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男人不能说不行

    许柯瑾险些没有被把手里的包拍到庄沿行的脸上,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眉头一挑,正要说话,忽然发现庄沿行的嘴角有一块淤青。

    她眼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这一看,才发现,庄沿行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上,有大片的伤痕。

    “庄沿行,你这是?”许柯瑾瞪大眼睛,惊讶地问道。

    庄沿行见许柯瑾发现了自己脸上的上,伸手摸了一下,嘶了一口,笑容却越发灿烂,轻佻地凑到许柯瑾面前,扬扬下巴说道:“怎么样?看到有伤疤的男人,是不是觉得特别帅气,其实我衣服里面也有不少伤疤,你要不要看,看在是你许柯瑾的份上,我就大方一回,不计较你占我便宜的事情。”

    “谁要看了!”许柯瑾轻啐一口,指着庄沿行问道:“你该不会是又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跟人打架了吧。”

    “你想知道!”庄沿行轻佻地一笑,朝许柯瑾勾勾手指,“你把头伸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阿行,你又跟人打架了?”庄宗威眸色一沉,语气不禁变的凌厉起来,

    庄宗威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庄沿行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戾气,他斜睨了庄宗威一眼,冷笑道:“这怎么能算是跟人打架,我们只是在一起友好交流而已,只不过你跟人交流的时候,擅长的是耍嘴皮子和刷脸,而我擅长的是跟人比体力而已,顺便留下一些英雄的象征。”

    “英雄的象征!”许柯瑾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对庄沿行简直是无语到家了。

    “当然,你们女人不是一直都觉得,伤疤是男人的勋章吗?这种东西我从小就不缺少,绝对符合你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怎么样?要不要把我当偶像一样崇拜崇拜。”

    “呕吐的对象吗?”许柯瑾摊摊手。

    “阿行,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你现在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也该收敛一点了。”庄宗威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无奈地说道。

    庄沿行脸上就露出了又来了的表情,他拿起一只烟叼在嘴里,也不点着,轻蔑地说道:“就洛一山那小子,想让我出事还早呢,你看,他居然说我不行,这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挑战的啊,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说着,视线落到庄宗威身上,不怀好意地说道:“大哥,你看你绷着一张苦瓜脸,对我的话一点也不认同,难道你不行,惨了,许小姐,我看你的联姻需要再慎重考虑一下了。”

    许柯瑾对庄沿行瞎掰的本事又有了新的了解,对庄沿行的反感和厌恶又止不住的冒了出来,说起来,庄沿行真的很厉害啊,许柯瑾总是能在最快的速度里对他生出厌恶的想法来。

    “我的事情就不劳二少费心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许柯瑾气的牙痒痒,看是看到那伤,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内伤不治疗也会出人命的,二少,你难道想要准备黑白照?”

    庄宗威见两人又进入了这种争吵的模式,看了眼屋里,眼里又有担忧划过,打断他们的对话,说道:“爸爸在家,阿行,你要不要先避一避。”

    “这是我家,我居然还要避一避,大哥,你这话是不是太好笑了点!”

    庄沿行绕过许柯瑾,直接无视了站在另一边的庄宗威,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一个,转身朝别墅里走过去,路过许柯瑾身边的时候,嗤笑一声,讽刺道:“庄家的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许柯瑾,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嫁进来的好。”

    “你……”许柯瑾使劲一跺脚,又气又怒,庄宗威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阿行就是这么口无遮拦的,你不要介意。”

    许柯瑾看看庄沿行消失的背影,转头,郑重地看看庄宗威,嘟囔道:“阿宗,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奇怪啊,明明都是两兄弟,怎么你们之间的差别这么大,简直就好像是两个极端一个。”

    庄宗威但笑不语,原本就就不是一个妈生的,当然会有很大的区别。

    “你这个孽畜,你真是要气死了我!”别墅里忽然传来一声愤怒的质问声,紧接着是杯子落到地上的声音,稀里哗啦的。

    “遭了,爸爸一定生气了,我们快进去。”庄宗威面色一变,转身朝客厅走过去。

    一走进大厅,许柯瑾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庄沿行,他的脚边上还有碎掉的茶杯,摔的低分五裂的,许柯瑾顿时进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

    庄国涛生气起来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十分吓人,根根青筋在额头上乱蹦,他指着庄沿行怒吼道:“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整天走街串巷的,不是打架生事,就是溜鸡逗狗,我庄国涛的老脸都快让你丢尽了。”

    庄沿行跪在地上,梗着脖子冷冷地盯着庄国涛没有说话,脸上满是桀骜不驯的表情,庄国涛看他一脸不服气我没错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己说说,三个月前你在花溪酒家闹事,打了人不说,还把人家店里八二年的拉菲给摔碎了,那可是钟老爷子存在那里的,我到处托关系才找到了那么一个正品,两月前你在中华街上赛车,那天刚好是大检查,市长骑着环保自行车检查市容,险些被你一车子怼到江里去。”

    “我花了多少钱,跑了多少关系才让市长不追究的,一个月前,你在为了个女人吃醋,把商会会长儿子的腿打折了,要不是阿宗跟会长女儿有点交情,你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有什么不服气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能耐,把洛家三少爷打进了医院,你很能打是不是?””

    庄沿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声,听到洛一山的名字,猛地抬头问道:“爸爸,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跟洛一山打架吗?”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一群纨绔之间的逞凶好斗,等下你就给我去医院,亲自给洛三少道歉,不然的话,休想我再给你擦屁股。”

    庄沿行垂下头,黑曜石一般的闪耀的眸子里一瞬间闪过失落的神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不会给洛一山道歉的,要去你自己去。”

    “你这个孽畜!你再说一遍!”庄国涛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庄沿行掷过去。

    庄沿行不避不闪,任由那杯子砸到脑袋上,鲜血顺着额角滑落,庄沿行闷哼一声,咬牙道:“我说,我没错,所以,我绝对不会去给洛一山道歉。”

    他高高扬起头,倔强地盯着庄国涛,眼神隐忍而固执,像是在捍卫着什么一样,许柯瑾看到这样的庄沿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生出了难受的情绪来,她在那桀骜的脸上,察觉到一丝受伤。

    那样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的庄沿行,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说不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许柯瑾回头看了眼庄宗威,庄宗威正好也转头看了许柯瑾一眼,见她面露不忍之色,眼神闪了闪,朝客厅里走过去。

    “管家,给我拿棍子来!”庄国涛发出一声咆哮,头发根根竖起,周身都汇聚着排山倒海的风暴。

    “爸,阿行只是一时冲动,你别生气,阿行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随便跟人打架,有话好好说话。”庄宗威走过去,拦住了庄国涛。”

    “有什么好说的,你看他这个样子,像是听得进去我的话吗?”

    庄国涛面对庄宗威,脸上表情稍微缓和下来,随后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笑的尴尬的许柯瑾,他清咳一声,朝庄沿行吼道:“给我滚回楼上反省。”

    庄沿行站起来,扭头就朝楼上走去,眼看他脚下就要踩到一块碎掉的玻璃渣子,许柯瑾惊呼一声,走过去推了庄沿行一把,“你的脚!”

    庄沿行一个踉跄,撞到了茶几上,他眼里闪过隐忍的楚痛,转头看了眼许柯瑾,又看了眼地上的碎茶杯,一句话都没有说,沉默地离开了。

    “这位就是许小姐吧,让你见笑了。”庄国涛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招呼佣人将客厅收拾好,一扫之前的阴霾,热情的招呼许柯瑾。

    “庄伯伯好!”许柯瑾浅浅一笑,收回心神,认真跟庄国涛打了个招呼。

    许柯瑾听过一些关于庄国涛的传闻,在商圈里,庄国涛是一个很有手腕的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许柯瑾就发现,庄国涛对庄宗威这个儿子真的很好,俨然是一个和蔼可亲的父亲,和对庄沿行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许柯瑾总算明白,庄沿行为什么每次一提起庄国涛和庄宗威,就浑身是刺各种怼,要是她,在一个这样的家庭里,怕是也会变成这样吧。

    庄国涛在别墅里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庄宗威接了一个电话,去了花园里,一看就是谈公事,许柯瑾很懂得避嫌,穿过客厅,来到后院里,繁华盛开的季节,后院里竟然开满了红玫瑰,远远看去,一大片红色。

    “这种风格,一看就是庄沿行的!”许柯瑾下意识的就认为,也只有庄沿行那种纨绔,才会在这样一个装饰严谨古板的别墅里,种这些象征着浪漫和唯美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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