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遭人冤枉

    次日清晨,赵初夏和樱儿都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樱儿以为是倒馊水的清早扰人不安生,嘴里骂骂咧咧地去开了门。

    不料门口结结实实站着一排侍卫,这可把樱儿仅剩的那点瞌睡全吓跑了,来人称是福晋派过来的,说是要找赵初夏过去问话。

    赵初夏知道之后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比樱儿冷静许多,从容地穿戴整齐之后,跟着那群侍卫去了。

    从那群侍卫脸上赵初夏看出了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浓烈的不安袭上赵初夏的心头,不过在情况还未明朗前,按兵不动才是王道。

    由于是清晨,路上并没有多少人,赵初夏一行人很快就到达福晋所住的祥和居,领头的侍卫从屋外大声向福晋报告已将我带至门前,福晋身边的丫鬟出来,将我领了进房内,侍卫头领跟着进去了,其他人则呆在外头候命。

    赵初夏进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福晋依旧是侧躺在金黄米榻上,脸上的表情赵初夏看不清,旁边的除了她的贴身丫鬟如意之外,还有管家赵德惠和贾姨娘。

    贾姨娘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到福晋面前来向她告昨日的状的吧?

    赵初夏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就否决了,从昨日赵管家的行事来看,他还是极有分寸的,不可能这样由着贾姨娘胡来,而且那件事情理本身就在赵初夏这里,即便是闹了起来她也不吃亏。

    樱儿那头,本想跟着赵初夏一同前去福晋房里的,奈何那些侍卫不让跟着,而且赵初夏也怕她性子急,跟着反而会坏事,因此就让她暂且呆在潇竹居等消息。

    此刻樱儿在房内紧张地踱着步,她心里乱糟糟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向是个没主意的人,这会儿赵初夏被人带走了,她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她坐立难安的时刻,一个叫好来的丫鬟走进潇竹居,招呼樱儿一同前往库房领月例银子。

    樱儿与那个好来并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在浣衣阁的时候见过一次,没想到她竟还记着樱儿。

    樱儿这会子哪还有心思去领银子啊,她随便找个了借口搪塞过去,让好来自行先去,好来见樱儿神色不对,倒也是关心,忙问樱儿发生了什么事情。

    樱儿也是急疯了,连仔细想想这好来是否可靠的心思都没有,就将赵初夏被侍卫带到福晋房里的事全盘托出。

    她心里有一些小小希冀的,好来毕竟比她先入府,或许她会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好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是想出了个主意。

    她告诉樱儿,她们两个丫鬟能成什么事儿,赵初夏往日不是和沈青梅交好吗,不如去问问沈主子看她有没有法子。

    听了她的话,樱儿猛地一拍脑袋,对啊,她怎么这么笨,就没想过要去找沈主子帮忙呢!再怎么说沈青梅也是主子,肯定会比她们有主意的。

    樱儿这会儿对好来可是感激之极,说时迟那时快,她撩起裙子就要往沈青梅的清雨居跑去。

    到了大门口突然想起她这一走潇竹居可就没有照看着了,而好来显然十分体谅樱儿的心思,让她尽管放心去,潇竹居的门她帮着锁上就是了。

    好来见樱儿走远了,从怀中掏出一个用丝巾包裹着的东西,在赵初夏的房内环顾了一下,最终将那东西小心翼翼地放进床旁边的衣柜之中,上头还用几件衣裳盖住。

    做好这一切之后,好来悄无声息地从潇竹居消失了。

    赵初夏跪在下头忐忑了半天,福晋终于缓缓开口了,“初夏,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妹妹不知,还请福晋明示。”

    “赵管家说有人告发你杀了人。”

    福晋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到赵初夏的头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赵初夏与人无冤无仇,怎么会去杀人呢?

    这可把贾姨娘和赵管家急坏了,这次他们冒险来陷害赵初夏,目的就是一击将其击倒,不但报了仇还干净了事,若是让赵初夏这么轻易过了这关,那日后难保她不会对两人下手,为难他们。

    “福晋,奴婢虽然并未亲眼见赵主子杀人,但是她那日的行迹实在可疑。福晋既说证据不足,何不将她的潇竹居搜查一遍,若是没能

    找到什么用力的证据,到时再放了赵主子,岂不是也算还了人家清白。”

    “贾姨娘你这话未免太过分了!我行事光明磊落,无凭无据你们就搜查我的屋子,到时即便还我清白,别人岂不是依旧要说我闲话。”

    赵初夏本还算沉得住气,听他们要搜查屋子就有些疾言厉色了起来。

    倒不是她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只是她那屋子还放着那些紫色曼陀罗,若是让众人搜屋子,必定会将那些花搜罗出来,那到时候也是一桩不好收拾的事。

    “赵主子既然说自己行得正坐得端,何不如就让人好好将屋子搜一遍,这样也好还你清白呀!”

    “福晋,您看……”贾姨娘在一旁煽风点火,赵管家则略带询问地看着福晋。

    福晋沉默了一下,终是朝他点了点头,赵初夏知道这次搜查行动是势在必行了,眼下她也只能静观其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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