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懒虫今天这么早就起床了?” 薛海拎着早餐,远远地看到房门大开,本能地以为白虹已经起床了,但走近一看,马上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薛海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入了白虹的卧室,看到凌乱不整的床单,心中顿时咯噔了一声。 白虹虽然是个富家小姐,但自从来到薛氏医馆之后,就非常勤快,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叠被子。 “糟了,白虹被绑架了?” 薛海从床单上捡起一个纸条,上面潦草地书写着一个地址,并且让他尽快赶到,不准报警,否则的话就要撕票。 报警? 对于薛海这个杀手之王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薛海顾不上吃早饭,当下便冲出了医馆,打了一个出租车直奔郊外的废弃工厂。 说起来,上一次白虹被绑架还是在几天之前,薛海将她救出来之后,才发现是一场恶作剧。 但是这一次,薛海凭借第六感,意识到这不像是一场闹剧。 出租车司机一听说薛海要去荒郊,说什么也不愿意拉他,直到薛海加了双倍价格方才答应下来。 废弃工厂,虎哥与闫振山从车上下来,身后的五六个壮汉抬着一个麻袋,胡乱地丢在了地上。 “将人放出来,绑在柱子上。”虎哥吩咐了一声。 当下,便有人将衣衫凌乱的白虹从麻袋中拖了出来,粗鲁地五花大绑。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的男朋友是薛神医,他会夫,你们抓了我,要是被他给发现了,绝对会揍得你们满地找牙!” 白虹此时已经清醒,看到一帮壮汉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当即出声威胁。 “哟,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我们?” 一个壮汉点了一根烟,色眯眯地打量着白虹凹凸有致的娇躯,坏笑道:“不妨告诉你,我们这一次就是冲着薛海来的,今天定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不过嘛,你要是愿意陪哥几个玩玩,说不定我们看在你的面子上,会下手轻点。” 壮汉说着,露出了一口烂黄牙,摆出一副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呸! 白虹的口水他一脸。 “你找死……” 壮汉抬手就要抽白虹的脸,却是被虎哥一把拽住了胳臂。 “你小子懂不懂规矩?” 虎哥板着脸训斥,“这种好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 壮汉讪讪一笑,主动后撤几步。 虎哥蹲下来,放肆地打量着白虹诱人的身材,毫不掩饰眼中的占有欲望,不过片刻后,又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用祈求的眼神看向闫振山,“闫医生,我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闫振山笑着安慰道:“你放心,再有三个疗程,你的身体就能调养好。到时候,你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过了,不过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透支自己的身体了。” “是是是。” 虎哥笑着点了点头,贪婪地看了一眼白虹,摇头叹息,“三个疗程,也就是说还有三个月,我就可以重振雄风了,他娘的,真是急死人了。” “虎哥,外面来了一辆出租车!” 这时,工厂门口处负责望风的人招呼了一声,“下来一个人,没拿什么武器,但不知道有没有带枪。” “兄弟们,抄家伙。” 虎哥吩咐了一声,五六个壮汉纷纷抄起铁棍钢管。 闫振山则是迫不及待地走向门口,向外张望了一眼,一看到薛海的身影便眼前一亮,转头冲着虎哥道:“虎哥,今天我要薛海的一只手就行了!算是给他一点教训!” “成,包在我身上!” 虎哥从腰间掏出了一把西瓜刀,微微眯起了双眼。 “一群白痴,等着挨揍吧!” 被捆绑在柱子上的白虹,一脸同情地望着眼前的一群壮汉,嘴角微微上翘,竟是有些兴奋起来。 薛海四平八稳地走入了废弃工厂,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废弃工厂内只来了七个人。 领头的是个戴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身材有些发福。另外一个人,则是薛海的老熟人‘闫振山’。 “闫振山,原来是你在暗中捣鬼!” 薛海直勾勾地瞪着闫振山,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杀意。 原本,薛海看在闫振山贵为长辈的份上,尊称他一声闫医生,但现在,却是直呼其名。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小薛,你跟我作对,早就应该料到有这么一天!” 闫振山冷笑了一声,“今天,我便剁了你一只手,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能够迷途知返,赶紧关掉你的狗屁医馆!” “笑话,就凭你们这几个小虾米,也想剁了我的手?” 薛海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给我上!” 虎哥是附近一带的地头蛇,手下开着多加游戏厅与网吧,专门养着一帮打手,向来蛮横霸道。 寻常人见到虎哥,都要点头问好,恭恭敬敬地给虎哥递上一根烟。 薛海倒好,一上来就将虎哥骂得狗屁不是,气得虎哥脸色铁青。 “找死!” “看我不打爆你的脑袋!” 五个纹龙画虎的壮汉,当即纷纷抄起家伙,直奔薛海挥舞而来。 这几个家伙,并不懂搏击之术,但都是经常打架的混混,出手简单凶狠,个个都奔着薛海的软肋砸去。 嗤!嗤!嗤!嗤!嗤! 可惜,没等五人冲到薛海的面前,薛海手腕一抖,五根银针便飚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扎入了五个人的膝盖,前后贯穿。 五个人膝盖一软,应声跪倒在地。 这副模样,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给薛海磕头行礼一样,颇为滑稽。 “哟,这是给我磕头呢?” 薛海快步上前,三拳两脚便将五个人给踹翻在地,“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砰砰砰! 拳拳到肉! 五个人被打得嗷嗷惨呼,满地找牙。 “他娘的,你们在搞什么?” 虎哥看着五个手下莫名其妙地跪倒在地,气得破口大骂,眼看着薛海快步走来,拿起手中的西瓜刀便砍向薛海。 砰! 谁想,薛海竟是猛然跃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劈砍而来的西瓜刀,下一刻,一个凶狠的膝撞,直接将足有两百多斤的虎哥,给撞飞出五六米远。 咔咔。 虎哥胸前的肋骨顿时断了好几根,嘴里喷出了一滩鲜血,挣扎了几下,便昏厥了过去。 “这……这不可能……” 闫振山背负着双手,正准备看一场好戏,谁想薛海三下五除二,便将虎哥一行人给撂倒在地,吓得闫振山双腿发软,面无人色。 “我听说你要砍下我一只手,对吗?” 薛海走到闫振山面前一米处站定,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闫振山。 “小薛……不不,薛神医,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我……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毫无尊严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拼命地给薛海磕头认罪。 “起来吧。” 薛海似乎非常满意地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并且伸出手来,作势要拉闫振山一把。 “多谢薛神医,我回去之后一定洗心革面,向你学习,努力经营好广盛医馆,给乡亲父老排忧解难。” 闫振山抓住薛海的手,就要站起身来。 咔! 忽然,薛海手腕一转,清脆的断骨声便响了起来。 “嗷,我的手断了……” 闫振山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疼得眼泪鼻涕都淌了下来。 “手断了?没事,我给你接好。” 薛海玩味一笑,伸手一拉一扯,断掉的骨头咔的一声又重归原位。 “我的娘啊,疼死我了……” 闫振山疼得险些昏死了过去。 “哎呀不好意思,我的医术比你差了远了,好像没接好,我再打断一次,重新接一下……” 薛海淡漠一笑,手腕又是一折,咔的一声,闫振山的右手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扭曲,骨裂声清脆入耳。 这一次,闫振山已经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整张脸苍白如纸,全身哆嗦个不停。 “嘻嘻,你这个老东西,居然敢绑架本姑奶奶,现在知道错了吧?” 白虹笑嘻嘻地望着闫振山,不停地给薛海加油鼓劲,“薛哥哥,再用力点,我听不到声音!” “咔咔!” 薛海伸手一拉一拍,闫振山的手骨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错开了位,疼得闫振山生不如死。 “求求你,不要,不要……”闫振山瘫软在地,脸上涂满了眼泪鼻涕。 “什么?你说这只手不要了?” 薛海爽朗大笑,从地上捡起了西瓜刀,走到了闫振山的面前,“既然你不要这只手了,那我就帮你剁了它,免得你不长记性!” 望着薛海手中明晃晃的西瓜刀,闫振山吓得翻起了死鱼眼,死死地搂住薛海的脚,嚎啕大哭起来,“我再也不敢了,呜呜,求求你饶了我吧……” 嚓! 薛海猛地一甩手,西瓜刀顿时擦着闫振山的手扎在了地上,吓得闫振山屎尿齐出,一阵恶臭味扑面而来。 薛海满脸厌恶地后撤几步,语气凌厉地警告道:“闫振山,我看在林老的面子上,今天饶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我定会让你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薛海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语气淡漠,却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闫振山的心坎里,吓得闫振山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白虹,你还好吧?” 薛海转身快步走向白虹,给她松绑,“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吧,跟着我实在是太危险了,搞不好哪天就丢了命。” “哈哈,好刺激,好好玩!” 谁想,白虹揉了揉被勒得青紫的手臂,兴奋得又蹦又跳,“我感觉我现在的生活,都可以拍一部电影了!哈哈,比起我以前那单调无聊的生活,简直好了上百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