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那怎么行,要不怎么对得起我的一千两银子,嘿嘿。”一把恶心的男声笑着。 凌天飞看到窗户,脑中灵光一闪,跑过去推开就要跳,苏恋莹的声音突然响起:“想逃么?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难道你想一辈子做女人?” 听到这话,凌天飞只好把已经踏上窗台的一条腿放了下来:“算你狠,难道你真让我被这刘员外?”凌天飞恨恨道。 苏恋莹还没说话,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穿华服,头戴方帽的公猪走在前面,一个粉底涂的城墙那么厚,香水好几斤手上握着一块大红丝巾的半老徐娘走了进来。 那公猪正是刘员外,又矮又胖,圆的跟地球仪似的,现在猪肉价涨,宰了卖肉能得不少银子,他这形象,和武大郎拜把子倒是合适。见到凌天飞,眯着的两只绿豆眼突然瞪得滴溜溜圆,冒着标准的色狼之光,他的喉结上下翻滚了几下,‘咕隆’的响声从喉间传出,明显是在口水。 凌天飞不由暗叹:“在万恶的封建社会,多少妙龄女郎就是被这样的货色糟蹋了,那些美丽的鲜花啊,就在臭气熏天的牛粪里凋零了。” 刘员外那德行似要把凌天飞囫囵吞下,他搓着双手对凌天飞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牙:“蓝蓝,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今天就是我们的好日子,你一定很期待吧?” 凌天飞身子一激灵打了一个寒战,心中暗骂:“你这肥猪想得美,我期待你早点爆血管挂掉。”他也不敢说话,怕一说话露馅了,虽然已经是女儿身,但是并不彻底,声音还是乡音无改本色不变啊。 “女儿啊,你要好好伺候刘员外,伺候好了说不定刘员外给你赎身呢,做了刘员外的妾室你就不用再接客,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姐妹们羡慕死你啊。” 那子媚眼乱飞,这一句话,视线在两人身上兜兜转转,就没消停过。这是当年她做鸡时留下的后遗症,当初她一双媚眼不知电死无数英雄好汉,现在人老色衰,不能冲刺在和嫖客直接接触的第一线,只好退居二线,做了。 她对凌天飞交代完又对刘员外媚笑:“刘员外,玩儿的尽兴啊。”那一笑,当真是胭脂花随风,满室皆粉香。她脸上涂的粉簌簌的落,漂浮到空气中,将凌天飞的闺房熏的更是香上加香,只是的香粉太过庸俗,过犹不及,只能令人作呕。 凌天飞最讨厌女人把自己的脸弄得跟猴屁股似的,粉底打的都看不出人样了,还有香水,好几米远都会被熏的头晕脑胀,真让人受不了。他不知道对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是青春,岁月刻下的痕迹是她们最憎恨的,也不过是想用脂粉将自然灾害掩盖,脂粉在脸上反复涂抹,随着时间的积累越来越厚,最后,厚若城墙。 看着这两人的恶心嘴脸,凌天飞蹙起眉头,那样子还真是有西施捧心的弱不胜衣,当真我见尤怜。看得刘员外欲火不点自燃,他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挥手道:“行了,行了,少废话,不要浪费本大爷的时间,该干嘛干嘛去吧。” “贱男人。”子暗骂一句,笑着退了出去,同时关了房门,凌天飞注意到她眸中突然闪过的精芒,他心中‘咯噔’一下,心知这不简单。 “蓝蓝,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来了哦。”说完,刘员外一个恶狗扑食,向凌天飞扑了过去,只是那笨样,还不及狗熊二分之一。 凌天飞一个转身,裙摆飞扬,躲过了刘员外的一扑,模样甚是好看。他心里那个着急啊,以前上学时练过跆拳道,散打,现在变成了女人,也不知道还会不会。不过话又说回来,会也不能把这肥猪狠扁一顿啊,要是被听到这肥猪的惨叫,他就死定了,还有可能无法在里混下去,不能给那鬼婆娘拿到玉女心经,他就不能做男人。凌天飞想的头都大了,也想不到两全齐美之法。 第一扑没有扑到,刘员外抬头一看,凌天飞正在不远处怔怔出神,他挽起袖袍,张开双手,状似螃蟹,再次展开扑击。 凌天飞正在神游八荒,尚未反应过来,被刘肥猪抱个正着,玲珑有致的娇躯在怀,刘员外爽的不行,二话不说,凑过臭嘴就往凌天飞脸上,嘴上,脖子上噌。 凌天飞一边躲避挣扎,一边威胁刘肥猪道:“你不要……咳……这样,我会叫哦。” 刘肥猪亲的正投入,没有注意到凌天飞刚开口是男人的声音,后面才变成了女声,他不理凌天飞的威胁,继续亲吻着说:“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 凌天飞心中暗骂一声禽兽,脑中灵光一闪,双臂一撑,身子向下一缩,便逃开了刘员外的怀抱,他用娇滴滴的声音发嗲道:“刘老爷,不要猴急嘛,蓝蓝迟早是你的人,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先喝两杯如何,我们聊聊天,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人家还小,会怕嘛,刘老爷是大老爷,不会这么没情调吧?” 刘员外本来想大方承认自己确实没情调,就是个大老粗,但又不好让美女鄙视,只好装情调先压下火,道:“小妮子还挺有意思,好,大爷就陪你喝两杯。” 刘员外坐到八仙桌边,把酒杯一推,“倒酒。” 凌天飞端起桌上的酒壶,看那小小的酒盅,十分惆怅:“这可几时能把这老王八灌倒?”面上带着浅笑,给刘员外斟上酒,道:“刘老爷,您可知道女子最讨厌什么样的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么?” 刘员外想了半天,傻傻道:“最讨厌长得丑的,最喜欢有钱的。” 凌天飞轻摇螓首正色道:“答错了,长得丑固然不好,但这世上有几人能长得像刘老爷这么仪表堂堂威武不凡呢?钱虽然是好东西,可女人也不全是钻进钱眼里的囚徒。”凌天飞顿了一下,又举起酒壶,给刘肥猪抛了个媚眼:“刘员外该不该因为自己的答案自罚一杯呢?” “该,该……”刘员外被这媚眼抛得骨头都酥了,街麻花不过如此酥脆,他一饮而尽杯中酒,问道:“那答案是什么呢?” 凌天飞给刘员外斟满酒,小指在他的手上扫了一下,勾得刘员外心痒痒,凌天飞用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媚声道:“我说了,刘老爷会再喝三杯么?” 刘员外一拍桌子,豪放的说:“没问题。” “女人啊,最讨厌不解风情的木讷男子,若男人蠢笨如猪,只知道用思考,占有女人的身体,这样的男人和畜生有什么分别?女人最喜欢的就是温柔体贴识情知趣的男子,风度翩翩,吟诗作对,用大爱包容,这样的男人,纵使样貌丑些也没关系。”说完看着刘员外,似笑非笑的问:“刘老爷想做哪种男人呢?” 刘员外脸有些红,但还是挺胸,大声道:“当然是温柔体贴识情知趣的男人。” 凌天飞指了指酒:“那就喝呗。” 刘员外又是连干三杯,凌天飞又想出各种名目,那一壶酒几乎全部入了刘员外的圆滚滚的肚子。凌天飞只喝了两杯,这古代的酒果然醇香,若不是要灌倒刘员外,凌天飞还真想多喝几杯,话说在现代,他的酒量可是喝遍酒桌无敌手。喝到最后,刘员外已经是脸色重如猪肝,目光朦胧,四肢僵硬如石。 “刘老爷,你累了,我们安寝吧,那床就在前面,你看到了么,我可是把衣服脱了,我的皮肤白么……”刘员外随着凌天飞的话沉入了黑甜的梦境,睡得如同死猪,就是天打雷劈都未必会醒。 凌天飞这催眠之术是他老子在西藏时一位高僧传授的,凌天飞觉得好玩,便学了来,这次算是终于派上用场。找到一把小刀在这肥猪身上割破一块,把鲜血用白丝帕擦拭,模拟出之血的样子扔在床上,然后给这肥猪脱了衣服,拉死猪似的扔在床上,大告成后,凌天飞坐在床边喘粗气。 休息了一会儿,凌天飞百无聊赖,便看着烛火发呆,烛火中,映出凌母已经略见沧桑的面容。 “也不知道老妈怎么样了,要是知道我失踪了她一定很担心。”凌天飞叹息一声,惆怅无限。 …… “别问为什么,快把衣衫弄乱,伏在床上哭。”苏恋莹的声音突然传来。 凌天飞一愣,回过神来,连忙照做,他倒是彻底,把衣服扯得半露,红肚兜都断了一根带,发鬓散乱,伏在床头恸哭不止,看那身影起伏,真是让人心碎。 耳边响起细碎的脚步声,门‘哐当’一声开了。 “小蓝,姐姐来救你了……”犹如天籁的声音响起,凌天飞梨花带雨的回头,看到一个绝色美人儿向着他疾步而来。