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野,他怎么在这儿? “这人谁呀,你们认识?”坐在最边上的男人看着戴依朦,眼睛里流露出贪婪。“”既然没人认识,那我就…… 他屁股刚起来座位,夏泽野开口了。 “这是我的专属情人,性格比较野蛮。” 情人你妹!戴依朦不想跟他废话,转身要离开。但是两个彪悍的保镖挡在门口。戴依朦眼尖地看到,他们腰上都插着枪。 “还在生我的气啊,快过来,别让大家见笑。”夏泽野意味声长地笑容挂在嘴角,转眼即逝。 戴依朦察觉到空气中的诡异,只能硬着头皮走向他。 众人特意为她空出一个位置。 “夏少好福气,有一个未婚妻不够,还有专属情人。”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儿笑着对夏泽野说道。 戴依朦注意到,那老头眼睛虽小却透露着精光。 “夏泽野,你为什么要让人砸了我家?”亲眼看到金毛从这间房间出去,戴依朦就认定夏泽野是幕后主谋。理由很充分,她灭了他的威风。 “如果真的是我,你会怎么做?”夏泽野突然紧贴着她的脸颊问道。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让戴依朦僵住,她刚要伸手推开他,无意间看到那个被成为老爷子的人,正盯着她们。 “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每天晚上在我身上叫得最凶的可是你。”夏泽野忽然在她臀上扭了一把。戴依朦气结,但理智告诉她就算是为了自己,也得配合演戏。 她伸出的手改为轻推,脸颊生红。“讨厌,你怎么能这么说人家呢。” 酥软的声音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强忍着胃里的翻滚,她主动投入夏泽野的怀抱。 “那件事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情况?”两人靠得很近,再加上包间里有人唱歌,所以她的声音只有他听得见。 “你说什么?你现在就想要?”夏泽野的声音很响,在场的人几乎都听见了。有些人笑而不语,有些人则开始起哄。 戴依朦恨不得敲死他,居然想当众上演活春宫,啊呸!她才不想做女主角。 “你听错了,我是说我肚子好饿。” “好饿?想被填饱是吗?好,等到了酒店我一定喂饱你,小心别撑住哦。”夏泽野暧昧的语气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看见其他人哄堂大笑,戴依朦才明白过来,他的喂饱指的不是用饭。 戴依朦生气地起身,嘴里一堆的话想说,但是看见老头用目光盯着她,只能改了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 见她的笑容快要装不下去,夏泽野没有再拿她开玩笑,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你这么迫不及待,我当然越快越好。” “等等。”老头子叫住了他们,门口的保镖特意将腰间的抢露了出来。“生意还没谈妥,夏少就这么走了不太好吧?” 老头子手上的雪茄被摁灭在桌上,端着红酒悬在半空。 戴依朦看向身侧的男人,他好像没有接过酒杯的打算。她的心就跟那酒杯一样,悬在半空。 “既然夏少不想喝,那……你喝。” 戴依朦指着自己询问?她刚想拒绝,夏泽野已经上前接过了酒杯。 “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替我喝酒呢。”重新坐回位置,夏泽野就揽着戴依朦的腰,像是怕她跑了。 戴依朦只能忍着,这时候卢雅却打电话来。 “戴小姐怎么不接电话?”老头子坐在戴依朦旁边,直接拿过手机按了接听键。“你的朋友过来找你了。” 戴依朦想拿回手机,对方却将它放在中间的茶几上。 “哇塞,ADA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卢雅半点都没有发现戴依朦的挤眉弄眼,还夸张地尖叫。 “你怎么了?”直到坐在戴依朦身边,卢雅才觉察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有点热而已。”戴依朦说完才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她除了丝巾,浑身上下没有能脱的地方了。 话已出口,她只能解下丝巾。吊带裙的领口被卢雅拽得很大,此时能清晰都看见的弧线。 坐在最边上的男人接着酒劲冲向戴依朦,嘴里嚷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戴依朦下意识想躲,可旁边除了卢雅只有夏泽野,她总不能拿卢雅当挡箭牌。 就在她寻求庇护的时候,身边的夏泽野突然起身挡在她前面,留给她一个宽厚的后背。 啪的一声,夏泽野将一个酒瓶砸向那个男人,红酒混着血液一起滴在地上。 那个男人挨了一瓶子,酒精去了大半。正要爬起来和夏泽野单挑时,被老头子喝止住。 但是,事情发生了转机。 戴依朦没看清夏泽野是怎么飞出去的,但是他的右腿在那男人脸上踩了结结实实得一脚。直到将他打得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了,夏泽野才脱下外套整理了一下衬衣,坐回原位。 卢雅几乎是看一个偶像的目光盯着她,就差让夏泽野为她签名。 一件外套落在身上,戴依朦侧脸看去,夏泽野已经淡然地在抽雪茄。 “老爷子,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他也不懂规矩,我的女人就连看一眼都要被剜目,今天就不破坏你的雅兴了。” 老头子摆摆手,让人将地上的‘尸体’拉了出去。“我这个人爱恨分明,别人敬我一尺,我还给人一丈。别人若是惹我一分,我还给别人百倍。” 他忽然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啪的一下搁在茶几上。“这是我一个兄弟弄来的最新款左轮枪,长度和手感特别适合女人用,这把就送给戴小姐了。” 戴依朦拉着卢雅颤抖的手,她眼底的恐惧也难以隐藏。 以前她一直活在一个只有法律的世界,可现在,竟然还要人要送枪给她。 “谢谢老爷子,我有他,不需要这东西。”戴依朦指了指夏泽野,没有接过。 “夏少总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和你在一起,留着防身用,收下。”老头子分明是在笑,但是在戴依朦眼里,这笑容嗜血狂傲。 她看了一眼夏泽野,他轻笑着点头。相比之下,他的笑容就像云朵,轻盈柔软。 最终,她拿过了手枪,搁在丝巾上面。 “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嘛,明天我做东请你们吃正宗的野味。” 卢雅一听说合作谈完了还有野味吃,最主要的是能离开这件屋子,所以高兴地应了声好。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刚才说的这条线是我岁的时候打下的,不是钱多钱少,而是我这个人重感情。不信你问问我的女人,自从三年前我睡了她之后,有没有想过抛弃她。” 戴依朦觉得脑袋嗡的一样结冰了,转不过弯来。直到卢雅推了推她。 “是,他说的没错。” “那怎么办,我看中的东西从来都要弄到手。”屋里的气氛已经剑拔弩张,一方是十三个人,而夏泽野他们只有三人。其中两人还不能算入帮手内。 “不好意思了,我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丢出去。”夏泽野握着戴依朦的手腕,但敢起身,沙发上的一溜人全都拿起了家伙。 “不谈成生意,恐怕你们很难走出这间房间了。”他的手下十三个人,全都堵在门口。 戴依朦下意识反握住夏泽野的手掌,手心全是冷汗。 “别害怕,我不会把你丢下的,我的专属情人。”夏泽野戏谑地看着她,这是今天晚上他第一次勾唇轻笑。 “跟紧我。”夏泽野话音刚落,抬脚横踢将其中一人的手枪踢到地上。 戴依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跟上他的节奏,胃里翻滚如潮,但脚步却不能停。 卢雅的呼救声从身后传来,她却无法转身去看,只能像个陀螺似得快速地运转。不知道是谁的鲜血喷射到她的胸口,血腥味促使恶心感加剧。 终于,一切都停止了。明明才几分钟的事情,戴依朦却绝对像过了半个世纪。 夏泽野的枪口对准老头子,他的手依然紧紧握着戴依朦。其他人手上的家伙都不见了。 “我说过,谁都没办法逼我做我不开心的事。”他忽然将枪丢在地上,拿出口袋里的手绢,递到半空。 戴依朦才将胃里的东西压制回去,一看到他沾满鲜血的手掌,她下意识排斥。 “你干嘛?”他不会是希望她帮他擦手吧?这绝对不可能。但是看到他肯定的目光,待依朦只好编了一个谎言。“我对血过敏。” “如果你不擦,那我只能杀了他。”夏泽野从自己腰上拔出一把银色的枪,把玩了两下之后又指向老头子的头。 戴依朦气结,她知道夏泽野从一开始就有胜算,之所以一直忍着,就是为了看她出丑。 “戴小姐,我只是跟你和夏少开个玩笑,你可得替老夫说句好话啊。”老头儿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凶狠跋扈。 戴依朦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 她接过手绢,忍着呕吐擦拭血迹。待擦完了,又将弄脏的秀娟丢给他。 “老爷子,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希望在你有生之年,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夏泽野揽着戴依朦一起走出包间,卢雅一边摇头一边紧紧跟着。 “太厉害了,要是我也有一个多金、帅气、一人能打十三人的男神,我愿意为他生一个足球队!不,十个足球队我也愿意!” 到了走廊,戴依朦推开夏泽野,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