歌又斩断斜对角的第二根。当第三根铁链斩断时,头顶上摇摇欲坠的的棺材咣当砸落在地上。

    猩红色棺椁摔落的刹那,我原本担心会摔散架,可是棺椁只发出厚实闷响,就连一点漆皮也没有脱落。

    将棺椁放下来之后,陈歌盯着棺椁,露出像是便秘一样的表情。

    “秦力,你能不能帮我打开看一眼,里头装着的是个什么鬼东西。”陈歌脸色微有些苍白的说道。

    我稍作犹豫,最终警惕的摇了摇头。

    从刚才斩断铁链的伸手来看,陈歌绝对不是普通人!在上过一次张令海的当以后,我不想再被人当枪使。

    陈歌俏脸苍白得更厉害,小心翼翼的问,“要不……咱们两个一起看行吗?”

    看陈歌的模样,似乎是真的畏惧鬼神类的东西。我在心里挣扎着究竟要不要帮她的忙时,陈歌最终摇了摇头,“还是我来开棺吧,如果让普通人涉险,我这个警员也算当得不称职。”

    陈歌柔荑哆嗦着将棺椁推开一条缝,从背包拿出战术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

    见到这一幕我不由得想笑,弄这么大一点缝隙,能看清里面的东西就怪事了。

    能看得出,陈歌是真的很怕。就在我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的时候,陈歌竟然鼓足了一口气,哗啦一声将棺椁给推开三分之一。

    推开的刹那,扑鼻的异香从棺材里头飘出。可惜我离得太远,看不清里头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诡异的是,陈歌在看到棺椁里的景象时,浑身猛的颤了一下,旋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赶忙关切的上前搀扶,“你没事吧!?”

    “不要过来!”陈歌看向我的眼神中尽是惊恐,仿佛我变得比棺材里的东西还要可怕!

    忽然,陈歌眼皮一翻,整个人歪歪斜斜的躺在地上。

    在见到棺材里的东西时,陈歌表现的只是恐惧,可在看到我的时候,她竟然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棺材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陈歌又为什么会害怕我呢?

    强烈的好奇心与求生欲的驱使下,我迫切的想要看清棺材里装着的是什么。

    毕方说过,我想要自救的话,必须搞清楚张令海背后的秘密。而张令海最大的秘密,就是这口棺材!

    还没等我撇上一眼,棺椁就砰的一声自动合上,严丝合缝得想抠都抠不开,真不知道刚才陈歌哪里来这么大蛮力,直接将棺椁推开一小半。

    忽然,我的背后冷不丁响起张令海的声音,“秦力,你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个动静,我的头皮噼啪发炸,僵硬的转过头时,我看到张令海就在门口,似乎站了许久。

    这家伙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难道说……陈歌并不是被我吓成昏迷,而是被我身后的张令海给吓到?

    进门的时候,张令海拄着一根拐杖,脚步很是虚浮。从他后头走过来的,则搀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坐在堂屋的椅子上。

    我站在堂屋中央,一句话也不敢说,时刻警惕着张令海对我发难。

    没了陈歌,现在的我就像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如果张令海真想杀我,恐怕我连丝毫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让我没想到的是,张令海并没有向我发难。在堂屋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后,忽然剧烈的咳嗽几声,从喉咙里喷出一口鲜血,神色顿时萎靡。

    哑巴从厨房端来一瓢水,张令海漱了漱口,又小心翼翼的喝下去一些,这才脸色蜡黄的瘫在椅子上喘粗气。

    现在的张令海,头发散乱,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脖颈往下落,虚弱得像是一口气上不来后,就会直接嗝屁着凉。

    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放松,虽说张令海看上去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可他真的会像表面这么简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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