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笔勾销

    许柯瑾端着参茶进了书房,有些心虚的看看坐在书桌后的许明鸿,“爸,我泡了参茶,你要不要喝点?”

    许明鸿从文件中抬起头,好笑的看她一眼,“行了,老爸我又没骂你,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

    许柯瑾将参茶放到桌上,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今天是我做事太鲁莽。爸,会不会给家里带来麻烦?”就在她回家后不久,许庆山已经调查清楚,被她踩了一脚的色情杂志男,该死的就是那庄家二少!

    “能告诉老爸为什么要踩庄二少吗?”监控视频中清晰的显示,自家闺女当时并没和庄沿行起矛盾,反而是自家闺女二话不说的冲上去就狠狠踩了庄沿行一脚。

    许柯瑾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飞机上的事告诉老爸,毕竟当时的情况有些尴尬。不过,飞机场外的事还是能说的。于是,她如实将被抢车,差点致使演讲泡汤的事说了出来。

    许明鸿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家闺女一会,以自家闺女的脾气,只这件事恐怕不会让她气得不顾风度的实施“暴行”。不过,他也没再多问,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好了,这件事老爸会处理,你不必担心。实验室的准备情况如何了?”

    提及正事,许柯瑾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高兴的道:“A大已经同意我在校内建医学实验室,菲尼教授答应我的实验器材之后也会陆续送来。能这么快得到A大的同意,着实让我很意外呢!”

    许明鸿心说,要不是他答应给A大捐一栋教学楼,自家闺女这会只怕还在A大门口喝风呢!不过,只要闺女高兴就好。只要闺女想要的,不说一栋教学楼,十栋他也会拿钱砸!

    许柯瑾走到他身后,力度适宜的给他按摩肩膀,低下头附到他耳边小声说:“爸,谢谢你啊。”

    许明鸿一怔,旋即眼底浮上了浓浓的笑意。果然没瞒过自家闺女啊!

    翌日。许柯瑾从A大出来,正考虑要不要去找庄沿行,与他打个商量,她和他的矛盾是他们的事,能不能别牵扯到许家。

    “滴滴——”短促的喇叭声打从她身侧传来,她回神看过去,就见身边停了辆法拉利,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从车窗中探出脑袋,笑容满面的对她打招呼,“许小姐,这么巧?”

    “陆少?”许柯瑾一眼认出了他,毕竟昨天才见过。

    陆灏伦见她脸上并未露出不耐或厌恶之色,心下微松口气,从车里下来,笑道:“许小姐要去哪,不如我送你?”

    “不用了,我有开车。”许柯瑾礼貌的婉拒。因着从许庆山处得知,陆家与自家有合作关系,故而她对陆灏伦也没太厌屋及乌。想了想,她还是问了出来,“陆少,不知庄二少在哪?我想见见他。”

    陆灏伦正迟疑怎么将她拐去见庄沿行,乍然听她主动提出来,简直喜出望外,忙笑道:“庄二少的脚伤的有些严重,现在正在医院。”说完,他不由自主的觑了眼许柯瑾的脚,这姑娘看着温柔和气脾气极好的样子,没想到下手这么辣。

    许柯瑾一愣。虽然昨天她踩人时用了力气,会疼上一段时间,可也不至于上医院吧?难不成那个庄二少弱鸡成这样?

    似乎看出她的不解,陆灏伦解释了句:“庄二少之前赛车时脚受了点伤……”

    余下的话他没再说,但许柯瑾也已明白了过来,不禁抽了抽嘴角。看来她那一脚让庄沿行伤上加伤了!

    半小时后,许柯瑾拧着果篮,敲响了VIP病房的门。

    “进。”里面传出懒洋洋的男声。

    许柯瑾推门而入,一眼看到宽敞的病房内摆满各种昂贵的鲜花,香气浓郁得让她差点打了个喷嚏。而被鲜花包围的病床上,庄沿行吊着左腿慵懒的躺着,一手随意的按着遥控器,一手划拉着手机。直至听到脚步声,他不经意的抬起头,才看清来的是她。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抹邪气的笑,“许小姐纡尊降贵,真是蓬荜生辉啊!”

    许柯瑾也不意外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将果篮放到茶几上,礼节性的对他笑了笑:“昨日我便想来探望庄先生,只是不知庄先生在哪,才会耽搁到今天。”说着,她看了看庄沿行被裹成粽子的脚,“不知道庄先生的脚好些没有?”

    庄沿行讽笑一声,“许小姐想知道,不如亲身试试?”

    许柯瑾脸上笑容不减,“庄先生真爱说笑。”

    “我是不是说笑,你要不要试试?”他的语气中饱含挑衅与一丝威胁。

    许柯瑾笑容微顿。好吧,面对这家伙,她实在不该太客气。她敛去笑,径自走到床尾,不等他反应,突地从包里掏出一把剪刀,二话不说朝他的脚伸了过去。

    “许柯瑾,你想干嘛?”庄沿行一惊,下意识的就要缩回脚,许柯瑾眼明手快,一把将他的脚抱住,结果动作太猛,撞到他脚上的伤口,登时痛得他倒抽了口冷气。

    许柯瑾也顾不得“怜悯”他,趁机“咔嚓咔嚓”几下,剪开了他脚上的纱布,露出了他青肿渗血的脚背。

    “许柯瑾,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庄沿行气急败坏的吼道,想翻身坐起,奈何脚脖子被她捏在手里,不知怎么的竟让他动弹不得,只能嘴上愤怒的咆哮。

    许柯瑾理也没理他,仔细检查过伤口,心中略略放心,还好没太伤及筋骨。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指长的实验试管,倒出里面透明的液体,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处。

    “许柯瑾,你做……”庄沿行冲到嘴边的怒吼蓦地像是按了暂停键。脚背上传来的清凉舒适一瞬间缓和了他的疼痛,而她柔滑的指尖又带给他一种异样的酥麻感,一时间,竟将他的怒气压了下去。

    “好了,每天涂抹一次,不出一个礼拜,你的脚就会没事。”许柯瑾放开他的脚,起身将试管搁在了床头柜上。

    庄沿行的目光从试管落回她身上,眼神闪了闪,嘴上依然不改讥讽:“这是什么药?通过药监局检测没?别是成份不明的黑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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