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袭的迤逦

    也许是走了一天真的累了,许柯瑾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许柯瑾觉得有点渴了,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伸手去那放在床头上的水杯,拿了好几次都没有拿到,她就又朝前挪动了点,终于拿到水杯,她将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喝下肚子里。

    喝完之后舒服多了,许柯瑾满意的放下杯子,翻身倒在床上继续睡觉,睡着睡着许柯瑾忽然发觉不对劲了,床似乎朝左边凹下去了一些,并且,她好像在睡觉前已经把杯子里的水喝光了,所以,杯子里哪里来的水?

    许柯瑾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放大版的脸,吓了她一跳,伸手就朝那脸推过去,却被人用力抓住了手,许柯瑾险些就尖叫出声了,昏暗的房间里,一个黑影安静地坐在她的床上,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也不出声,这场面要有多熟悉就有多熟悉。

    许柯瑾一把将床头上的灯按开,橘红色的灯光下,庄沿行那张熟悉的脸就呈现在眼前,许柯瑾一头黑线,又惊又气,抄起旁边的枕头就朝庄沿行身上砸过去,没好气地说:“大半晚上的,你跑到我屋里来做什么?”

    庄沿行接过枕头,嘴角带着邪肆的坏笑,轻佻地说道:“就是想来看看你,你看今晚月色如此撩人,正是看星星看月亮,从人类发展谈到动物繁衍的好时机,看在你勉强还能入我眼的份上,我凑合一下,跟你谈谈人生吧。”

    许柯瑾扯了扯嘴角,颇为无语,被庄沿行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她呵呵一笑,就问:“那你到底是想要看月亮,还是想要谈人生。”

    庄沿行托着下巴,嘻嘻一笑,看向许柯瑾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其实我更想要谈一谈多动症的解决办法,医生,你能告诉我吗?”

    “神经病!”许柯瑾朝后靠了靠。

    “对啊,多动症就是神经病,需要医生来治疗的。”庄沿行抓着许柯瑾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位置,笑的不怀好意:“来,咱没先从听心跳开始吧。”

    许柯瑾使劲拽了几下,没有拽回来,干脆放弃了,她看了看门,锁的很好,就算有房卡也没办法从外面打开,问道:“比起这个,纨绔先生,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吗?我觉得我真的需要投诉一下这家酒店的安保设施了。”

    庄沿行就指着打开的窗户,说:“这么简单的事情,哪里拦得住我,从旁边房间的阳台爬过来这种小事情,对我来说小菜一碟,你如果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下次你想去见我了就可以用,包教包会。”

    顿了顿她补充了一句:“我家大门常打开,温暖的被褥等你来。”

    许柯瑾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说:“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左边住着杨悦心,右边住着洛明飞,你还能飞过来不成。”

    庄沿行紧紧握着许柯瑾的手,满不在乎地说:“明飞觉得姜家小姐不管哪方面都很符合他的审美观,决定住在她旁边,顺便有机会的话,可以培养一下感情。”

    许柯瑾眼珠子险些都瞪出来了,怒道:“美丽可不是洛明飞身边那些外围女,他竟然敢打美丽的注意,他是不要命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许柯瑾说着就要起来,却被庄沿行大力拽了回来,他的视线落在许柯瑾半透明的睡衣上,哑着嗓子说:“比起姜美丽,你不觉得你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你吗?”

    许柯瑾眼神闪了闪,忽然就朝被子里钻,却被庄沿行一个熊扑直接扑到在床上,她用力挣扎起来,喝道:“庄沿行,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乱来。”

    庄沿行去把她抱的更紧了,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忧伤,低声道:“别动,就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

    许柯瑾眼神闪了闪,忽然就不忍心动了,只是小声说道:“你放开我吧,阿行,我是……”

    庄沿行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庄宗威的名字,出声打断了许柯瑾的话,闷声道:“给你三个选择,拥抱接吻治疗多动症,你可以任意选择一个,当然,我完全不介意你选择别的。”

    许柯瑾觉得,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激怒庄沿行的比较好,就老老实实的窝在庄沿行的怀里,他抱的很紧,她的脸贴在庄沿行健壮结实的胸膛上,隔着柔软的布料,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那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悄悄在鼻尖蔓延,许柯瑾的眼眶忽然就湿润了,她在那温暖的怀抱里蹭了蹭,心里竟然是那么的安心,仿佛一切的悲伤和挫折都可以用这一个简单的怀抱来抚平。

    “精英小姐,我很想你。”庄沿行将下巴搁在许柯瑾的发顶上,半年之后,久违的一个拥抱,他抱的那么用力,恨不得将许柯瑾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嗯!”许柯瑾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想我吗?”庄沿行又问。

    许柯瑾就没有说话了,庄沿行就说:“不回答就代表你默认了,所以我决定跟你来一个法国式热吻来奖励一下我们的心有灵犀。”

    “什么,你……”许柯瑾立刻抬起头,就想要反驳,可是她的动作哪里有庄沿行快,立刻就被庄沿行搂在怀里,紧接着,火热的吻就贴在了唇上,带着霸道的不容抗拒的意味。

    “你放开……唔……”炙热的吻,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席卷而来,没有给许柯瑾一点拒绝的机会,分开的半年,庄沿行试过很多办法,想要让自己忘记许柯瑾。

    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跟许柯瑾在一起的时光,满打满算也不到一年,除了分开的惨烈外,他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无法忘记的刻骨铭心。

    可是偏偏就无法忘记,那些平淡而温馨的一点一点,早已经刻画在他内心最深处,爱上许柯瑾或许只需要一秒钟,但要忘记她,却需要一辈子的时间,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满脑子都是许柯瑾的样子,开心的,生气的,伤心的,压抑难过的,每一样都那么清晰。

    那些思念总是在不经意的某个瞬间,忽然就出现在脑海里,怎么也无法忘记,一想起来,就深入骨髓,痛彻心扉,庄沿行想,他定是中了毒,一种名叫许柯瑾的毒。

    直到许柯瑾觉得自己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庄沿行才放开她,她靠在庄沿行的怀抱里,用力的喘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中的氧气,半晌才缓过劲来,脸上迅速就腾起一片红晕,不是羞涩,是被气的。

    她又气又恼,忽然伸手就甩了庄沿行一巴掌,后者委屈的捂着脸,看了许柯瑾半晌,忽然霸气的宣言:“精英小姐,你听好了,我已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一天没有嫁人,那我就一天不会轻易放弃。”

    “庄沿行……”许柯瑾听了这话,那些怒意瞬间就消失了,她低声道:“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要彼此忘记对方。”

    “我做不到!”

    “时间会让一切的永恒变成过去,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抱歉啊,做为纨绔,我听不懂这么深奥的东西。”庄沿行直接耍赖,顺手就把许柯瑾又搂在怀里,然后抄起一边的被子,给许柯瑾盖上。

    许柯瑾哭笑不得,在说这么严肃的东西的时候,庄沿行怎么能这样,她无奈地说:“纨绔先生,你不要这样……”

    “闭嘴,睡觉!”庄沿行在许柯瑾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故作凶狠地说:“你要是再叽叽歪歪的话,我不介意把最后一项也全套做出来,要知道,尝过甜头之后再禁欲的男人,抱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就等于是一头没有理智的野兽。”

    说着,他把许柯瑾的手放在身下某个位置,感觉到那的地方,许柯瑾哪里还敢在动,她觉得应该跟庄沿行好好谈谈,可是,也许是因为庄沿行的怀抱太过温暖了,勉强说了两句,她竟然就这么在庄沿行的怀抱里睡着了。

    耳边传来许柯瑾均匀的呼吸声,庄沿行低头看了看那熟悉的睡颜,眼神暗了暗,随后嘟囔道:“这种时候你竟然也能睡着,就不怕我真的化身为狼吗?男人在这种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回答他的是许柯瑾甜美的笑颜和平稳的呼吸声,庄沿行认命地走近洗手间里,冲了一个凉水澡,将身体里那股邪火压抑下去,回到床上,熟练的将许柯瑾搂进怀里。

    也许是他的动作大了点,许柯瑾迷迷糊糊醒来,呆呆地看了庄沿行一眼,又嘟囔了一句:“阿行,我们不能这样?”

    庄沿行绷着脸,老大不高兴,轻轻戳了一下许柯瑾的额头:“你呀你,真是没有一点娇养长大的大家小姐样子,不骄纵蛮横就算了,跟任性也一点不沾边,总是这么理智会活的很累的,你看看悦悦,该闹的时候闹的比谁都凶,但理智起来的时候,那也是一本正经的,多开心。”

    许久之后,他低头在许柯瑾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恋恋不舍的从阳台那边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终究他还是舍不得许柯瑾为难。

    大半夜的,庄沿行正准备睡觉,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庄沿行一脸疑惑,随后问道:“谁啊?”

    “是我阿行,你快帮帮我,我的卧室里有老鼠,我现在不敢过去了怎么办?”张海星急切的敲着门,语气里甚至带着哭腔。

    “……”这谎话还能编的再假一点吗?真当他纨绔就好忽悠啊,庄沿行淡定地去拿来一杯水,一边喝一边问:“真的有老鼠吗?大不大,张海星,你可能不知道,本少爷我什么都不怕,就是怕老鼠,怎么办?要不我帮你叫明飞,让他给你看看。”

    “阿行,你还是男人吗?大半夜的,一个美女来敲门求救,你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让我进去,顺便安慰我一下吗?”门外的张海星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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