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盛的事情告一段落,天气渐渐转好,秋风习习,搬回长信宫盼兮似乎精气神都好了很多,趴在小窗前,痴痴贪睡。 忽然眉头头紧蹙,眼前燃起熊熊大火,浓烟缭绕,里面传出绝望的呼救声,盼兮像是魔怔了一般,一步步的往火场里走去。 “啊!!!” 走近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得怔在原地,下意思的捂着嘴巴。 里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被杀,血溅到窗户上,门上。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盼兮感觉周围笼罩着浓烈的血腥味,来不及过多思考,转身准备逃走。 “带着孩子走……走啊。” 听见男子的声音,盼兮抬起的脚竟然鬼使神差的又放了下去,这男子的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转身往前继续走了两步,一个高大的男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还有一个妇女拉着一个小姑娘,可是盼兮怎么也看不清他们的脸,只是觉得不管是身影还声音,都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女子不忍,可看着哪小姑娘,眼里闪过一抹决绝,带着孩子从一个小巷子里逃了出去。 男子留在原地,门被赫然打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不知在争吵些什么,盼兮却听不清,可是进门为首的人,盼兮像是在哪里见过,哪身影是在太熟悉了。 男子摇头,随后用自己的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可依旧立在原地。 盼兮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心里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疼,脑子里只想着赶紧逃,却一脚踩空,跌入黑暗,画面一转,看见一群黑衣人追着一个女子和孩子。 是刚才那些人? 面对黑衣人的步步紧逼,两人已经来到悬崖边,根本没有退路了。 女子已经受了伤,脸色苍白,看着黑衣人,一脸愤恨,盼突然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下意思的出声,想要救人。 “不要啊!” 忽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直手臂。 “皇……皇上,您怎么来了?” 宋翮见她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海挂着细细的汗珠,心想是什么噩梦把她吓成这样! 见自己抓着宋翮的手,察觉自己失态,赶紧松开手,想要起身行礼被宋翮阻止了。 “朕过来看看你。” 本来夏夏说她在午睡,故意不让出声惊扰了她,没想到才进来就看见她这般样子。 盼兮转身,看见宋翮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自己的披风,原本是夏夏怕盼兮着凉,想着拿来给她披上的,谁知道皇上突然来了。 “没事吧?”宋翮本想关心一下她,这是话到嘴边,竟变得如此生硬。 这别扭的话是怎么回事,为何盼兮停在耳朵里有些想笑。 宋翮心生不满,但还是将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看来是没事。” 盼兮嗤笑一声:“臣妾没事了,多谢皇上关心。” 见两人互相打趣,作为宋翮身边最大的狗腿子,邓穆自然识趣的退下,夏夏和小福子却看得开心。 邓穆心里:嘿,这两傻孩子,怎么这点眼力见都没有,扯着两人退了出去。 宋翮坐在盼兮的身旁,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盼兮身子一顿,有些不自在。 宋翮也不管她:“朕倒是有些好奇,爱妃是梦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盼兮此时感觉,自己后背还有一层薄汗,那个梦,太真实了。 “梦见……一家人惨被灭口,全部葬身火海。”梦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的在盼兮的脑子里浮现出来:“倒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让她觉得压抑。 这倒是宋翮颇有些意外,这倒是有趣。 “什么样的人家?爱妃可看清楚了?”宋翮不禁觉得有趣甚至觉得和盼兮有什么关系。 盼兮摇头,这才是让她头疼的:“只是模糊的人影,看不清脸,宅院倒是挺大的,像是什么大户人家。” 她也看得不真切,只是看着房间的摆件和衣着来看,不是普通人家。 宋翮闻言,目光暗了下来,脑子里迅速闪过什么,但却不动声色。 “不过一个梦罢了,朕倒是听说梦都是相反的。” 宋翮的手上加重了几分力道,勒得盼兮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心想皇上是想杀了她不成。 “臣妾倒是希望只是个梦,可每每想起来,总觉得心口闷得慌。” 宋翮敛眉,听她的语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盼兮看出宋翮的疑问,如实说:“这些年,这个梦总是时不时的出现,总觉得和自己有关,可关于这个梦里所出现的人和地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或许,这和她的身世有关,但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六岁以前的事,就算记忆薄弱,也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 早年,裴昭珩也曾让离岸查过盼兮的身世,可一无所获。 不过自己忘记六岁以前的事,盼兮未同宋翮说,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允许一个身世不明的女子做妃子。 “朕幼时,曾听人提起,一个人总是重复做着同样的梦,有可能自己亲身经历过……也有可能亲眼目睹。”宋翮意有所指,盼兮自然也知道这些说法,奈何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 宋翮眼珠子转了转,继续道:“说起来,爱妃是舅舅府里的养女,他也许知道一二。” 宋翮察觉得出来,盼兮对裴昭珩而言,并非只是简单的棋子而已! “臣妾一介孤女,摄政王肯留我已是莫大的恩惠。” 养女二字,俨然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提及总是刺得她生疼。 可如自己所言,公子肯收留自己,已是莫大的恩惠,不想在多想其他的。 “这几日,没有爱妃在身边,朕甚是不习惯。”宋翮一脸不满意:“所以朕决定今日留宿长信宫。” 说罢,目光扫过盼兮的身子! “皇……皇上。” 侍寝? 盼兮先是脸一红,心里却又徒增一丝悲凉,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爱妃,你为何脸突然这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被宋翮这么一问,面色更是一囧,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皇……皇上,这大白天的,能不能先放开臣妾,臣妾有些喘不过气来。” 宋翮闻言,心里却是乐了起来,非但没有松手,双手揽得更紧,打趣道:“你这脸红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嗯?” 没办法,盼兮索性豁出去了,抬头直视宋翮,四目相对的瞬间,仿佛时间静止。 宋翮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要与她一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