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青石,快去看看吧,那边打起来了!” 第二天一早,夏青石就先行一步赶回家,母亲因为想念外婆就在镇上多住些日子,但自己农场里面还有一大堆事,实在是不能奉陪了。 可是刚到村口下了班车还没有回家,就听到一个噩耗,说是有人找自己加入的麻烦了,几个叔叔大爷簇拥着自己往农场走,你一句我一句老半天夏青石才把整个事情弄明白。 原来是自己的一个本家亲戚,隔了几代夏青石是搞不清楚的,但至少也是四五代了吧,别说夏青石这代人跟他们没有什么联系,就是夏青石的父亲他们这代人跟他们也是很少交流,毕竟那家人据说早就在几十年前就迁到镇上面居住去了,只不过打断骨头连着筋,夏家祖坟还在夏家村,他们每年要回来祭祖就是了。 而这次的事情就偏偏出在祖坟上面,这次回来的是那家的两个儿子,无缘无故非要吵着什么,阴阳先生说了,祖坟靠在深山里受阴气太重,对后代不好,一定要迁移到村口附近向阳面,然后事情就很明显了,村口附近地势最好的向阳面不是夏青石租用的荒山又是哪里? “夏秋实,你还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是吧,啊!我们给老祖宗移坟这是给全夏家人造福,你再拦着,信不信,连你一块埋了!” 还没有爬到山上,就听到一声凶残的恐吓声,模糊看到一群晃动的外乡人影,扛着搞靶在两个四十岁左右中年人的带领下与本村的人群对峙,夏青石耳清目明,一眼就看出了那两个中年人,一脸的奸邪狡诈模样,显然岁月也不能遮掩住这两个人原本应有的泼皮样子。 “大赖,我再说一遍,这是我承包的地,谁也不能动!要想动我儿子的地,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老父亲夏秋实首当其冲,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不玩命才怪。 “还来劲了不是,来人,动手,给我挖,妈了个靶子,再叫唤,把你们一家人都刨个坑埋了!” 大赖直接挥动锄头,开始朝着夏青石农场的蔬菜苗刨去。 “大赖,你疯了,论辈分这是你本家堂叔,要迁坟也是你父亲来说, 你算哪根葱”村里面留下的人虽然都是老弱病残,但骨气还是有的,几个叔叔大爷也气的够呛,毕竟农村人还是挺讲究长幼尊卑的,但也是慑与这个赖皮的凶名,很多人还是颇有畏惧的。 “堂叔?堂的蛋,比老子才大几岁,还找我爹,八辈子打不着杆子的亲戚还真当自己是一回事了!给我挖” “我哥说的对,一群穷逼玩意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想跟我们攀亲戚,挖,给我挖!全他妈给我挖平了” 二赖也在后面鼓动道,两兄弟大铲子伦的老高,不一会就有好几株眼看就要成熟的西红柿被铲的乱七八糟。 “住手!”老父亲老泪纵横,跑上前去抢夺锄头,被大赖一把推开直接摔了个狗啃屎,鼻子额头都是血。 “敢打我爹,你大爷!”一向老实本分的大哥夏忠奎一看父亲被打,瞬间牛脾气也上来了,直接拿着板锹照着大赖头上就拍去,年轻人手重,一旦拍中,那还有活路。 “大哥,住手!”夏青石眼尖急忙拉住大哥,钱没有了可以再挣,真要打死了人,大哥恐怕都要折进去了,为了这么几坨臭狗屎,还真是不值当的。 “呀,崽子,你还敢打我?老子混社会的时候 ,你还在胎里面来,找死!” 大赖横行乡里那么多年,也没有想到一个后生小辈今天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自己,要不是夏青石刚才拉了那么一下,那大板锹镐下来,自己有命才怪,一瞬间就窜出了火气,拿着搞坝就要罩着夏青石两兄弟伦去。 “青石小心!” “儿子快躲!” “啊!”眼看搞坝就要砸到夏青石背对着的头上的时候,现场所有夏家村的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夏青石看也没有看,突然伸手,直接握在了大赖的手腕上 ,也没有看到怎么用力,就听到了那人一声惨叫,原地滚了起来。 “敢打我哥,崽子,你活腻歪了!”二赖一看大哥被打,都是平日里耍无赖的主,这还得了,从后面也伦这搞坝朝着夏青石头上砸去。 “人渣!”夏青石一个侧身,根本就没有动手,二赖连着搞头直接戳地,惯性使然,连着滚了好几圈才重重摔在一棵大树跟前,可想而知刚才那家伙出手有多狠,万一砸到夏青石身上,还真是不死也残。 “还愣着干什么!往死里给我打,死了我担着!”大赖二赖两兄弟接连吃瘪,当即凶火更甚,指挥一群手下就要动手群殴,他们带来的都是镇上面的人,多是三四十岁的壮劳力,而村里面留下的都是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一旦打起来,又怎么可能是对手,山里人野蛮,打群架就是死个把人也都是常事,夏青石可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不好了,狗发疯了!”就当夏青石准备出手教训一下这群人渣的时候,突然远处,二柱子牵了十几条狗,有黄的有黑的,还有棕色的,全都是村里面各家各户养的看家狗,平时对付野猪黄鼠狼什么的,性情自然比城里面的宠物狗要凶残的多,也不知掉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二柱子突然在奔跑途中摔了个狗吭屎,牵着狗的手突然松开,十几条麻绳全都松绑,十几条大狗蜂拥狂奔。 接下来的画面就好看了,这些山里面的畜生凶残不假,但也是绝对不会咬自己村里面的人的,村子就那么大,有几个鸟人,凭借他们的智商已经够用全部都认住了,而那些没有被他们认住的人就自求多福了。 “汪汪汪!” “畜生,放开我的腿!” “放开我的手!” “畜生你敢,啊,我的命根子!” “哈哈哈,活该,大黄!往死里咬” “二黑不要松口,直接给他咬成太监!” 很快现场就传出了一片又一片痛苦的惨嚎,要是一两只狗,七八个人几榔头也就是敲死了,但二柱子这货也是激灵,把全村的十几条大狗全都迁过来了,那还不是照死里咬。 受伤的人群中要属大赖和二赖最受照顾,睡觉这两个倒霉蛋站在人群最前面,又是有伤在身,狗眼看人低,不往死里咬他们才怪,不一会大赖二赖腿上身上全都是牙印,血肉模糊,各个都跟血人一样,也不得不说山里面这些看家的畜生还真是没有白养,这下嘴的狠劲虽然不如狼,但也差不离多少了。 “住手!” “砰砰!”几声枪响过后,刺耳的声音瞬间打破了现场的躁动,就连那十几条逞凶的狗似乎也是听到了某种指示一般,连连四散不一会一溜烟跑的没有影子了,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连连喘气朝着山顶狂奔。 “老三你可来了,抓,把他妈这群爆民全都抓了!反天了,居然敢大白天杀人!”大赖一看来人当即就跟见了亲娘一般,又恢复的泼皮的狠厉劲,满嘴血沫子横飞发狂道。 “三叔,他们胡说,是他们偷我们的东西,被看家的狗逮到了,这才咬他们的,要不是我们看着拦了一下,他们早就被狗咬死了!应该抓他们,他们是小偷” “对,老三,他们是来偷菜的,他们是小偷!” “我的个亲娘啊,农村打架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不敢说天天都发生吧,至少也是隔三差五的事,不过这他妈都用上狗了都,你们这群祸害到底得多遭人恨啊,也好,你们这群狗日的东西,平时仗着你弟弟的关系,在镇上没人敢收拾你们,这会也好,活该” 这个叫老三的领头警察名叫夏秋安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认识的人都叫他老三,说起来也是夏青石的本家长辈,只不过他家里的上一辈人都死了,两个姐姐也都嫁到外村了,夏秋安退伍复原回来就被分配在镇上派出所上班,村里没有了任何牵挂就直接搬到条件好的镇上去住了,但终归还是夏家人,所以现场谁都认识。 这个节目演上,夏秋安内心对于大赖二赖两兄弟也是极度的鄙夷,平日里在镇上也没有少给自己找麻烦,自己确实也忍了他们很久了,真的有点后悔自己为啥腿欠跑那么快,早知道吃亏的是这群祸害,还不如在村口抽袋烟再上来。 “小兔崽子,你放屁,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三叔,你看他威胁我,根本就没把你这警察当回事,你看他们偷东西还有理,都把我家狗给打死了,这是条,我还等着它生娃发家致富来!” “老子又不吃你的饭,青石现在给我开一百块一天,你要砸老子饭碗,老子晚上不给你套麻袋,你他娘就烧高香吧,还敢威胁我!” 老一辈人不敢惹事,村里面的调皮蛋二柱子可不怕他们,都是年轻人,一腔热血,谁怕谁,说起来山里面的斗殴一般都是他们没事找事惹出来的,夏秋安对他们这群小祸害也是头痛不已的。 这会还是二柱子聪明,根本就不用人吩咐,直接就给这群外来人定性为偷东西的贼了,现场一群叔叔大爷们也都不傻,都跟着符合,当场就让大赖二赖一群人傻了眼,毕竟他们手里拿着搞坝,有的人身边还散落有被撕破的麻袋,来之前也确实打了不该有的算盘,这会被二柱子这么一说,还真是黄泥巴掉到里不是屎也是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