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黄河的青牛古道

    我有些不解地道:“哪件事情?”

    马天行道:“怎么,团长没有和你说吗?”

    我道:“没有,哪件事情,你能不能别这么吞吐的?”

    马天行上床盖了被子道:“那就算了,咱们是有保密守则的,你现在还不是部门里的正式人员,对你说了我就触犯法律了。”

    我道:“早知道这条你干嘛非把人馋虫给斗起来,没你这么缺德的,快说。”

    马天行道:“算我对不起你,不过这件事情真不能说。”

    我当时都快急死了,下床隔被子踢了马天行几脚道:“你到底说不说?”

    马天行道:“哥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哪想到陈团长会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呢?没来由的我逗你干嘛,不过想和你讨论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而已。”

    我道:“那你就快点说啊,急死我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马天行估计是被我缠的没有办法,终于坐了起来道:“好,就算我冒着坐牢的危险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啊,不过你千万可别满世界说去,出了事真不是闹着玩的。”说罢马天行压低嗓门道:“你知道巴颜喀拉山吗?”

    我道:“好歹咱也是个大学生,黄河的源头怎么能不知道呢?”

    马天行道:“去年有关机构编纂黄河地貌类的科研书籍,查阅资料时,无意间发现了一篇报告,标题是《关于黄河古道的报道》。这是在1976年12月份提交的一份报告,不过可能那个年份出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咱不说忽视吧,就搁浅下来了,也没批示。我们查了历年的工作安排,并没有进行过类似的科学考察,所以社科院就上报计划打算继续这次科考,但是当经过实地考察后,科学家们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因为根据当时的报道,是发现了河道上的淤泥层有轮轴压痕的印迹,可是几十年后这条印迹居然还存在。”

    我只觉得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且不说黄河在此已经流淌了一百六十万年,根本不可能有人类在那个地方通行,就算是有,淤泥层也不可能保留印迹啊。”

    马天行道:“问题就在这里,淤泥是实实在在的淤泥,而印迹也是真真实实的印迹,这段印迹不但长,而且深,纵横交错,绵延数百米,而且根据当时的摄像画面,可以清楚看到两头青牛拖着一个木轮木斗缓缓走在水底,一路向前,痕迹也就是这样留下来的。当时社科院就提交了报告说需要我们部门合作调查,本来计划已经上马,谁知道黑龙江这边出了人命,高层最后衡量再三,就是这边的任务先进行了。”

    我打了个寒噤道:“什么,黄河的平均深度有79米,就是正宗的水牛也不可能出现在那个地方,除非……”

    马天行道:“除非水牛成精是吧,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

    我道:“马哥,咱们说正经的,你说自然界这些精啊、怪的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马天行道:“哥们儿,科学的精神是要怀疑一切,不过这个说法是自相矛盾的,现在的大环境是你说有鬼,科学界绝对质疑你的言论。但如果以科学精神来论,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怀疑世界上没有鬼的这种说法,毕竟鬼也是未知事物,在未知的领域里一切假设都是成立的。”

    我道:“那你有没有见过这些东西呢,陈团长说他见到过。”

    马天行哈哈笑道:“我和你这么说,一个没有见过超自然现象的人,本部门是不会选择让他进来的,你是看见了水怪,我就是看见了你说的东西,所以陈团长才下夫挖的我们。”

    这一句话又吊起了我的好奇心,道:“马哥,和我说说你看见了什么?这不算是违法吧?”

    马天行笑道:“反正已经违过法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那是我第二次执行狙击任务,一个连环杀人犯,被控制在一间民房内,因为他手上有人质,所以紧急征调我们执行任务,如果有必要就直接干掉他。狙击手你应该知道,都是占领制高点,然后严密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等待命令。当时虽然是早上,因为下雨天阴得很,这种气候不是执行狙击任务的最佳时机,会增加难度,所以我精神高度紧张,透过瞄准镜死死盯着罪犯的一举一动,过了一会儿我就看到罪犯的身后有一片白丝线在飘动,以罪犯当时所处的环境周围应该只有墙壁,不会有丝布之类的东西,奇怪之下就违反命令偏了一点瞄准镜,就这么我看到在罪犯身后站着一个浑身雪白的人,连头发都是白的。从姿势来看非常诡异,因为当时本来就处在高度紧张状态,不由自主地就扣了扳机,当然是对着那个现在看应该是鬼的东西打的。”

    “挨打的动都没动,罪犯却急红了眼,亏得领导果断地下达了狙击命令,我的战友两枪全部命中他的脑门,这才没有造成恶劣后果,然后我再看房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接受调查的时候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说了当时看到的情况,结果被认定找借口开脱自己的责任,受到了处罚,后来即使执行任务再圆满我也没有机会得到嘉奖,更别说提升了。后来陈团据资料找到我,正好我也想走人了,就在这里干到现在。”

    我听得津津有味,道:“没想到你的经历也蛮传奇的。”

    马天行道:“我这个算屁,陈团长才是真正的身经百战了,有空你让他多给你讲点故事吧,保证奇怪死你,而且我和你再说一点,不过你得发个誓不透露出去,否则我真不好做人了。”

    我道:“你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对那些不相信的同志,你应该保留,而对我这样身边的同志你应该多多坦白嘛,这些事你又不能说给亲戚朋友听,不告诉我还告诉谁呢?”

    马天行道:“这不一样,这不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不能乱说。”

    我道:“你放心,谁的事你和我说了只会烂在肚子里。”

    马天行又压低声音道:“我那是听陈团长说的,他说如果队伍里有一个人比他的经历还要复杂,那绝对就是何壮。”

    我吃了一惊道:“何壮才多大,他能比陈团长经历的事情还多?”

    马天行道:“真人不露相,反正这个人很难接触,我和他处了四年,加起来还没说到十句话。”

    我道:“确实,他好像有点内向过分了,是不是自闭症啊?”

    马天行道:“不知道,咱们还是别在背后议论人家了,这样不道德,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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