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夏夏见状,以为她会因为宋翮去了皇后哪里而不开心,赶紧开口宽慰道:“璟昭仪,不必难过,一看就是皇后故意拦了陛下的去路。” 盼兮看着她有些好笑,这丫头脑子里想些什么呢,既然他去了皇后哪里,自己还乐得自在。 “你丫头,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些什么,皇后娘娘想与皇上用个晚膳,还需要特意拦住皇上的去路吗。” 傍晚风凉,盼兮紧了紧衣裳,看了一眼关雎宫的方向,便进了房间。 原本她的打算,只要皇后不为难与自己,自己便不会主动去招惹她,因为对于宋翮,她心里没有他的位置,而且,她的身份也不允许。 第二日,便有人来告诉盼兮,长信宫修葺已经完善,请她准备准备,明日便可以搬回长信宫。 盼兮让小福子打赏了来禀报的公公,心里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远离宋翮了。 得知盼兮将要搬出长信宫的消息,整个皇宫可谓无人不开心。 毕竟盼兮在卧龙台,算是与皇上同吃同住,这让那些后宫嫔妃恨红了眼,可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她们又不能怎么样,只能干着急。 来禀报的公公前脚刚走,太后身边的素锦便来了。 “素锦姑姑怎么亲自过来了。”盼兮见是太后身边的人,赶紧起身好生迎接,“小福子赶紧为姑姑看座。” “璟昭仪客气了,老奴是奉太后后娘娘之命,特意请您过去的。”见盼兮对自己如此客气,素锦脸上的笑意更是深厚,这个璟昭仪,倒是个会说话做事的主。 “既然是太后召见,不敢怠慢,还请姑姑带路。”盼兮笑了笑,起身随素锦去了太后的寝宫。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盼兮福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定熙太后带着略微慵懒的声音嗯了一身:“璟昭仪不必多礼,赐座。” 定熙太后倚在塌上,宫女们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好不惬意。 半晌才微微睁开眼睛,挥手示意宫女们退下。 “盼兮啊,哀家听说长信宫已经修葺好了,想来不日就要搬出卧龙台了,你是咱们裴家的人,若是长信宫缺什么,你尽管差人告诉哀家。” 定熙太后拉过盼兮的手,一脸笑意。 盼兮点头:“谢谢太后厚爱。” 盼兮没有明确的接受,也没明确的拒绝。 她一个嫔妃,宫里会缺什么,若真的缺什么,又怎么可能会越过皇后来告诉她这个太后,这不是给自己找死吗。 太后与皇后本来就不对盘,自己还没蠢到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她是不是裴家的人,这点盼兮不想去想,太后不就是想利用自己与皇后斗么,果然是一家人,宋翮如此,太后亦是如此。 “你这丫头乖巧懂事,哀家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得紧,没想到你现在成了皇上的妃子,日后要常来与哀家这个老人家说说话。” 定熙说是老人家,但她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年老色衰的样子,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风韵犹存。 “自然,能陪陪太后娘娘,臣妾也很开心。” 闻言,定熙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郑云君处处与自己作对,薛慧又不成气候,现在见宋翮对盼兮宠爱有加,又是裴昭珩养大的人,倒是可以好好培养培养,住她扳倒郑云君。 “哀家年纪大了,本来应该享享清福了。”定熙语气意味深长,伸手拍了拍盼兮的手,继续道:“可是皇上已经登基多年,后宫嫔妃也不少,却一个子嗣都没有,哀家真是碎心。” 一个子嗣都没有,定熙直接否认了秦燕兰所出的女儿。 不待盼兮开口,继续道:“哀家见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你可要争气一点,让哀家早日抱上皇孙啊。” 说罢,还看了一眼盼兮的肚子。 盼兮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上天自有安排,太后不必太过着急。” 定熙太后怎么不着急,宋翮都二十岁了,一个子嗣都没有,先帝要是有他这个年纪的时候,皇子都有三个了,更别提公主。 而让她更担心的是,这些都是郑云君在搞鬼,搞得现在皇上子嗣凋零,可偏偏她又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找不到证据。 “上天自然有安排,凡事还得自己争取,命运都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当时先帝将皇位传给宋齐,孟氏尊为太后,所有人以为已经尘埃落定,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从未放弃谋划一切,谁能想到今天这个局面。 宋齐血溅卧龙台,孟氏一族被连根拔起,宋翮继承大统,裴昭珩手里握着大权,自己也贵为太后。 盼兮抿唇,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定熙太厚的话外之音。 太后介怀皇后是郑赫的女儿,郑赫一派这些年来一直与裴昭珩不合,明争暗斗,所以一直与皇后不对盘,可是宋翮却对郑皇后宠爱有加,甚至在太后故意为难皇后时,不惜当面与太后发火。 太后聪明,心里明白,就算再怎么讨厌郑皇后,也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搞得他们母子离心。 盼兮是摄政是摄政王送进宫的,借她的手打压郑皇后,最合适不过了。 “太后说的没错,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过儿孙自有儿孙福,皇上忙于朝政,这是好事。”说罢,盼兮看了看太后的脸色,继续道:“臣妾既进宫伺候皇后,为皇上延绵子嗣,这是分内的事。” 太后喜欢听话的人,若盼兮态度过于明显,恐怕会惹得太后不高兴。 太后点头,显然还是有些不满意盼兮的回答,声音显然比刚才冷了几分:“罢了,哀家有些乏了,你且先退下吧。” 盼兮起身,恭敬的行了行礼便退出去了。 “昭仪,太后娘娘有意拉拢,你为何不答应啊。”夏夏虽然在知道盼兮身后有摄政王,可到底是在宫外,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她,若是有太后娘娘这颗大树庇佑,日子肯定好过许多。 盼兮一双翦水秋瞳沉了沉,分析道:“我本就是摄政王府出来的人,皇上与摄政王势如水火,若我在和太后为伍,恐怕最先受到打压。” 况且,太后不过只是利用自己打压皇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